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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已經死了……
幾人沉默。雲澤打量著他半晌,左右輕掃,忽的一笑,道:“你無事就好,此番時間充裕,我們在大堂等你,你若歇好了就出來尋我們罷。”
文澈緘默,略點了下頭。
而後雲澤便招呼幾人同去前堂喝茶,他的想法表達的十分明確,畢竟是一路人,如果文澈當真心事沉重,不妨同他們說一說,不過這也看文澈自己的意思。
安寧曉得裡面牽扯仙界密辛,遙光和雲澤想了解也合情合理。
喝茶喝到兩盞半,文澈的身影出現在大堂。未啟口,他先躬身作揖,謝過了眾人關懷之情。
雲澤擺了擺扇子,道:“莫客氣,相識已久,只是盡份心力罷了。”
文澈則搖頭道:“小生離開仙界許久,又自甘墮落為鬼怪,實在汗顏,承蒙殿下、仙君不棄。”
文澈客氣起來是真的很客氣,安寧已經很久沒見有人這般稱呼無臉仙君了。
“我聽說你是為了一女子,自願跳下了焚心池?”雲澤收了扇子,率先問道。
文澈神情一暗,道:“不錯。”
“她是個神仙?”
文澈閉目,點頭稱是。輕吐出一口氣,他將當年在仙界中的那段往事緩緩道來。
“殿下應當聽過嬋玉仙子的名諱。”
遙光似回憶了一刻,沉『吟』道:“嬋玉仙子我有所耳聞,曾在靈寶庫主管靈獸寶物,多年前因竊取琉璃盞,偷渡入冥界,導致冥界大『亂』,被天刑責罰。”
“與你有關?”
文澈面有苦澀,道:“何止有關,竊取琉璃盞,另冥界大『亂』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眾人均是怔住。
文澈嘆了一聲,右手攥著自己的袖口,道:“四千多年前,我下凡歷劫,凡間塵鬼肆虐,我於二十歲失了雙親,獨自在外飄『蕩』,那時我原本還有個秀才身份,但經此一事,也無心再考功名。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我遇到了一個女子。“
“她是官宦家的小姐,世道紛『亂』,她的家教又嚴格,只有在每年河燈節,她才會出來逛一逛,那年我做了許多燈,擺了個攤位做營生,她買了我的燈。”
河燈不只是個可觀賞的玩意,裡面還有很多民間風俗,文澈的燈裡就藏著他自己做的詩詞謎語,那小姐看起來嬌柔規矩,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她發現了裡面的紙條,苦思冥想將答案猜了出來,竟拿著河燈回來尋他,問他若猜到了謎底,可有什麼獎勵。文澈著實呆了一呆,木訥不語,他賣了很久的河燈,卻從沒有人回來過,大多數人看一眼紙條就丟到一邊了,至於獎勵,自然也是沒做準備的。
那姑娘被他的樣子逗笑,也不難為他,只讓他多送她兩盞燈,並著一首詩送予她。那首詩,文澈想了很久才做出來。
“那年的河燈節並不美好,月上中天,本是放燈最好的時辰,城中卻突然闖進幾十只塵鬼,她和她的侍婢被衝散了,我恰好遇見,為了躲避塵鬼,拉她進了一座小廟。”
外面的吼聲不停,他們也不敢出去,姑娘驚得臉『色』發白,文澈有意安慰,但無從開口,姑娘冰雪聰明,看到他神『色』就知他心思,順著鋪下臺階,讓他念詩給她聽。
文澈彼時是個書呆子,既不知怎麼交談,就唸了一夜的詩詞,唸到姑娘倚在他身邊睡著,方才停下。
“那一晚之後,我們的關係就變了,雖然沒有互表心意,但心上早刻下影子。我身份低微,她家裡人不許我們相見,我們就書信往來,只在每年的河燈節見一次。”
安寧聽到這裡,暗暗稱奇,心道讀書人相處真是矜持,若是讓她與無臉仙君一年見一次……恐怕受不了的。
“漫長的三年,我們都是這樣度過的,然而第四年的河燈節,她沒有來,書信也斷了,”文澈眉頭緊皺,闔目再睜道,“我多方打聽,才知他們一家,在節前外出探親,被塵鬼殺了。”
眾人微吃一驚。
遙光則思量了一刻,道:“這是你的情劫。”
文澈點了點頭,道:“我在回到仙界後,方知曉這是我的劫數,但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遙光一皺眉,道:“所以你盜取琉璃盞,是想去冥界強行收魂,讓她還陽?”
“琉璃盞是什麼?”蘇潯不禁問道。
雲澤為他普及仙界常識,道:“琉璃盞靠念力點亮,進了地府可以強行召喚你要找的凡人魂魄,哪怕那縷魂魄掉進地獄,也能被拽出來。”
蘇潯道:“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