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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從來沒有覺得寒淵像今日這般冷過,天寒地凍。網

偏殿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就蜷縮在椅子上, 守著一盞枯燈枯坐著, 燭火與夜明珠交相輝映,也照不進心裡的黑洞。冷風灌進去,沁得渾身冰涼,血掛在唇角,她合著眼靠在手臂上, 一動不動。

她的腦海裡有綽綽人影, 飄來又走遠。一會兒是沅女,一會兒是天樞,一個在勸她,另一個在叱責她, 她心底的不安,迅速的擴大,她怔然望著他們, 心裡很難受,可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其實那份疑慮一直都在, 只是它那麼恐怖,她不敢深思, 害怕自己的盔甲會碎掉。

也許他們說得都是對的, 她也曾懷疑過, 只不過太晚太晚, 她自私又懦弱, 害怕懷疑的一切是真的,那時她該如何自處?所以她故意忽視,選擇將它推到很遠的地方。

然而再怎麼躲,這一天還是來了,真相比她想象的還要慘烈,撕爛了她的面具,面具後的她沒了盔甲,現出了自私的原形。

真可笑啊。

她的恨真可笑,她的彷徨絕望都是可笑的,她把自己折騰了很久,原來是在自欺欺人。

髮絲垂下來,遮住她的面容,她躲在陰影裡,眼睫顫著,低頭注視著自己慘白的雙手,就是這雙手握著劍刺向他,不顧一切的要殺他。

那天,他是不是很疼,是不是恨透了她?她不知道,不敢猜。

但她依稀記得重逢的時候,他們最親密的剎那,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肌膚,觸到一條條斑駁的凹陷,彼時她沒有睜眼,無從知曉那些痕跡從何而來,如今恍然明瞭。

那是他身上的傷痕。

一條疊在一條上面,面板幾乎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那麼多的傷口,該有多疼啊。可哪怕被她傷成那樣,他還是什麼都沒說,一個人吞嚥著苦楚,把溫柔都給了她。

天樞說得不錯,她這個人自私吝嗇,沒有半分好處,連一點信任都不願給予。

仙界墟山,他身處絕境,就站在懸崖邊,是她一手將他推了下去,在天帝籌謀著殺他時,她沒有站在他的身邊,無意中竟還幫了天帝一把:壓倒他的稻草,是她親手遞過去的。

她低聲啜泣,咬破了嘴唇,滿嘴是血。她該怎麼辦,怎麼辦……這麼沉重的罪孽,她該怎麼贖?就算死去百次千次,都於事無補。

從見到她開始,他沒有一天安穩日子,不是失了肉身,就是廢了道行,都是因為她。

仙界太子,該是很驕傲的吧,六界之上,萬千年身居高位,心懷天下也睥睨眾生,這一切,全被她毀了!

沅女說,他一定很瞭解她,才喜歡她。她說得不對,他也錯了,她有什麼好,值得他賠上一條性命?

她一顆心疼得發抖,某一刻,她甚至想不如把自己千刀萬剮,將這份深情還了他去,她根本沒臉見他,況且,見了他又有什麼用呢?

那些傷害,再也無法挽回了。

她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溢位來,她用刀刻畫他的輪廓,一遍遍劃在心上,刀尖深入一寸長短,直刻得整顆心都崩裂開。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天都暗了,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她想,如果哥哥知道了,或許也會怪她吧,她做了蠢事,倘若真的殺了他,那麼哥哥也就跟著死了,她才是罪魁禍首,卻還在怪罪他。

眼淚止不住,並著鮮血往下淌,似要一日流盡一般。

她不停的哭,手指冰寒到失去知覺,扶了下桌子竟都扶不住。桌子上的折花扇,安靜的躺著,冥冥中像含著一雙眼睛,注視著她。

過了很久,她的目光才放到它的身上。她流淚的眼睛是空洞的,此刻就算是哥哥的東西擺在面前,也無法安慰她。她覺得自己不需要什麼真相了,她需要一場懲罰,剜心剔骨方能救贖。

摺扇有靈,彷彿知道她的愧疚和絕望,散發出溫和的白光,帶著幾分寬慰,就像哥哥一樣。

種情之術無聲啟動,光芒籠罩住她。

那光越來越亮,她合了下眼眸。

種情者,可以賜被施法的人一雙眼睛,看到他所見的事物。安寧被法術拉進一片柔光裡,她以為哥哥留下的記憶是有關墟山一戰的,看到他離去前的那段過往。

然而她猜錯了,睜開眼時,她看到的是飄滿水燈的河流。

西海曲水城,哥哥分離了關於河燈節的一段回憶,注入折花扇,這裡有他想告訴她的事。

那時他還是雲澤。

安寧站在他曾經站立的位置,手裡還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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