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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絞盡腦汁才把守在門口的人騙走,也多虧了那侍衛不知遙光的身份, 以為是從哪裡抓來的凡人罷了, 這才有機會讓白舟得手。
白舟沒有走大路, 而是帶著遙光走了一條偏僻的小道。
“我已經研究過了, 這條路上沒有重要的宮殿, 所以沒人看守,巡邏的人也要間隔半個時辰才會來一次。”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道。
遙光看著他淡淡一笑, 道:“辛苦你了。”
白舟臉上微紅,趕快搖頭,道:“大哥哥救過我那麼多次……這些都是小事,你不用謝我啦。”他拉著他的手,拐過幾條彎路, 指著盡頭一個房間道:“姐姐在那裡。”
吞了口唾沫, 他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猶豫著道:“大哥哥,我……我其實之前騙了你一點點,姐姐平日沒有忙公事,而是躲在房間裡喝酒,我叫不醒她。”
“酒?”遙光怔了怔。
白舟點頭, “唔”了一聲道:“她醉得很厲害, 不過看起來沒有大礙。”和眼前人比起來, 狀況確實好上一些。
一邊說著, 他邊拉了遙光一下, 示意他過去。
遙光『摸』了他的頭頂,眼中有些悵然之『色』,終是向那間屋子行去。
門扉將他們隔在兩個世界,她不來,他便來找她,這一面總是要見的,或者……是他想見她。
房間的門從外開啟,涼風灌了進去,吹動樑上垂下的紅『色』紗幔,在微光裡飄浮,黑暗與紅光交織在一起,神秘又『惑』人。
他循著濃烈的酒氣,撩開面前幾層紗幔,在床腳見到了心上的女子。
她抱著酒罐,像一隻『迷』茫的小獸,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看著他靠近,她像醉得昏沉,半闔著眼卻無絲毫反應。
他微微嘆了口氣,彎身將她撿起來,人沉入手臂,才發現她瘦得不行,輕得沒有重量。
她在折磨自己,不吃不睡,用酒來麻痺神經,是想借此忘了他麼?
放緩動作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沿注視著她的眼眉。屋內沒有點燈,只有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在角落散發著柔光,她的面容在光芒下昏暗又清晰。
他就安靜的守在她身邊。
*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搖晃,安寧眯了眯眼,覺得太陽『穴』有根弦緊繃著,很是難受。
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沒有夢到那個人,而是夢到了哥哥湛陽……
『迷』蒙的虛境裡,她回到一千多年前,穿越長廊去書房尋哥哥,走近時,聽到房裡傳來他和艮伯說話的聲音,哥哥語氣顯得很不耐煩,她心中奇怪,噤聲靠近門邊,聽哥哥說了一句:“……契族族長吃錯『藥』了?”
艮伯接著他的話道:“事情突然,不過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小姐雖是魔主,但畢竟是個女子,女孩子總歸有一日是要嫁人的。”
她聞言蹙起眉來。
又聽艮伯轉而問道:“尊上難道沒有考慮過小姐的婚事嗎?”
她一挑眉,差點破門而入,就聽哥哥斬釘截鐵切斷艮伯的話,道:“沒有。”艮伯不說話了。
“我妹妹要嫁也不能隨便嫁,總得挑個好的吧,還得妹妹她自己喜歡的,”哥哥道,“你去告訴契族族長,他兒子愛娶誰娶誰,別將主意打到我妹妹頭上。”
艮伯怔道:“他和你父君交情頗深,這麼回不合適。”
哥哥氣笑,道:“我管他誰是誰。”
艮伯嘆了口氣,見他心意已決,就行禮退下了。安寧悄悄躲開,待他離去才走進書房。
哥哥彼時正坐在椅子上胡『亂』翻書,聞聲抬起頭來。
安寧倚在門邊,對著他笑得開懷。看到她的表情,他幾乎立刻就明白她方才應是聽到兩人對話了,臉上亦『露』出輕佻的笑,逗她道:“怎麼,是不是發現你哥哥我今天特別帥?”
她眼波一轉,逗弄回去,少有的誇他:“對,特別帥。”
哥哥一怔,而後心滿意足的笑起來。
“不過,哥哥你這麼回了契族,以後還有哪個敢上門提親?”
哥哥臉緊接著一垮,道:“怎麼,你難道想嫁人了,不想陪著哥哥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安寧啐了他一下,道:“我何曾說過要嫁人了。”
哥哥道:“誒,那你擔心什麼?”
提親這件事安寧倒沒往心裡去,但艮伯所言“終歸嫁人”一句,卻是撥了她心絃,想想她今年也三萬歲了,竟沒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