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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將他帶來魔界,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她抱著酒罐躲了起來,稟退所有人,縮在魔界一個不知名的房間,整日喝酒度日,醉得不醒人事。
唯一知道她在何處的只有白舟,但白舟也叫不醒她。
這一日,白舟有些慌張的跑進房間,他想告訴她,那個大哥哥病倒了,抬眼卻見女子雙眼冰涼又朦朧,頓感無奈,他蹲在女子身邊,撓了撓頭髮,嘟囔道:“這可怎麼辦呀?”
安寧不回應,而沅女在照顧蘇潯無法分身,他只好自己想辦法去了。
從其它的寢殿抱起一床被褥,他小跑著搬到遙光所在的房間。
站在門口的侍衛和他很熟,也知道他是魔主看重的人,一向任由他出入。但裡面的“凡人”,侍衛是不管他的死活的。
白舟趕快跑進去。見往日還有精神坐起身與他閒聊的男子,今日倒在床榻上呼吸輕淺。他的眉頭緊皺,似忍著巨大的疼痛。白舟年紀小,也不會照顧人,但是他從前照顧過阿婆,發燒時只用多蓋幾床被子,發了汗就行了,不知道這招對神仙管不管用。
他心裡打著鼓,上前『摸』了一下遙光的額角,燙得他手一縮,隨後趕快又拖又拽的將被子拉好,癱坐在床側。
因著遙光的病情看上去很嚴重,他坐在一旁不敢離開。
時間一刻刻過去,他閒得無聊,便想說些什麼,萬一遙光聽到聲音醒了呢?
“……今天我去看姐姐了,她好像很忙的樣子,”之前每天,白舟都會絮絮叨叨的說一說安寧的近況,今天也不例外,“我告訴她你病了,她可著急了,本來想和我一起來,但是被屬下拉住了,所以現在只剩我一個在這裡。不過沒關係,等她忙完了,一定會趕過來看大哥哥的。”
這些話自然都是他胡編的,起初遙光問起,他說得還很磕絆,到後來遙光不問了,他反而編得越來越流暢,雖然他拿不準遙光有沒有信。
也許信了吧,否則怎麼甘願在這裡一日日等下去?白舟托腮胡思『亂』想。唉,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回事,他們兩人看起來好像很熟,但又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關係。
昏睡中的人聽不到任何聲響,他睡得很沉。白舟說了老半天不起作用,只好趴在床邊閤眼休息。
夢境不能相通,他不知身邊的男子已在夢中走了很遠,陷進回憶裡。
那是他與她兩人的往昔。
他還記得初遇她的日子,每次回首,都會見到她的背影,那個女子無拘無束,嬉笑無憂,狡黠的思量著退路,可以在所有危險的關頭溜之大吉,隨時舍他而去。
她說“兄臺道行高絕,有勞了”,她說“仙君法力無邊,定能一舉降服兇獸”……唯獨沒有想過退回他的身邊。後來,她質問他,她的兄長死了,他為什麼還活著……一劍刺下,決絕至極,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時至今日,傷口依然火燒火燎。他難受過、心痛過,卻不曾怪她。
數日前再次相見,他驚訝中又生出幾分希冀,深覺上天有心,總能將她送到他眼前。
只要見到她,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她一落淚,他就會徹底淪陷。
他生來不覺得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他的,太子的名號、手中的仙劍……都是旁人賜予的,唯有凡間那段記憶、那個女子是真正屬於他的。
於是他心甘情願,寵得她肆意妄為。
世事變遷,只剩一句“沒關係”,留給他自己。
時光有時很短,有時很漫長,過客匆匆,只有她牢固的佔據心扉,不曾有片刻剝離。
他在夢境裡掙扎,沒人知道他渾身的傷是怎麼熬過來的,每一次昏『迷』再甦醒有多困難……其實,不過是想再見她一面罷了。
眼睫微動,他終於掙脫疼痛,於黑暗中緩緩睜開眼。
白舟恰好醒來,『揉』了『揉』眼睛,驚喜的道:“大哥哥,你醒啦!”
他嘴角牽出一抹弧度,探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了句:“多謝”
白舟忙擺了下手,道:“沒事的。你等等,我去給拿水。”
他返身邊倒水,邊繼續『亂』編道:“我……我一會出去跟姐姐說一聲,她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開心。”
遙光目光暗了一下,什麼都沒說。那神情卻落在了白舟眼裡,他頓時噎住,臉上紅了一紅,心裡不知怎麼升起無比愧疚的感覺。
看著手裡的水,他咬了咬唇。
“大哥哥,你想見姐姐嗎?”
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