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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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驚恐地轉身就跑,自然跑不過長恭、高熲,被高熲一把拎住,鍾都只像瘋了一般,回身對高熲拳打腳踢,大叫:“你殺了我娘,殺了我乳孃,我娘死了,我要我娘,我要乳孃。”這麼久以來他從沒提過這事,他不說,長恭等人自然不會在他面前提起,只道是他年紀還小不懂事,卻不想此時見到這些死鴿突然暴發出來。長恭拉他過來,鍾都照樣不認,依舊是大叫:“你這大壞蛋,你殺了我娘。”拼命踢打,彷彿中了什麼魔障,兩人都拿他沒有辦法,長恭幾乎便要抬手將他敲暈過去,又不忍心,只伸手將他拎著,不讓他踢打以自己,拎他離開,進了房,房裡卻沒有了人,小文也不見了,不知去了哪裡,此時他們自然無暇理會,鍾都踢打掙扎,雖然掙脫不開,力氣也大得很,這個瘋狂的樣子要是不小心撞到牆上,几上都不是小事,兩人拉住不敢放手,都不會哄小孩,不知該怎麼讓他安靜下來,長恭便喝罵一句:“好了,不準再鬧了。”鍾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道:“我要回家,我要父親,我要我娘。”只顧著哭倒不怎麼掙扎了,長恭忍不住眼裡一熱,便將他摟住,陪著滾下熱淚,想起從小被自己敬仰,多年來淳淳教導,養育自己成人,又與自己脾性相投猶如知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師父,更加止不住熱淚長流,高熲瞧他師徒兩個摟了流淚,也是忍不住心酸,默默走到一邊去了。鍾都哭道:“我要父親,我要告訴父親,他們殺了我娘,我要父親替我娘報仇,我要見父親,我要回家。”哭得接不上氣,正好長恭鬆開他要跟他好好說話,他突然便沒有了聲響,背過氣直直向後倒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長恭吃了一驚,忙抱起他探他脈博,高熲也過來探視,只覺脈息若有若無,微弱得很,眼看馬上就要斷了。二人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樣,長恭握了他手緩緩輸入內力不使他氣息停止,高熲忙道:“要快請大夫才行,對了,這是皇宮,有太醫。”便已先出門去,邊走邊道:“我現在馬上去見皇上。”說完人已不見,長恭抱了鍾都跟出,只是仍手握了鍾都不斷均勻注入內力,即不能衝撞了幼弱的經脈,又不能斷了氣息,因此他自己的內息也不能亂,不敢發力奔走,只勻步回到禁宮大殿,周圍立了十來個宦官宮女,高熲也正在這兒等著,長恭瞧鍾都氣息越來越微弱,道:“不管了,闖進去。”正要往裡闖,便聽門開的聲音,又聽匆匆腳步聲,最後一道殿門拉開,便有一人一步跨了出來,正是宇文邕,只是比當年又更沉穩威嚴了一些,此時手裡攥了一支玉蕭,神色有些茫然,眼裡點點亮光正向這邊張望,瞧見他,臉上便浮現一絲笑意,道:“真的是你?”殿裡宦官宮女早已都行下禮去,長恭見宇文邕出來,知道他也是謹慎小心的人,自己這次之所以進宮更是知道宇文護及其親信此時都沒在長安,此時身份是高熲隨從,自然也隨在高熲身後行下禮去。宇文邕忙上前攜起,笑道:“蘭……,你還跟我來這套?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妨事。”雖是如此,他也不敢徑直稱呼,這周圍雖然都是他親信,高長恭的身份還是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人的好。又道:“你……”長恭此時心急,忙打斷道:“等下再說,快找太醫來。”“太醫?”宇文邕一時沒反應過來,只瞧了他呆呆重複一遍,見到他手裡懷抱著的孩童方才‘啊’的一聲醒悟,忙向左右道:“速召太醫往仁壽宮。”宦官領命而去,宇文邕便邀長恭入殿,邊走邊問:“這便是斛律光的小兒子?他這是怎麼了?”高熲也隨在身後而行,卻也有些詫異,因他剛才來見皇上,宦官仍是說皇上正在處理政務,現在不見人給推辭了,高熲情急無奈之下,忽地瞧見那支玉蕭還在自己身上,想起楊堅說過周武帝也認得這信物,便取出交給宦官,要他呈給皇上,只說此物的主人急著要見。也沒想到皇上會隨之孤身匆匆出來相迎,只知楊堅、蘭陵王是兄弟,但楊堅與皇上的關係卻並不親善,甚至有些嫌隙,或許還是與當年獨孤信的事有關,卻原來蘭陵王與周武帝也非泛泛之交。瞧見高長恭聽了周武帝發問,只是緊皺了雙眉,滿臉憂色搖頭,卻是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在後答道:“鍾都一直好好的,只是剛才見到幾隻死鴿子不知怎麼突然就哭鬧昏迷,便是現在這副模樣。”宇文邕也瞧見長恭擔憂,甚至還有淚痕,忙寬慰道:“你不用太過憂心,我這裡正有一個叫孫思邈的名醫,人稱藥王,最善於診治疑難的疾病。”又叫一個叫何泉的宦官請孫思邈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4 章
到了仁壽宮,這是宇文邕寢宮,案上堆了累累奏摺檔案,龍床一側也堆滿了書籍。把鍾都放在龍床,長恭仍是不敢稍有離開,過得一會,何泉領了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