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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鏡修長白淨的大手從許諾的頭頂劃過,按到自己胸前,面上笑意更盛:“長了不少。”
“是。”許諾垂著頭不去看他,只看著自己的衣襬,雪花碰在衣服上,又落於地面。她沒有練內功,呼吸時吐出的白氣比方鏡的多了許多,極力剋制呼吸的頻率和深淺,白氣卻更多了些。
………
粉紅的加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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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遠望
許諾只出來了一會,發上已落滿了雪花,方鏡很自然地為她拂去,溫和道:“我昨日進了京,得知你在這裡,便過來看看。”
他的話向來很少,但對許六娘,卻是不同。
許諾對方鏡的舉動有些不適,剛要偏頭躲開,卻在抬頭時看到他眉毛和睫毛上都結著一層霜,強忍心中的不適道:“景平大哥莫不是在雪中待了一夜?進屋暖暖吧。”
方鏡是何等敏感的人,即使許諾將情緒掩飾的很好,依舊發現了她的疏遠。
他微微搖頭,輕聲道:“你如今在許家過的好我便放心了,只是現在與過去不同,我不能再進你的屋子。我會在京城留到年後,你若有什麼需要,告訴七月便是。”
啊?
七月?
方鏡似乎看出許諾的不解,解釋道:“當初擔心你在許家受了欺負,便讓七月去了你身旁,雖然幫不了大忙,但她很聰明,能保你安危。”
他眼中的許諾還是那個寡言少語,心思單純的許六娘,身旁有七月這麼個心思活絡的婢女,是很大的助力。
一時間許諾心中許多情緒攪在一起,倒不知該回答什麼。
七月竟是方鏡的人?
她信任七月,甚至將沒有失憶的事也坦然地告訴她,還多次讓她去天盛賭坊,如今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七月這近一年的時間一直在她身邊,肯定會發現她和許六孃的區別。
原本七月是個婢女,就算心中有疑慮許諾也不會太擔心,因為她的自己的人,只要能保證忠心就夠了。
可依如今的情況。談何忠心?
方鏡見許諾不說話,便也不開口,靜靜地等著她。
直到他發現許諾發上肩上又落了一層雪,時間有些長,才道:“外面冷,回屋吧。”
許諾反應過來,點頭道:“嗯。”
二人一高一低向茗槿閣而去。
在院門只說了塊進去吧和小心些快速道了別。向兩個方向走去。
許諾合住大門深呼一口氣。
她第一眼看到方鏡的反應倒不是因為他的氣度或容貌。而是因為心中莫名湧現的歉意和一絲恐懼。
無論方鏡將她視作什麼人,他心中眼中的都是過去的許六娘,那個特殊的存在不是她而是過去的許六娘。
他的這份溫柔和關切。本不屬於她。
如今是她佔了這副身體,該不該對他坦白,說她不是許六娘呢?
在剛才許久的沉默後她最終選擇了不說,雖然方鏡值得信任。但穿越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是出賣自己。
畢竟穿越是比鬼神之說還要離奇的事情。
遠處的屋簷上。立著一個黑影。
一身黑色勁裝的肖遠站著不動,頭頂和肩上已是厚厚一層雪,遠遠望著這邊。
師兄才入京就來見她。
她在師兄心中的分量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他按照劉修儀的命令已經尋了師兄兩年,期間幾次見面卻因為各種原因沒將師兄帶回宮中。
然而剛才是個很好的機會。
剛才那幅場景他如果突然出現。以許諾在師兄心中的位置,師兄為了保護她的名聲,無需他多言就會跟著他入宮。而劉修儀也可以儘快坐上那個位置。他則可以徹底擺脫這種吃喝打諢裝執絝子弟的日子。
但他不想利用許諾,也不想透過這種手段威脅師兄。
他可以心思深沉。但對許諾,希望可以簡單一些,純粹一些。…
更何況他的解脫需要師兄的犧牲,需要給師兄戴上各種無形的鎖鏈。
他自幼就知道師兄最愛自由,不願被任何事物束縛,否則當年不會放棄那樣大好的機會。
他是劉修儀的匕首,是沾滿血的怨的利器。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沼澤中無法自拔,所以很是羨慕乾淨無垢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