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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
“多謝許郎中,兒先告退了。”
二人告辭,屋內隱約能聽到他們行徑間的談話聲。
“今年殿試……”
“會是他嗎?”
……
許谷誠聽後,面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轉過頭問許諾:“六娘,你以為呢?你與丁家四郎也算是有交集,你如何看?”
許諾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許谷誠,沒想到父親會問她這個問題。
畢竟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女子應該負責內院的大事小事,認為女子的本職是相夫教子,外院的一切都與女子無關。
………
ps:北宋時期,省試是禮部在每年二三月在貢院內舉行的考試,也叫作春闈,第一名稱作會元。(未完待續。)
176 相聚
一瞬間的驚訝過後,許諾神態立刻恢復如常。
她一向知道父親會講一些外面的,甚至是朝堂上的東西給母親,會和母親探討,但她不曾想到父親如今竟也願意和她談論這些事。
心念電閃,許諾的脊背不由地挺直了幾分,收斂笑意後穩聲回答:“兒向來聽人說丁家四郎才學好,蘇州時幾次宴會也見過他做的詞,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許谷誠聽後點頭,示意許諾繼續說。
“他作的詞雖有新意,兒卻發現其誦讀時不會越來越有味,兒雖不善作詞,卻也知丁家四郎的詞意蘊上是不夠的。”
話畢,許諾眯了眯眼,等待著許谷誠的回答。
她這樣說,已經很明確地表示她不認為丁墨會成為今年殿試的狀元。
許谷誠聽後下巴微揚,目光意味深長。
他沒想到女兒會有這樣的見解,畢竟以尋常人的眼光,看到丁墨奪得春闈會元,再考慮到他的出身,都認定今年的殿試狀元會是他的。
六娘卻以及其委婉的方式告訴他,她認為丁墨成為狀元的可能性很小。
比起大郎心思的簡單以及性情上的放蕩不羈,六娘這樣的性情和思維更適合如今的官場。
只是,六娘是個女兒身。
難道他也要和呂夷簡一樣把女兒當兒子教嗎?教她朝堂上的東西,教她斷案識人?
萬千思緒只在轉瞬之間,許谷誠露出笑意,沒有對許諾的回答做出對誤的評判,而是讓她回去準備點茶的器具。
許諾施禮告退。
前院書房中許平逸與葉清臣小坐了一會,紀玄便來了。
紀玄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玄衣,上面用極淡的綠色繡了竹葉,竹葉隨意而動,形散意聚。
三人互相行過見面禮,葉清臣捶了捶紀玄的肩膀,笑容燦爛,道:“紀兄,半年不見,身子骨硬朗了不少啊!”
“出門在外,便是如此了。”紀玄笑著回捶了葉清臣一拳。
他的笑容好似是平靜水面上綻開的漣漪,聲音依舊清澈溫和,目光也依舊如泉水般透亮,只是聲音中到底是多了幾絲無奈。
寄人籬下,其中有太多不可言。
葉清臣心領神會,伸手捏了捏紀玄的肩。他此行為了科舉考試來到京城,相比在京城居住的葉家分支,他作為族長嫡孫身份更高些,無人會故意給他臉色看,可日後身邊的人到底沒那麼親近……
看到如此場面,許平逸一雙桃花眼笑得彎了起來,對二人說:“我年長你們二人幾歲,日後你們有什麼事儘可來尋我,至於學識上的問題我也會找你們的。”
“許兄言重了,學識上的問題我們三人可一同探討。”另兩人一邊笑一邊回答。
三人一同入席落座。
“十五郎,你此次入京可是與宋家兄弟一起?他們二人如今複習的如何了。”許平逸作為主人親自為二人倒水。
“是,我們原本一起在蘇州的丁家學府入學,年後便一同來了。他們二人才華都不錯,尤其是宋祁,他年紀不大,看似不喜言談,卻極其懂得察言觀色,做出的詩詞也別有一番韻味。”
葉清臣原本就是個有些高傲的富家子弟,這樣評價一個人已經是對那人的最高讚揚了。
“如此,倒是有些意思,一定要找機會見上一面。”許平逸斜靠在憑几上,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從許平啟哪裡聽說過宋氏兄弟,原本就有些好奇,如今葉清臣也這樣評價二人,實在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宋郊兄與丁兄是好友,宋郊兄過幾日或許會去丁家,我也準備去丁家見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