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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梅玲拽住她往外走,“難道百草會輸給那個巴拉圭選手?你也太小看百草了吧!”
體育館內。
馬上就要進行上午的最後一場比賽,百草一邊朝賽臺走去,一邊擔心地頻頻回頭看向教練位置上的若白。若白神色淡然地坐在那裡,隨著一場場比賽的結束,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隱隱約約有透明的青色。
上場前,她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裡有冰涼的虛汗。
一定是身體裡有哪裡不舒服,再想到昨晚他那一陣陣抑制不住的咳嗽,站在深藍色的賽臺上,百草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又一次扭頭看向場邊的若白。如雪山上的青松,若白淡淡地坐在那裡。她的心底卻莫名其妙地一慌,突然怕他會如山頂的雲海一般,淡淡散去。
“喝…”
當巴拉圭選手搶身飛踢過來時,百草只得強忍著收起心底的焦慮,打起精神,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比賽!這場比賽打得並不艱難,她以領先對手六分的優勢結束第二局。
局間休息的時候。
她匆匆趕回場邊的休息位,若白已等候在那裡。
“你坐!”
沒等若白開口,百草便搶先說,硬是將他按在椅子裡。手指觸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冰涼刺骨,彷彿沁入深井裡一般,她打了個寒戰,心底的恐懼更深了幾分。而按住若白身體的時候,她驚駭地發現,他的身體竟似已經沒有同他對抗的能力了!
椅子裡,若白虛弱地閉上眼睛。
勉強提了一口氣,他似乎想要說話,還沒張口,眉頭驟然鎖緊,體內彷彿被某種虛弱痛苦的感覺攫住,身體竟冰涼得微微發抖。
“若白師兄!”
驚呼失聲,百草跪下身來,驚恐地扶住他!
“……我沒事。”
聲音沙啞得有些聽不清楚,若白緩緩睜開眼睛,眼睛如常的淡然冷靜,緩慢地說:
“……去,把比賽打完。”
那最後的第三局,百草完全不記得是怎麼打下來的,每一次身體旋轉向教練席的方向,她總是忍不住看向那個淡若透明的身影。甚至不知道最後的比分是多少,當裁判宣佈是她勝出,匆匆同對手至意行李之後,她便再也顧不得什麼,狂衝向身體竟已搖搖欲墜般的若白!
“師兄!”
觸手是駭人的冰涼,顧不得脫掉護具,百草慌亂著,用身體支撐著渾身被冷汗溼透的若白,失措地喊著:
“師兄,你是怎麼了?!師兄!”
“……“低啞著咳嗽著,若白的嘴唇乾得有些裂開,“……有點累,想回去躺一下。”
“好,我們這就回去!”
急得快哭了,百草什麼都顧不得,攙扶著若白便往體育館的出口走去!身後有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喊她,有選手和觀眾們詫異的眼光,她全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體育館內漫長的通道,嘈雜的人聲,百草的腦子昏昏一片。她緊張不安地用肩膀撐住若白,用手臂攬緊若白,然而可怕的是,她感到——
若白的身體越來越冰!
越來越沉!
如同漸漸垮塌的冰山般,向她的肩頭壓下來,她咬牙用力地撐著,然而最後那轟然一塌,她驚懼地抬頭,發現若白竟已昏了過去!
腦中最後一根神經崩裂!
那館內刺目晃眼的光線,晃得人什麼都看不見,那刺目的白茫茫,那如噩夢般的靜寂,那蒼白如紙的雙唇。因為昏厥而緊閉的雙眼,那永遠冷靜筆直地站立著,如同松柏一般支撐著她的淡淡的身影——
喉嚨緊縮著。
她顫抖地抱著懷中那淡如透明的身體。。。
“。。。。。。”
從未有過的恐懼讓她的喉嚨裡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嘎嘎地乾啞著,耳膜如隔著千山萬水般的巨響,淚水狂湧而下,她死命地抱住那淡如透明的身影。。。
“。。。來、來人。。。”
“來人啊。。。”
抱著昏厥過去的若白,百草絕望沙啞地向四周狂喊著:“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滴——滴——滴!”
閃爍著燈光,救護車一路飛馳向醫院!
顛簸的救護車內,緊緊握著若白冰冷的手,望著氧氣面罩下他蒼白透明的面容,百草無聲的哭著。
她恨透了自己!
早在飛來日本的機場上,她就察覺到了若白師兄身體的不對。比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