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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在那裡拍桌子罵娘。
不過王宏圖倒是我行我素,照樣在那裡花天酒地的同時,四處兜售鼎鑫建築,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如今公司的人都是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會被老闆給賣了,發工資都是數著小數點過的,這日子,真叫人發寒。
王宏圖也是被叫會河南信陽一次,不過當家的看了之後,頓時沒了脾氣,這小子根本就是個夯貨,正兒八經的說教完全沒個鳥用,再一個,這到底是人家的產業,賣不賣還礙著他們的鳥事兒?
更何況,還真有買的。
別的不說,王鼎鑫的老朋友們,都是願意接下這個盤子,好歹也不是個什麼不良資產,而且鼎鑫建築的資質擺在那裡,實打實的優質企業,稍加操持,盈利不是問題,更何況,現在全國都在大搞基建,資質好的建築公司越多越好,還愁沒鈔票?
但是王宏圖雖然人賤,可不代表他人傻。
他也知道自己的公司是個好東西,老爹留給他的產業,還真是值當個不少錢。
心理價位是一千五百萬,不過喊總得往高了喊,兩千萬,少了他還真是不樂意呢。
這天,王宏圖正在奔騰年代馬場消遣,黃四郎也是正巧瞧見了他,於是拿起電話通知了一聲張賁。
阿爾瓦耶夫早就讓人接觸了王宏圖,幾番攀談,也便是差不多摸清楚了王宏圖的心理價位。
一千五百萬,還真不算是什麼大錢。
如果現在要成立一支有著骨幹施工隊的建築公司,可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以張賁的名義搞下來,好處自然是多多益善。
只是阿爾瓦耶夫是怎麼和緬甸那幫人搭上線的,就不得而知了,想來這個喬治亞出生的死胖子還是有其獨特的人脈。
張賁被安排和王宏圖碰了個面,話又說回來,王宏圖還真是個極品,公司裡的賬目已經面目全非了,能拿走的現金都拿走了,整天琢磨著是不是該從外面騙點什麼零花錢,也真是虧難王鼎鑫打拼了半輩子,死了也沒能安生。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那邊幾個房地產的老總已經氣的走了。”
黃四郎偷偷地笑了笑,然後朝著那邊摟著一個妙齡女郎正在嘻嘻哈哈的青年:“喏,那就是王宏圖,不算太蠢,可惜太放縱了。”
說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哪般。
“黃總,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多金鑽石男?”
一個女郎手裡握著韁繩,擦著欄杆,隔著一塊草皮,遙遙地看著,然後問道。
主要還是張賁太顯眼了,體態超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雄壯的一塌糊塗。
身強體壯又穿著一身貼身西服,感覺就是力量感十足。
黃四郎瞥了一眼,看到那個女人之後,小聲對張賁道:“這女人不好惹,剛從京城過來散心的,不用理會,打個照面就行。”
張賁點點頭,側身微微欠身,算是打過招呼,不失禮數。
那女人瞄了一眼張賁,笑了笑,似乎是很滿意,牽著一匹小紅馬,朝著前頭走了。
黃四郎臉上略有肅然,道:“這女人精明的很。”
張賁聽不懂黃四郎的話,便直接道:“去見那個黃宏圖吧。開門見山,買賣做成就好。”
黃四郎雖然不知道阿爾瓦耶夫到底要搞什麼飛機,不過既然是張賁出面做建築,那必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什麼都不賺錢,然後就去瞎搞吧。
不過他也沒有問,只是領著張賁朝那邊走去。
一路過來,倒是讓人看出來黃四郎在這裡的地位,能夠在中海經歷了大變革大風暴之後還屹立不倒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被人小視?更何況,現如今的黃四郎,就算不說是呼風喚雨,可是憑藉他和中海高層的關係,以及多年經營下的佈局,還真是沒有人敢在這五年之內將其撂倒。
誰也不能。
“黃總,真是幸會啊。”
王宏圖看似玩世不恭,穿著打扮都十分的潮爆,上衣是暢懷的花襯衫,戴著一副紫金邊的蛤蟆鏡,張嘴露出一口白牙,面板細膩的可以,全然不像男人似的,左右都是曼妙身材的女郎,她們是見風使舵,立刻起身,讓開了位置。
黃四郎笑了笑,倒是自顧自地坐下,張賁和王宏圖都是互相打量了一下,沒有太多的交集。
不過眉目之間,張賁倒是覺得這人很像一個人。
你道是誰,便是那在學校裡和張賁有著衝突的王致和。
興許還真是有著微妙的血緣關係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