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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小市民。而更多的則是拖家帶口,搭上了那些運牲口的落後老舊蘇聯造卡車,前往緬北或者薩爾溫江以東。
這種動向,倒是簡單明瞭。
造反,就這麼簡單。
底層人能夠期待到的一種蛻變,就在此時。
如果要**,要徹底的改革,請暴力**,同時請流血。
沒有流血的**,絕無可能是為了最廣大人民的利益。
張賁絕非是為了拯救緬甸底層勞苦大眾而來,但是從表面上看,他確實是給予了這些底層的“動物”以極大的改變生存狀態的希望。
緬甸數十年來的變革變化,時至今日,終究是要被打破了。
支離破碎,一乾二淨,一如中國當年所走的路一般。
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那些權貴們感覺到戰慄,軍閥和脫離群眾基礎的反*政*府武裝紛紛組成各式各樣的奇怪政府,他們在比賽,比什麼?比賣國求榮。
一切資源都可以賣,一切條件都可以談,只要給錢給裝備給武器給物資,只要支援他們打贏一場他們絕對想要打贏的內戰。
便是在緬北,連鮑有祥也看穿了這一切,但他還沒有走到賣國求榮的地步,轉移了力量,去了甘高山以西,度過伊洛瓦底江的時候,鮑有祥有憤怒和滔天的憎恨,恨為什麼走到如今地步的是張賁而不是他,當日他的基業,都成了張賁整個榮耀上的點綴,錦上添花而已。而他,不說如喪家之犬,但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儘管他依然是那個鮑總,家財萬貫,緬北呼風喚雨沒有任何問題,但比起當年的霸氣雲湧,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落腳霍馬林城的鮑有祥算是將這裡的政府軍都收編,組成了一個“緬北自治政府”,意圖過一把癮頭,底下的人戰意蕩然無存,沒有群眾根基,要在這裡發達起來,談何容易。
倒是張賁,依然是如火如荼,後方種田,前線節節勝利,便是在芒市的賭場之中,賭場之中還開了“戰局之賭”,這種春秋戰國時期的豪賭,在這裡是隨意的很。
一擲千金真是不足為道。
……
克欽獨立軍總司令都介要和張賁談判,說是以甘高山劃山而治,山東南歸張賁,山西北歸他都介,井水不犯河水。
都介是腦抽了。
但是陪著都介一起腦抽的,還有一人,便是丁英,克欽新民主軍總司令。人馬不過才三千出頭,口氣倒是不小,當初和都介分家,倒也算得上有點底氣,在中緬邊境做點偷雞摸狗的勾當,也能過活的不錯。只是沒有都介那般財雄勢大人多勢眾,更何況緬北地形獨特,平坦的地方平坦,崎嶇的地方崎嶇,種田倒是不錯。
若是有人扶持,要在緬北發達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都介口氣挺大,彷彿張賁打不過來的也似,只管挑釁。
到了九月中旬的時候,在伊洛瓦底江江畔,兩家談判,林子裡到處都是持槍猛人,大兵們都是各自對峙,比氣勢,都介的談判代表輸道爆棚。比裝備,張賁手下用火箭炮就能平推。比素質,這邊都是個頂個的好漢,那邊只是窮山惡水出來的流氓。
“我們總司令的意思,就是這樣,大家和平共處,共同發展。”
談判代表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的境界,也不知道是被都介傳染,還是說腦抽,只管說著胡話。
過來談判的參謀們都是哭笑不得,道:“不用廢話,都介人在哪裡?他不是說要面對面和我們總司令委員長談判嗎?怎麼最後來的都是貓貓狗狗的東西?該不會是怕了我們吧”
“嘿,談判還得帶個一千人馬,真是不知道這是談判呢,還是要火併呢。”
劉成虎只管冷笑,他跟著張賁一起過來,只是張賁不在明面,他們帶的人馬不過才三百來人,但是裝甲車卡車炮俱在,還有步兵炮和火箭筒,倒是不怕什麼。
真要是在伊洛瓦底江火併,送這群克欽獨立軍餵魚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到了快要傍晚的時候,雙方已經是沒多少耐心,對方才終於姍姍來遲,一輛嶄新的吉普車,越野車外頭探著腦袋,前後開道的車子上面都架著機關槍,如臨大敵的架勢。
“我們總司令來了。”
克欽獨立軍在緬北是一家獨大,當然鮑有祥過去的話,就完全壓著他們打沒問題,只是鮑總可能已經失去了爭奪天下的心思,只管在霍馬林混跡,將來或許就奔孟加拉國去了也說不定,至少現在嘛,還不至於完全喪失了那股子氣勢。
“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