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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在說一件久遠的往事,竟然有點兒滄桑回憶的錯覺。
“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你為啥來我這兒。”
軍官白了他一眼,兩人踩著石子嘎吱嘎吱地往回走,張耀祖笑道:“怎地,見了我想抓去邀功?”
“去你孃的!老子要抓你還費這個勁!”
笑罵了兩聲,張耀祖正色道:“躲一下,熬到過年之前吧。回去把楊金彪這畜生給宰了。”
將菸頭扔在地上,一腳踩熄,捻了兩下,眯細起來的雙眼有點兒發冷:“算計到老子頭上,我弄死他全家的!”
“要傢伙麼?長短傢伙小炮炸彈,你要什麼給什麼。要不我帶人去一趟弄死他全家再回來怎麼樣?”
軍官不是說笑,他真會這麼幹。
“屁話。你要弄多大動靜?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別管。我老子一輩子不求人,到我這兒到處求人,滿屁股的屎還讓你們給我擦,我還要臉嗎?”
張耀祖開啟車門坐上去,“先在這兒待著,天氣冷起來真是不要命。本來想去拉薩多混兩天,想想算了,別陰溝裡翻了船。就在這兒吧,你給我點銀元,我過幾天去夏魯寺拜見大喇嘛。讓他庇佑我幾個月。”
軍官嘿了一聲,最後還是從座位底下拿出個盒子,遞給他:“孃的,你這孫子是不是早就算計好有今天這個劫難了?”
“老子要能掐會算,早他孃的成官老爺了,還和你在這兒扯廢話?”
張耀祖又磕上一根菸,沒點,高原上對人身體的要求還真是挺高的,吸菸,還真不是所有人都敢幹的事情。
“這車你開走吧。”軍官突然叫車上的小戰士下來,然後關上車門,對張耀祖說道。
“怎麼?你回去跟你頭頭說你車壞了然後你們走路回去,然後來找車車不見了?這藉口也太次了吧。沒變,二十年的藉口。”
“行了行了!哪兒那麼多廢話,要不要?不要你滾蛋!”
“滾滾滾,媽的,死遠點。”
軍官哈哈一笑,然後帶著兩個小戰士轉身就走,張耀祖發動了國產吉普,沿著年楚河朝西開,嘎吱嘎吱的發出聲音,好不激烈。
而與此同時在沙洲市張家大院裡,張三賢穿著一件老舊的綠軍裝,雙眼盯著院子裡的那幾棵高大水杉樹發呆,滿地的細小枯黃落葉,樹枝丫光禿禿的,跟刷子似的。
已經磕完了旱菸裡的灰燼,雙手背在腰後,皺著眉頭的老頭子小聲地嘀咕著,一臉的惱怒。
廳堂裡一個身穿西裝戴著眼鏡的斯文中年人將檔案包放在桌子上,還有一個跟班老老實實地站著,等到老頭子過來了,又是堆起了笑臉。
“他這麼和你說的?”
張三賢語氣不善地問道。
“阿叔你放心,張耀祖走之前和我打好招呼的。我坑誰也不敢坑他啊,他是遠近聞名的狠人,我吃了豹子膽也沒事兒跟自己過不去啊。那天來的人不是歸我管的,已經讓他們吃閒飯去了。放心放心,房子誰也不會來動。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張耀祖沒和你說這些事情。”
這人一臉的笑意,張三賢嗯了一聲,悶聲不響起來。
西裝革履的斯文人可不是什麼吃閒飯的,張耀祖走之前抵押房子的那家銀行行長,就是眼前這人。
和張耀祖雖然談不上莫逆之交,但是打打掩護拖延拖延還是能做到的。
他真要是落井下石,還未必有那個膽量。
文人嘛,惜身怕死愛財嘴炮,四大特色。
張耀祖在地面上稱不上是好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介乎於流氓頭子和滾刀肉之間,但總算是有點良心的。
又是說了一會兒,老頭子連杯熱水也沒心思給他們上,兩人覺得無趣,哈哈了兩聲又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車上,那跟班兼職司機發動車子後問道:“行長,為什麼還親自來他們家一趟?憑什麼啊?我看這老頭子還給咱們臉色看。”
“你知道個屁!老頭子只要沒死,年年北京開大會請客吃飯都有他,你當他當年殺日本人美國人白殺的。張耀祖是個混賬王八蛋不假,可他老子沒死,我們就不能做那塊落井的石頭。更何況,鬼才知道張耀祖如果不要臉皮去求人的話會有什麼結果。”
“可是……楊總那裡怎麼辦?他和牛副行長貌似逼的很緊啊。”
“楊金彪弄不好這次連小命都要交代。至於老牛那個蠢逼,他連二把手都不是,還想盯著我的位子?幹完今年他能不能往下混還兩說呢。去年中海閘北走私案牽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