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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楊金彪是哇。”
電話裡的嗓音沉穩雄渾,有力而不失暴躁。一種狂野獸性的感覺撲面而來,讓楊金彪渾身發抖。
“你、你是誰?!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個女人……”
“楊金彪你膽子不小嘛。敢算計到老子頭上,老子在馬來西亞將自己的鐵兄弟親手弄死,這筆冤孽債,老子一口晦氣發不出去啊。”
“張……張耀祖!”
楊金彪不是**,這時候如果還反應不過來,那就不要混了。
“你小老婆還可以嘛,幫你養了個兒子,我看了,挺好的,白白胖胖。”張耀祖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的嗓音,讓楊金彪抖若篩糠,顫抖著聲音聲嘶力竭地吼道:“張耀祖!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老子殺你全家!”
“我家在哪兒你不認識?只管去殺!我老子我老婆你今天殺了也行!怎樣,中意了?”張耀祖的聲音不緊不慢,冷冷地傳達過來:“我先殺你小老婆和兒子,再殺你老婆大女兒!你害死我鐵兄弟,讓老子手上揹著冤孽債,老子滅你滿門!”
楊金彪吼道:“張耀祖!你不講江湖道義!害人不害妻兒,你有什麼衝我一個人來!”
“充你娘個逼的好漢!道義,跟你這個下三濫的狗雜種講道義,你當老子的智商和三歲小孩一樣?你不仁,老子就能不義!記得明天給他們孃兒倆收屍,操你孃的!”
嘭的一聲,電話猛烈地結束通話,電話裡傳來忙音,楊金彪趕緊重複打著電話,結果怎麼都打不通。
他趕緊打電話給杭州的手下,結果都是忙音。
毫無疑問,他的手下完蛋了。
抖著手往杯子裡倒水,手猛烈地顫抖著,最終杯子沒有拿穩,啪的一聲摔裂在地上。
楊金彪發狂一般地大吼大叫,然後撥通電話:“老墩!阿三!叫上人,弄死張耀祖全家!弄死他們——”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楊金彪在沙洲勢力稱得上是有力強大的,不過是十幾通電話一打,竟然點齊了五六輛大車,二三十輛小車,兩三百號人風馳電掣地朝著張家大院而去。
整條環城公路都是一陣顫抖,這黑惡勢力一日突然爆發到明面上來,那種兇惡的氣勢,撲面而來。
只是,事情絕對不會像楊金彪想的那麼簡單。
這些車子剛剛進村口公路不久,就是猛犬狂吠,家家亮燈,這種民間的警覺性根本不是別地農村有的。
張家出來的人,十個有九個在部隊裡混跡過,最次最次,也是數一數二的英雄民兵連。
幾乎是同時,已經有二十幾家的男人開始打電話,呼吼起來。
進村的一幫混子手裡拿著砍刀棍棒,甚至還能隱約看到槍械鳥銃,這些東西,平時又怎麼可能露面,但是暴怒的楊金彪,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可能沒有想過,今天事情一過,他怎麼交待,恐怕誰也保不住他。
那些年輕混子在老油條的帶領下,敲打著汽車的欄杆,大聲地喊道:“夜裡辦事,不想吃刀吃槍的滾回家去!”
他們喊的極為囂張,整個張家的住宅都被震動。
此時張三賢已經醒了過來,張賁更是望著四周,河對岸已經能夠看到陸陸續續的車輛開始拐進來。
“進去抄傢伙!”
張三賢一聲大喝,張賁立刻衝進去,老頭子臥室的裡面有個小隔間,裡面放著五把步槍,老頭子捨不得交上去,一直拿出來擦擦弄弄,老床板底下還有一箱子彈。
十二發一排,一組組地碼的整整齊齊。
老頭子顯然不是一般人的腦袋。
張賁將五把槍都拿好,全部上膛。
馮慶華也醒了過來,一看外面的架勢,嚇了一跳,隨即從張賁手裡拿過一把步槍,有模有樣。
張賁好像是習以為常似的,對馮慶華說道:“媽,你上樓,看他們衝過來就放冷槍,弄死一個是一個,照顧好小依。”
老媽此時也是巾幗風範,拿了兩排子彈就上樓去了。
老頭子張三賢一聲大喝,將一塊大條石橫在了家門過道中央,接著只聽到一聲發動機的咆哮,從後面人家竄出來一輛雷克薩斯GS460,這又是張家長工的子孫,名叫張金髮,五十多歲精悍有力,車子一橫,衝老頭子喊道:“阿叔,已經叫人了!有沒有稱手的傢伙!”
“金髮阿叔,接著!”
步槍扔過去,老頭子和張賁一人一把,青石阻隔在前頭,和一跺磚頭堆形成了阻攔帶,而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