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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了四五個大包。自己淘來的書,土特產,還有給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禮物,看著那一堆東西,突然感覺絕望。早知道這樣就提前通知爸媽去火車站接了。
沒過多久,曹天宇滿頭大汗地回來了,遞給我一張火車票。“下午四點的車,得抓緊點,提前一個小時出發,東西等會兒收拾,先出去吃東西。”他還是想把一切都安排好,不用我操心。
因為趕時間就在附近的飯店裡要了米飯和菜,來西安的這幾天還是第一次吃米飯,不知是因為天氣熱,還是什麼,別人都吃了,可我們叫的菜卻遲遲不來。曹天宇很惱火,大聲叫服務員,問怎麼回事。老闆連連來道歉,還免費送一瓶啤酒賠罪。可曹天宇並不領情,依然生氣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要去趕火車的,我們等你,火車可不等我們!”我拉拉他的衣服:“說算了,反正我也沒味口,要不走吧!”曹天宇偏不聽,很兇地對我:“開什麼玩笑,你要是在火車上餓了怎麼辦?”說罷灌了一杯啤酒,眼睛變得很紅。
在西安的最後一餐飯,吃得異常艱難。除了已經有的五個包之後,曹天宇仍固執地讓我再提一袋吃的東西。都是他提前在超市給我買的,琳琅滿目什麼都有。
每一個城市的火車站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魚龍混雜。一路上曹天宇都沉默著,沒說一句話,等到買了一張站臺票把我送上車,安頓好之後才算是放心。車上人不多,所以他又陪我坐了一會兒,等到列車員幾次來催,才戀戀不捨地下車。我送他到車門口,他回過頭來用極少有的溫柔語氣叮囑我:“路上自己當心,到家之後方便的話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知道啦!”我故作輕鬆。
“你以後還會來西安麼?”
“會吧!”我的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見,因為我知道那句話的言不由衷。
“是啊,一定要來啊!你還沒看過兵馬俑呢!”
“好了,再見了!你快下去吧!”
“蘇淺,以後不要說‘再見’,‘再見再見’,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此時我的鼻子已經很酸,我感覺自己已經像一顆紫脹得快要裂開的葡萄,輕輕一碰就能擠下水來。
送別最怕的是火車遲遲不開,縱然不是生離也不是死別,但我們都知道當火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曹天宇連同在西安的記憶都只能成為過去,我們各自的人生畫卷會在不同的世界裡鋪展開來。在火車最後一聲鳴笛之後,曹天宇收回那一隻已經踏出去的腳,飛快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頭也不回地跳下了車。我的臉頓時像被灼傷般地紅,卻不敢看窗外他長久仰視的眼神。
或許在別人眼裡,我們只是一對不諳世事的小情侶,肆意揮灑著青春和激情。可是他只是朋友的男友,不是嗎?而我,下一站會遇見誰,又會有怎樣的對白?想到這兒,這幾天來積澱的所有感情全部噴湧而出,終於忍不住泣不成聲。但和著火車隆隆的轟鳴聲,誰也沒有注意到。
12、一個陌生男人的來信
12、一個陌生男人的來信
回到家後日子變得無聊,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每一天無比相似,我習慣了從下午才開始新的一天,然後看書發呆瘋狂地想念於爽爽他們那幫人,偶爾也會想曹天宇,想他的眼神,他的話語,可想想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在西安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曹天宇拍的,洗出來後,發現基本上沒拍到什麼景色,每一張上面都是我大大的臉,並且還笑得很傻。上網也能碰到師兄,不過他好像總是很忙,經常聊了沒幾句就說,我要開會了,我要採訪了,我要校稿了!我問他辛苦麼?他說很苦,但是很充實。我說仇恩也想去深圳,他就說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隱隱地我感覺師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夢想大過天的文藝青年,而時時都是一副公事公辦,雷厲風行的媒體從業人員作派。
有天半夜我睡不著,開機上線,看到師兄的頭像仍亮著,我很###,第一時間把西安的照片傳給他看。欣賞完我的風景藝術照跟“大頭貼”之後,師兄扔過來一句話:“那些照片,是曹天宇幫你拍的麼?”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噢,曹天宇跟我說過,你去西安了。”
“曹天宇,他還說什麼了……”自己心裡明明很想知道,可表面上還是要裝得波瀾不驚的樣子。
“蘇淺,說真的,你沒覺得曹天宇很不錯麼?”
“是不錯,在西安的時候他挺照顧我的。”
“那你就不想想,他為什麼對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