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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把結著汗斑的臉,接著說:你這句話不代表諷刺吧?我可沒幫過你什麼。不過我剛才講的倒是真心話,我還是第一次對女生講出這樣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油嘴滑舌,但卻是發自內心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在等待的過程中心煩意亂。涼空氣在我周圍對流得更強烈了,身上已經流不出汗來。我看見我的那幾位小兵正在電話亭外面不停地走動。
過了分把鍾,我又聽到魏敏的聲音了。她的聲音彷彿是從無限遙遠的地方被風吹過來似的:是嗎?我們只不過剛剛認識耶!你就有這種感覺了嗎?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你的發自內心的話也來得太快了吧?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哦,學校要關大門了。
我把那隻伸出去擋門的腳收縮回來,將話筒從右手轉到左手,急急忙忙於地說:請等等!魏敏你先等等……我以後還可以再Call你嗎?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嗎?
魏敏說:也許吧。如果學習不忙我想是可以的。那我先掛了。
我說:那……那再見。咱們……再見!
魏敏說:再見。
然後我聽到話筒裡傳來“咔”的響聲。很清脆,也很響亮。
那晚,我在自己的被窩卷裡翻來覆去,滿腦袋裝的全是魏敏的影子,有時清晰有時模糊;有時還插進她在電話裡講過的某句話。我就那樣翻來覆去想她的背影,分析她每句話的意思,包括從抬頭看見她到掛掉電話為止的各個細枝末節,就那樣熬到天亮。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誠懇邀約
再次見到魏敏,已經是時隔兩個多月後的某個星期六。
那天,雲淡風輕,陽光燦爛,校園裡的草呀樹葉像是剛被水洗過了幾遍那樣的乾淨。陽光照射在任何物體上都增強了它們的亮度。而我的心情呢?就別問了,也肯定是格外的好。
早在之前的星期三下午,班主任黃老師來到教室裡宣佈說明天全班同學集體到天苞水庫去郊遊開始,同學們就沉浸在節日般的快樂氣氛中,一度讓教室變成沸騰的海洋。是啊,大家好久都沒這麼興奮過了,週而復始的校園生活使得每個人都變得木訥甚至神經質。外面的世界那麼精彩,而同學們卻猶如渴望自由藍天的小鳥般被關在籠子裡,就連呼吸的空氣中大多也是紙張和墨水的味道,有誰不期盼著到大自然的廣闊天地中去走走瞧瞧呢?
我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於是在班主任宣佈這條重要訊息的當天晚上就把訊息告訴了魏敏,並相邀她同遊天苞,沒想到她竟然爽快地答應下來。
我是這樣跟魏敏溝通的——
我說:阿敏啊,兒童節快到了,我想提前祝福你。願你在你們的節日到來時快快樂樂,平平安安,更加可愛而且迷人。
魏敏說:少跟我來這套。我剛晚自習回來,要洗衣服,要洗澡……沒閒工夫跟你耍嘴皮。
我說:那好那好。是這樣的,我們學校——哦不,我們班,我們班明天要到天苞水庫郊遊,有沒有興趣同去呢?我可是誠心誠意邀請你的哦。
魏敏說:啊?你講什麼?你們班的集體活動要我去參加!這件事經全體同學商量過了嗎?
我說:我是班長,我講了算。哪還用得著興師動眾來商量,還不是我說了算!
魏敏說:你謙虛點行嗎?你*點也不是不可以吧?班長又不是特權人物。那如果我答應去,你要怎麼介紹我?我可不希望遭遇尷尬。
我說:那還不簡單,女友唄。女友這個稱呼你同意吧?
魏敏在那頭“哧哧”地笑了,她剛發笑我的腿就發軟。我的腿剛開始發軟,聲音就變得特別沒有男子漢氣概。我的聲音變得沒有男子漢氣概,我整個人就變得非常沒有骨氣了。我就用非常沒有骨氣的幾近哀求的聲音說話。
我說:魏敏大姐姐,你倒是回答我嘛,別隻顧笑。你的笑聲太甜美,每次我總是受不了,像是被人宰了幾刀似的難受……
魏敏說:去你的吧!既然甜美怎麼還會難受?簡直不成邏輯。虧你還是學中文的耶,祖國語言都快被你糟蹋完了。
我說:別這樣講了好嗎?我指的是你的笑聲像把刀——溫柔的刀子,剮得我的魂都剝離出去了。這樣解釋可以嗎?
魏敏又在那頭“哧哧”地笑了。她這麼笑簡直不再是刀子,而是部重型機槍了,令聽者千瘡百孔,倒地不起。
在我的雙腿軟得快不行了的時候,也就是快要倒地不起的時候,魏敏突然收聲不笑了,她不笑了之後突然回答說:那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