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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覺直睡到天黑,房東家的皮沙發很能勾起我的睡欲,躺在上面彷彿枕著團柔軟的雲。如果不是窗外狂風大作,如果不是窗沒關好雨點飄到我頭上了,或許我都還沒醒得那麼快,恐怕會繼續睡到午夜。沒錯,現在,窗外的世界正風雨交加,是夏天裡最常見的暴風雨。大雨不停不歇地橫掃而來,彷彿要把這小小的山城捲走。我因為睡得太沉了,窗外電閃雷鳴,雨打風吹,發出那麼大的聲響我都悄然不覺,直到雨點闖進來擊中我的頭了,我才被驚醒。看看時間,乖乖,已經8點多鐘!手機上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他們分別是譚耀光、黃東、王忠義。黃東的連打了3次。我這人有點古怪,打我電話誰打的次數越多,發現後我往往越不急回覆。或許是認為打得多那個事情比較重要,所以有意放在後面“落尾結大瓜”吧。
我先反撥給譚耀光:譚老弟找我有事嗎?剛才我睡著了,是大雨把我給淋醒的。老弟是否又想找我喝酒啊?
耀光見我猜得那麼準他特別激動,只聽他說:是啊是啊程哥!我就是找你來我這裡喝幾杯的。我們已經開戰有兩個多小時,你現在馬上過來啊,要不然我請架直升機去接你。
我笑了笑說:還是免了吧,就算有直升機也沒地方停。下雨太大,你們自己喝吧,我就不去了。
他還在耍嘴皮:有的有的,直接停在八樓頂不就行了?你只要從七樓走上去,不過是幾步的距離。你如果答應過來,我就準備調遣空軍部隊。
沒想譚耀光也這麼幽默!看來作為我大哥的學生,某些方面他是學有所成了。我說:目前我不能喝酒,剛打完吊針還沒幾個小時呢!你們自己玩吧,哪天我能戰鬥了再提直升機的事。
第二個,我撥通了王忠義,他那邊非常吵,有非常強勁的音樂。我“喂”了幾聲才聽見他開口說話:過來啊老同學!我們在“尖叫”迪吧。剛才打你電話幹嘛不接?現在你馬上給我過來!
忠義向來大大咧咧,跟我們這幫玩友他習慣用命令的口吻;而我們也聽習慣了,習慣成自然,因此並不覺得什麼。我說:你那邊戰鼓擂動,殺聲震天,我哪敢去啊?我若去了還不是小雞進了鬥獸場?我可不願冒那個險!
他在那頭扯著嗓子喊:你說什麼?什麼小雞什麼場?我們這裡全部是大*,絕對沒有什麼小*!你剛才還講到什麼場?我們這裡不是什麼場,我們這裡是花天酒地!不過跟屠宰場差不多,喝不了的可能會“殺羊”(方言,即酒醉嘔吐之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量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的,提到酒我全身直打冷顫。我就說:我不去了老同學,你們慢慢整吧,最好把幾個給整趴下了;但你必須要堅持到底啊!別給他人滅了我們老同學的氣焰。
忠義說:還口口聲聲說是老同學呢!都不過來幫我頂幾杯。我已經整得差不多了,照此下去估計是我先趴下了。老同學你就忍心看我“殺羊”啊?過來過來!快點過來!
我說:真的不去了,我昨晚剛剛受過傷,現在藥水還在血管裡呢!我相信你沒事的,誰是忠義兄的對手啊!
第三個,輪到黃東。我打過去時是他妻子李怡接的,我正納悶黃東是否出去鬼混又把手機忘在家裡了,卻聽見李怡在電話裡哭了。她哭哭啼啼地說:程哥你幹嘛現在才打過來啊?黃東進醫院了,你快過來看看啊!我自己好怕!他都暈過去幾次了,你快過來看看好嗎?
第六章 病入膏肓
天啊!真的是“落尾結大瓜”!不過這個“大瓜”不是什麼好瓜,而是我的好朋友躺進醫院裡去了!我顧不得多想,匆忙問清哪家醫院幾號病房,之後找到把雨傘就出門下樓,七層樓我花不了半分鐘就下到樓底。
外面還在狂風大作,雷聲震天,我心想為何每次黃東出事都是如此的天氣,幾年前在南寧他跳湖那天也是這樣。那麼大的風雨,撐傘幾乎沒用,不是全身淋溼就是連人帶傘被風捲走。我心裡焦急難耐,但是又沒辦法,左等右等才等來輛三輪車,是送人回我們這棟樓的,剛好停在了我面前。等那人下了車付過錢之後,我急忙跳上車,並焦急地對司機說:人民醫院,加速前進!
黃東躺在潔白的病床,他身上蓋著條潔白的被單……什麼都是純白的,因此剛進到病房我就覺得特別刺眼。看他這模樣,我想起了多年前在南寧的自己,也想起了那時的他,為何我們的命運是如此的多舛?兩人都曾幾度進過醫院,而且幾次都不是簡單的病痛,而是攸關生命,跟我們脆弱而寶貴的生命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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