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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韻錦印象中那個聰明清醒、目標堅定的人。
“留校的事,我拒絕了。”
“啊?”蘇韻錦的語調說不清是驚訝還是惋惜,對於一個普通的學子來說,即使很優秀,留校仍不失為極好的一條路,多少人努力爭取卻得不到那個名額。
“我簽了‘衡凱’。”
原來是這樣。衡凱集團的名聲蘇韻錦並不陌生,即使在這個外企、大型國企如雲的城市裡,它也是如雷貫耳的。據說它招聘的條件相當苛刻,待遇也相當優渥,只是未聽說在他們學校有招生計劃,不知道他怎麼竟被這家公司錄用了,如此說來,放棄了留校的好機會也說得過去了。
“蘇韻錦,你看起來很意外。”
蘇韻錦當然不能說她是失望,因為以後的圖書館裡她很難再看到讓自己安心的那個人了。
“沒有,只是在我的想象中,留在高校任職更符合你給我的感覺。”
“相信我,我很清楚自己適合什麼。”沈居安臉上有種蘇韻錦不熟悉的笑意,“無論是工作,還是人。”
“鬱華,我說不清,他好像是來接我回學校的,他說話時看我的眼神……我該不會是做夢吧?”晚上,蘇韻錦在電話裡跟莫鬱華說起剛才的事,心中猶泛漣漪。
“說不定他真的對你有意思。我早就那麼認為了。”莫鬱華的聲音透出笑意,“看來我要說聲恭喜了。”
“什麼呀,說不定他只是好心,或者是路過。都是我自己在那兒瞎想。”蘇韻錦小聲說道,唯恐被人聽見。
“瞎想就瞎想吧,你覺得快樂就好。”
“快樂?”蘇韻錦怔怔的。她快樂嗎?快樂不就該是這樣,心中滿滿的,平淡而祥和?
可是為什麼,她又覺得少了些什麼。
剛掛了莫鬱華的電話爬上床,宿舍的電話又響了。下鋪的舍友接了,喊道:“韻錦,又是你的。”
蘇韻錦匆匆下床,拿過話筒“喂”了一聲,良久不見迴音,她以為電話接觸不良,撥了撥電話線,另一端還是沉默。這個學期開學以來,她不止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每回舍友都說是找她,是個男孩子,等到她接聽的時候卻悄然無聲。電話沒有來電顯示,不知道從哪裡打過來的,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終究有幾分詭異。舍友們還笑話她不會招惹了什麼變態吧。她心裡納悶,本想掛掉,然而腦子裡電光火石間像感應到了什麼,握話筒的手也悄然緊張。
“……程錚?是不是你?”她有些不能相信地問,許久沒有說出這個名字,出口時心中有種淡淡的異樣感。
沒有回答。
蘇韻錦就這麼一直拿著聽筒,陪著對方沉默,很久之後,她似乎聽到對方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然後就傳來了斷線的嘟嘟聲。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舍友問。
“對方什麼都沒說呀。”
“怎麼可能,我明明聽到是個男生,聲音很好聽哦。”舍友轉瞬又說,“不對呀,韻錦,對方什麼都沒說,你還接了那麼長時間,又逗我開心吧?”
她之所以沒有結束通話,就是因為想到了他。但是他怎麼會想到和她聯絡?那天他的表情是那樣冷淡。
是他嗎?不是他?
蘇韻錦就在這樣紛亂的思緒中沉沉入睡,陷入夢境前,她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夜晚出現在夢裡的人不應該是擾亂她心扉的沈居安嗎?
第20章 菩薩也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那晚結伴回到學校之後,蘇韻錦和沈居安之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兩人之間彷彿多了一種無聲但親暱的默契。在圖書館單獨相處時,他會朝她會心一笑,每次家教結束,他都會“恰好”出現在小巷口。但他並未表明心跡,蘇韻錦也沒有急於將兩人的關係往那方面靠攏,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很滿足,只不過有時也會偷偷在心裡想,自己對於沈居安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正所謂戀人未滿,卻比友情更多。
由於沈居安即將到簽約單位實習,因此他在圖書館的工作也就即將結束,那幾天他都忙於離開前的一些交接。下午六點多,晚飯時間,還有一些收尾的瑣事沒有完成,有人進來叫了沈居安一聲:“師兄,樓下有人找。”
沈居安愣了愣,站在他身邊一塊兒整理索引卡的蘇韻錦抬頭,正好看到他的眉頭不經意一皺,但很快恢復如常。
“好的,謝謝。”應了那個來報信的同學,他卻沒有立即停止手頭的工作。
蘇韻錦說:“你去吧,這裡沒什麼事了,我一個人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