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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桐所在的傳媒學院,男生很少,只夠拼一支隊伍上場裝裝樣子,名次自然是最後,院裡也無人關心這事兒。韓遠徑所在的經濟學院則好很多,韓遠徑是主力。於是,經濟學院隊的狂熱粉絲裡,當仁不讓的多了一位猛將李樂桐。
那一年,李樂桐和韓遠徑剛談戀愛還沒多久,韓遠徑要訓練,李樂桐嚷著要去,韓遠徑說:“我要訓練,帶你去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
“……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嗎?”
韓遠徑撓頭,板著臉,“你干擾我的心思。”
李樂桐癟嘴,“我又不說話,為什麼會干擾?”
“反正就是會干擾。”
“沒有具體理由,不算。”
“……籃球打著你怎麼辦?”
“我又不是木樁子,籃球來了,我不會躲啊?”
“那你一個人站在場外,有什麼看頭啊?”
“誰說的?我可以看你啊。”
韓遠徑的臉有點紅,“你看我,我還怎麼打球啊?”
“我看我的,你打你的,我的眼睛又不會去勾你的手,你怎麼打不了?”
韓遠徑那時候還不習慣於吻她,那種美好的戰慄對他來說是一種一時難以習慣的奢侈。由於他的無語,李樂桐去了,傻乎乎的,一場又一場,場場不落。她自己還帶了個坐墊,鋪上報紙,坐在上面,笑眯眯地看他們搶球。有人戲稱,那個座位是“徑愛小座”。李樂桐也笑笑,不以為意。
一天下午,李樂桐剛低頭喝了口水,再一抬頭,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砰”的一聲震得她的頭往後仰了一下,鼻子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了下來。她拿手一抹,血!嚇得她大聲叫著:“遠徑,遠徑。”
韓遠徑本來在場地上與人搶籃板,聽見李樂桐叫他,一回頭,也不顧搶球了,直接奔到場邊,“怎麼搞的?”
他的胸口因呼吸急促不停地起伏,胳膊上、肩上、背上,都是汗,汗水沿著他的臉滴了下來,他也顧不得擦,溼乎乎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她,“桐桐?”
李樂桐的臉讓她抹得有點花,手上是血,看著他髮梢上的汗正要滴下來,就伸手去抹,“怎麼也不擦擦汗?”
手讓韓遠徑抓住,他一用力,把她拽起來,“走,去校醫院。”
“哦。”李樂桐想起自己的鼻子破了,低頭要走。剛要抬步,韓遠徑轉過身來,有點緊張地說:“能行嗎?要不要我揹你?”
“啊?”李樂桐的眼睛轉了一圈兒,她看看操場,眉毛立刻耷拉了下來,身子變得彷彿隨時都能歪倒,“我好像有點暈……”
韓遠徑拉過她,自己蹲了下來,“來,趴到我背上。”
“我……生不去。”
“你趴著就好。”
“我頭髮暈,怕手攬不住你的脖子。遠徑,不如你抱著我吧。”李樂桐聲音微弱,左手扶著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在操場上。
韓遠徑急了,一彎腰,把她打橫撈起來,抱在懷裡,就往校醫院衝。
那一段路,韓遠徑跑的有多快,李樂桐並不知道。她躲在韓遠徑懷裡,滿鼻子都是他的汗味兒,滿耳朵都是他的心跳聲,滿眼都是他起伏的胸膛,自己的臉上,也蹭到他衣服上的汗水,鹹鹹的。
對於當時的她,這就是世界的全部。
李樂桐扇動了一下鼻翼,彷彿還能聞到那濃重的汗味兒,臉上溼漉漉的,不過,這一次,卻是她自己的淚。
青春無悔,她不後悔,但她的淚,卻止不住流了下來,越擦越多。終於,她手攀著鐵絲攔網,小聲地哭了起來。
半個月亮升在空中,照在這曾經喧鬧的操場上。
李樂桐是在上午接到了程植的電話。
“盟友,我要出院了。你的粥以後送我家裡吧。”
李樂桐停下敲擊鍵盤,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去揉脖頸,“設想的不錯啊。你這出院的安排都做好了,佩服佩服。”
程植乾笑了兩聲,“你也別裝了,你什麼都知道了,不是嗎?”
“此話從何說起?”
程植哼了聲,“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間諜,叫雙料間諜,又名無恥間諜。他能告訴你我的動向,也自然能把你的話傳遞給我。”
李樂桐撲哧一聲,“你們那位郭遠騰啊?什麼來頭?太逗了。”
聽程植對著旁邊喊:“蟈蟈,你李姐誇你了。衝她這頓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