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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上,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寒意由心底升起,這是韓遠徑?
“如果她再不死,我都覺得自己不可能堅持到五年以後。真的,不可能。”韓遠徑的頭伏在方向盤上,黑暗裹去了他的顫慄,只剩下略顯沉重的呼吸。
“恆遠我是進來了。徐鐵成也算遵守承諾。徐葳傷透了他的心,有時我倒挺同情他。他自己也說過,他不想再娶妻生孩子,徐葳真的讓他怕了。那是怎樣的一個惡魔啊。”
“韓遠徑,我知道你有個女朋友,就在老頭子的公司。你別給我耍花樣兒,看著你們分開,我高興。哈哈哈哈。”徐葳的聲音彷彿穿過黑幕與時空而來,寒意侵滿了韓遠徑的全身。他繼續說,“樂桐,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當時怎麼會接受這個約定?也許我一直都是一個不惜一切手段渴望成功的小人。一直都是,真的。”韓遠徑彷彿又陷入到他自己的喃喃自語中。
“我希望我能成功,希望能給你好的生活。可是,在當下的社會,我沒有背景,沒有資本,我什麼都沒有。如果僅是在恆遠——哪怕是在恆遠,我又什麼時候能成功呢?徐葳終是要死的,不過五年而已,五年,我忍得了。雖然我最後,差點沒撐得下去。”
李樂桐沒有說話。雖然她想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回來找我?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你想放棄的,也都放棄了。
“我沒有放棄你。”韓遠徑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我從來沒有放棄你。我不告訴你,我不敢,不敢看你罵我,不敢看你哭。我更不敢的是,如果由我告訴你了,你會死心。我瞭解你,我知道我不給你答案,你會不死心。不死心,我要的就是你的不死心。”
李樂桐打了個寒戰,韓遠徑說到最後的口氣讓她顫慄,那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我不允許你對我死心。”韓遠徑的聲音又堅定了起來,目光灼灼,“桐桐,你我從來沒有結束過。我只是暫時離開,我沒有要和你分手,只是暫時的、沒有告訴你的,離開了一下。”
李樂桐那一霎那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錯亂的境地。驚愕、混亂、顫慄、憤怒、甚至還有可笑混在一起。
韓遠徑在說什麼?他以為她只是一個布娃娃嗎?
“我的手機,”韓遠徑停了下,“在我決定與徐葳結婚的時候就預存了三千塊錢,我只是關機了,沒有換號,沒有登出,我只是關機了,我只是不方便接電話關機了。在我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我便開了機。從那時起,我又是過去的韓遠徑,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能收到這個世界裡所有朋友發的簡訊,包括今天晚上的。我又是過去的韓遠徑了。是的,我是,我要找回我過去世界的所有東西,所有,廖老師,同學們,當然,還有你。最重要的,就是你。你們都在,今晚我看到了,你們都在。”
寒意越來越重,李樂桐覺得他似乎是真的有點瘋了。
“我還以為你還是那個樣子,天真、依賴心強,”韓遠徑有些自嘲,“卻沒想到,你長大了。長大了,好,我也不用哄你了。樂桐,我承認,我是為了錢而同意與徐葳結婚。是的,為了錢。”
“桐桐,風雪夜歸人,我回來了。”
回來,誰又在原地?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這句詩一直是李樂桐所喜歡的。言語樸素,感情真摯。其他詩傳遞的或者有美、有感慨,但讀讀這首詩傳遞出一種溫暖。試想一下,風雪之夜,有什麼比一間充滿著溫暖的屋子更讓人嚮往的嗎?
她曾經說,她覺得,“夜歸人”這個“人”,不是外來的客人,也不會是作者自己,更不會是偶爾路過的人,應該是屋中人的親人。很簡單,因為一個字——“歸”。
“歸”是一種歸屬,這個“柴門”應該是他的歸屬,是客人與偶爾路過的人所不能有的。而從詩的上下文看,更像是作者站在事外的一種觀察,而不是作者本身的一種歸來的體驗。
韓遠徑對她的這個意見不予置評。他倆都不是學究,尤其是中文,不是他們的專業。韓遠徑也喜歡李樂桐的這個解讀,畢竟,風雪之夜,一個人在家中聽到自己的狗在歡迎另一主人回家,這個畫面遠比一個人孤零零地回來,從遠處看著一所黑洞洞的物資要溫暖的多。
現在的韓遠徑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句詩。他想回來,他要回來。
李樂桐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三年中的第一年,她在痛苦與毀滅中幻想著韓遠徑還會回來,只要手機一響,就在心裡暗暗的期盼著是他。三年中的第二年,日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