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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另結一門親事, 日子久了,這個混賬兒子便會忘了那個不祥之人,誰成想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祝家小姐,詳也好,不祥也罷。我們馬家福厚,我又長年禮佛,菩薩一定會保佑的。”
“罷了,罷了——”馬子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長嘆,“明天我就叫人去祝家提親。”
第七章
昨夜的一場細雨漸浙瀝瀝地一直飄到清晨,才漸漸停歇。夜裡雨點滴答的落地聲,聽來倒也別有一番情趣。天未光,微微尚有些清冷,梁山伯披上外袍捲起竹簾觀雨。窗外長長的竹枝,竹梢比屋脊還高;園內的青瓦灰磚,經過雨水的洗禮後,掩映在松竹之間,更顯得樸素典雅,落落大方。
自祝英臺離館,不覺已過了數月,但他卻一直沒有什麼心思溫書。回想起三年來與祝英臺同窗共硯,是那般的逍遙自在。如今卻只剩下他一人,形單影隻,做什麼都是兩樣的感觸。這別後
的境況,竟是如此的淒涼。有心去找其它的學子們聊聊,才驚然發覺除了祝英臺外其它的同窗他竟全都不熟,有時走了個對面,卻連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隨手翻了翻書案上的書,卻在無意間碰到一塊陶器板。那陶器板是壓書用的,長寬均約有六七寸,板上畫丁一雙五彩大蝴蝶。梁山伯心裡一動,連忙拿起來看了一看,不錯,正是祝英臺平日裡用來壓書的那個。梁山伯苦笑一聲,想是走時太過匆忙,所以遺忘在這裡了,卻不想反倒成全他了,正好可以做個念心兒。想到這裡,突然憶起長亭分別時,祝英臺約他下聘時留的那個字謎,他還尚未解開。於是坐在書案邊,拿起紙筆,不停地在紙上寫著:一七,二八,三六,四九。一邊寫一邊自言自語: “一七如七,二八一十六,三六一十八,四九得三十六……”口裡念著手裡寫著,算來算去,卻總不像個數日。
“唉!祝賢弟說回來一想,就明白了,我看倒不像是這樣容易的吧?”
又思索了良久,卻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棄筆長嘆。抬眼看見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索性連四九也不叫,獨自出門去散散心。
雨後的空氣異常清新,雖然略微有些寒意,但更多的卻是那股教人暢快的清爽。梁山伯出了書館沿著甬路隨意地緩緩前行,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錢塘湖邊。憶起當日與祝英臺一起六月六日送春歸,泛舟湖上的情景,不禁暗自傷感。他雖也是一介書生,卻從無文人那種悲春傷秋的風雅之性,但自從祝英臺離開後,他竟一直鬱鬱寡歡,總覺得似乎是失去了什麼。
“梁兄……還望早日請媒下聘,免得小弟晝夜懸望。”恍惚間,祝英臺臨別時的話又再耳邊想起。
“一七,二八,三六,四九,”梁山伯站在湖邊,搖頭苦笑不已, “賢弟,你這個‘一七,二八,三六,四九’的字謎可把愚兄給難住了……
“是什麼事情把梁相公給難住了?”
梁山伯正自言自語時,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女子的聲音。詫異地回頭看去!只見一中年婦人正站在樹下笑吟吟地望著他。雖是布衣荊釵,卻也自有一股風韻,竟是師母何氏。
梁山伯不禁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上前幾步施了一禮,“師母。”
何氏點頭, “梁相公好用功呀,大清早就獨自一人在這裡吟詩作對。”
“哪裡,弟子是見雨後景色不錯,就出來走走,卻不想竟在這裡遇見師母。”
“我也是湊巧路過罷了,”何氏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樑山伯,又道:“我也正好有事要找你,既然遇上了,那就現在說也好。”
“師母有事,只管吩咐就是。”梁山伯雖刁;知道是什麼事,卻也不敢怠慢。神色間更加恭敬。
“也沒什麼,”何氏邊說邊緩緩前行, “你讀書用功,我是知道的。但,一讀書一用功,連起居飲食都大意了,你這份忠厚,就有些太過了。”
梁山伯跟在後面,只得唯唯稱是。
“和你同硯的祝英臺已經走了,”何氏停下腳步,銳利地看他,“依你看,她究意是男子,還是女子?”
梁山伯怔道:“自然是個男子呀。”
何氏笑了笑, “不,她是個姑娘家!不但她是,連陪伴她的銀心也是!”說著,伸手向袖裡一摸,摸出一隻玉蝴蝶來,仲手交與梁山伯。
梁山伯接過一看,竟是祝英臺平時墜在扇子上做扇墜的那隻玉蝴蝶。他素知這是祝英臺生母的遺物,祝英臺一向視如珍寶,此時不覺如大夢方醒,“這……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