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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中擠出嗬嗬的破音,面目扭曲,想抱住自己手腕,卻無能為力,只能又怨毒又懼怕,又驚恐又哀求的神色死死盯著朱沅。
朱沅神色滿意了一分:“卸了這一件,妾身便告訴你一件好事。你道是何事?……妾身那敬愛的婆母,你道真個是病逝?”
方榮恩肝膽俱裂!
他母親是個極為強勢有主意的婦人,方家上下一手把持,就是父親,亦要聽她意見。
方家兄弟都是方母親力親為的養大,不曾假人之手,因此對於母親的情份,十分深厚。
此刻聽朱沅暗示,方母竟是死於非命,方榮恩心中怨恨驚怒,無以言表,只能哆嗦著唇,滿臉扭曲的盯著方沅。
朱沅輕笑著點頭:“不錯……多虧了大伯替妾身在婆母面前討了這個臉兒,令妾身去侍疾。她誤了妾這一生,妾怎能不加以回報?自是日日尋些兒相沖相剋的菜色,好生勸婆母多用了。她原本不過小恙,纏纏綿綿的臥榻一年,竟是積重難返……說來這還是妾身生平所做的首樁惡事,竟無一人生疑。看來,妾身即便不是個淫|婦,也定是個毒婦了。”
說罷細細的看了看方榮恩的神色,再舉起刀,挑開他的下襬,將刀比到他腳踝上頭,自個抿緊了唇,奮力揮刀而下,這刀雖快,但要斬下人肢體,憑朱沅力氣畢竟不夠,兼之腳腕又比方才手腕粗壯許多,這一刀下去竟是未斷,朱沅只得一刀接著一刀,連砍了三刀方好。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額上細汗:“自來是用些陰私手段,倒從未這般動過刀劍,實是手生得很,罷,倒也不指望如庖丁解牛般手熟了。”
第3章
朱沅眼看著方榮恩抽搐,自己竟是又去斟了杯茶水飲下,這才悠悠的說了第二樁:“你道你那好父親,是怎生得了急症,一病不起?呵呵,說起這樁,你們倒不愧為父子,這看婦人的眼光,恁般相似。他鬍子花白,竟是賊心不死,成日裡一雙眼珠兒在妾身上流連,妾身便偷偷兒約了他夜半相會於園中,先設繩索將他絆倒在地,澆他一桶冷水,再將四下園門落了鎖。可不巧,守門的婆子都飲醉了酒,他怕失了顏面,令滿府皆知,又不敢大聲叫嚷。可憐大冬天的,穿著溼衣在園中捱了一夜的冷風,這把年紀,如何受得住?可不就病了麼?可這事兒,他還真不敢同人透露半句,是也不是?”
方榮恩憶起,那年父親說是有事煩心,獨自一人往園中散步,忘了時辰,後頭不慎滑倒在池中,叫喚無人聽見,方才病了的,不想也是她做下的好事!因著藥力,他此時漸漸不覺得痛疼,只心中又痛又恨,只願能扒朱沅一層皮,將她賣到最賤的窯子裡,教些苦力成日糟蹋方才解恨!
朱沅瞭然:“大伯定是想著要如何折辱妾身了,可惜,如今大伯為魚肉,妾身為刀殂。”
一邊笑,一邊揮刀割下了方榮恩的耳朵,血飛似箭!
“這第三樁事,大伯可憶起,自從年前尹始,嫂嫂便有些魂不守宿,對著大伯亦少了幾分幽怨,你可知這是何故?”
方榮恩心中一緊,隱隱猜到,全然不敢置信,奮力扭曲掙扎起來,直恨不得坐起來將朱沅咬上一口。
可憐他自以為拼盡全身力氣,看在朱沅眼中,比之蟲蟻蠕動也不差什麼。
朱沅終是忍不住大笑,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但令男人羞憤欲絕的,卻是綠雲罩頂了。
“大伯猜得不錯,嫂嫂久疏樂事,妾不過唆使一精壯粗醜小廝稍加引誘,嫂嫂飢不擇食,滿身冰清玉潔一朝成虛。原來你淫人|妻,人淫爾妻,全是報應!”
這內院之中,本有所避諱,奈何有些粗事非男子不可,為免鬧出醜事,生得俊俏白淨的小廝輕易不許入內院,便有差事,也是三五同夥,斷沒有獨自行動、有機可趁的情形。只有些生得粗蠢的小廝,反倒令人少幾分顧忌,在內院走動得多些。朱沅便是尋了個形容粗醜,但極會來事的小廝,許以金銀,教他故意覓得機會,在羅氏面前顯露精壯之態,又教他拿一雙眼兒放肆的偷窺羅氏。這小廝心道就算此事不成,羅氏亦是要臉之人,不好擺明斥責,就算發作趕他出去,他得了朱沅的金銀也足夠了,因此倒也不懼,便滿口應下。羅氏生於深閨,出入前呼後擁,斷沒見過這陣仗,初時不悅。但方榮恩又被朱沅所惑,不入羅氏房中。這小廝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羅氏半是懷怨報復方榮恩,半是春|心蕩漾,終是打熬不過,就了這小廝,倒真得了樂趣,對方榮恩怨氣也少了幾分,方榮恩只道她自己想通,樂得輕鬆,從未多疑。
不想今日得聞真相,方榮恩羞憤幾欲暈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