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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時覺得蠻痛苦的,沒想到一段時間沒寫,心癢癢的。
手欠,所以又開新文了。
本文的靈感,來自一個遠房遠房遠房的親戚,是舊社會的事了。
她十八歲嫁人,新婚之夜丈夫遠走,終生再未相逢,
她以童貞之身守了一輩子。
每年只用一瓶油,生病了也不就醫,
以為自己身負罪孽,活該受苦。
不過卻從未犯過重病,安穩辭世。
某茶要寫的,當然不是她這樣的人生。
雖然可悲可敬,但未免太苦了。
並無對這位前輩前輩前前輩的不敬,
不過確實想寫一位完全不同的女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不潔的,討厭這樣的女人的話,就不要再往下看了。
最後,謝謝各位新老讀者的支援,寫文仍舊是件幸福又痛苦的事。
第2章
夜半時分,一彎殘月半隱在雲後,東旗郡一片沉寂。
郡守府中偶有巡夜的婆子拎著燈籠打著呵欠慢悠悠的走過。
府中西北的角落上,有一所孤伶伶的院子,在這夜半時分,院子東面的屋子仍然亮著燈,且時不時傳來幾聲笑語,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巡夜的婆子們走到近處,偱著聲兒抬眼望去,嘴角不免露出個不屑的笑容來,半掀著眼皮對視一眼,並不前往檢視,而是拐了個彎,避了開去。
這院子外頭瞧著簡樸,內裡卻是十分華麗,牆上糊著織金的錦緞,地上鋪著白色的皮子,傢什精巧到多了幾分賣弄,少了幾分底蘊。
裡頭屋裡靠窗的貴妃椅上,有一麗人帶著三分酒意,柔若無骨的倚著。
她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發如墨染,肌膚欺霜賽雪,眉目間嫵媚含情,秀挺的俏鼻,菱唇豐潤,身段不似一般女子纖瘦,略有一分豐腴。
容貌美到極致,總歸少了幾分端莊,瞧著就像個拿不準定盤星的輕佻婦人。
方榮恩手執夜光杯,立在多寶格前,含笑看著朱沅,面上雖然平靜,但終究是有些難耐的移動了一步。心中也免不了有些奇怪:不論心底對她如何不屑,卻總也免不了被她勾得心浮意亂。
青扇端了溫好的酒進來,微微向朱沅使了個眼色。朱沅便知時機已到,不由得露出抹笑容。
方榮恩目光落在她大開的領口上,淺淺的露出了半汪軟玉,隨著她的呼吸起伏。
他舉杯一飲而盡,不好再沉默下去:“你往日都避我如蛇蠍,今日怎的使人傳信要見我?”說著將杯置於一側,從袖袋裡取出一張花筏疊成的同心方勝來:“傳個口訊便罷,倒留了筆墨,落於人手卻是不妙。”
朱沅輕輕一扶椅背,笑著執壺緩緩朝方榮恩走近:“妾是怕,一道口訊請不動大伯呢。”語氣裡倒有些奇怪。
方榮恩神色一頓,略皺起眉,有些狐疑的望著她。
朱沅卻不再多說,執壺替他滿上,將這酒杯再舉到他唇邊,笑盈盈的望著他:“請君再飲……”
方榮恩已覺有些多了,才待推拒,朱沅又接了半句:“……薄醉好恣狂。”其中大有深意。
他便鬼使神差的就著她的手,飲了下去。目光膠纏著自她粉頸往下,才欲落手上去,朱沅一個旋身,已是閃開。
方榮恩待惱,朱沅卻笑道:“你且想想,我們成就這好事,已有幾個年頭?”
方榮恩一頓,不期然就想起朱沅剛入方家門時,滿身青澀,十分自恃,雖無今日風情,卻是另一種貌美。他瞧著難耐,下了數年的水磨功夫,才終將她得了手。這是他平生第一件得意的事,想起來不覺就笑了:“怕有七、八個年頭了。”說著就覺著有些身子沉重,一個踉蹌,勉強走到屋中桌旁坐下,一息之間只覺更為乏力,不由將臂橫置桌面,堪堪撐住。
心下奇怪:雖飲得有些多了,倒不該到如此地步。
朱沅也似出了一回神,才慢慢的道:“七個年頭了,大伯不如妾記得清楚。初入方家那五年,妾真是守得頗為艱辛啊。”說著感慨了一句:“後頭一路淪落至此,全拜大伯所賜……”
話音一轉,此許追憶之色散去,語調輕快起來:“既是七年,那末,稍後妾便自大伯身上,卸七個物件下來,你說可好?”
她輕描淡寫的,所述內容卻極駭人。
方榮恩險些疑心自己聽錯,他再是遲鈍,也不免一驚:“你說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無力,待要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