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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臨叢笑道:“勞夫人費心了。”
賈氏曲身給柳氏見禮:“謝過夫人。”
說完之後便想去搬物件。
柳氏冷著臉道:“且慢。”
賈氏動作一僵。
柳氏對人吩咐道:“將些衣物褥子送到賈姨娘房中,其餘上冊入庫。”
賈氏不由白著臉,咬著下唇,淚眼汪汪的看了朱臨叢一眼。
朱臨叢忙道:“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我們家還貪她一個妾室的財物不成?。”
柳氏先前就得了朱沅點撥,此時全沒被他這一句話激著,只是沉著臉道:“她一個家貧被賣的婦人,身邊有何財物?自是都得了老爺的。老爺的俸祿還不夠自個花銷,何來餘銀給她?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妾身的嫁妝?妾身收回自己的嫁妝有何不可?難不成要去衙門告上一狀,說老爺的妾室膽大包天,挪用主母的嫁妝?”
賈氏今天這身份來歷被剝了乾淨,此事上再作不得半點假了。
朱臨叢一下被噎得沒了聲氣。
賈氏也無可奈何的眼看著幾個僕婦將東西一件一件搬走,不由覺得心在滴血一般。這些可都是她這兩年用了水磨的功夫,一點一點的從朱臨叢身上得來的,不想就這麼一下子全沒了。
當下隱晦的瞥了柳氏一眼,又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去。
第7章
萬籟俱靜,唯有些蟲鳴聲在這寂夜中響起。
朱沅輕輕翻過一頁,又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望向上房方向。隔著中庭,看見上房的燈還亮著。
朱臨叢今日宿在上房柳氏屋裡。
憑著柳氏的心性,從今往後,必然無法再信賴朱臨叢,她本就有幾分精明,自此之後自是會將銀錢掐緊。
想到此處,朱沅低聲吩咐含素:“且將錢匣子拿來我看。”
含素聞言捧了錢匣子來,開啟放到朱沅桌前。
朱沅粗粗的點了點,加起來不過一百兩銀子。她自小到大,月錢剩不了多少,這匣中大頭都是逢年過節外祖家給的。
一百兩銀子放在平頭老百姓家是不少,但放在朱沅身上,真要想做點什麼事,也還不夠。
伸手向柳氏要,必會引起猜疑,要能讓這銀子生出些銀子來就好了。
她心中一動,想起龍婆來,吩咐含素道:“你明日往城南去,春榮街上有家慈安堂,東家姓廖,他有個妾室龍氏。她也常在慈安堂幫忙抓藥的。你且先尋得了她,識得了這個人,再來回我話。”
一面說著,一面就拿起張紙,寫了張方子:“你空著手去打聽恐有不便,順便去抓幾幅藥好了。”
含素應了一聲,同雀環兩個鋪了床,服侍朱沅睡下。
朱沅心中有事,不免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日是雀環當值,這丫頭在床前地鋪上,早已是睡得呼呼的了。
朱沅看著她一笑,披著衣服從她身上邁了過去,雀環都一無所覺。
朱沅走出屋子站到門口,對面西廂和上邊上房的燈都熄了,整個院子都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隔著垂花門,臨著外頭的門房那一塊,還隱隱有些光亮,含含糊糊的傳來些聲響,一絲半點也聽不清。她抬頭看了看半空的月亮,想起自己前一世,多少次便是這樣,獨自一人在半夜看月。
正在想著,就聽到嗒的一聲脆響。
朱沅低下頭,隱約看到腳邊有顆白色的小東西正在滾動,便抬腳碾了上去,硬硬的,是顆石子。
什麼人大半夜的丟石子?
她們這院子右邊牆外是街道,此時宵禁,該沒人在外頭行走了。
左邊隔著堵牆,卻是大理寺五官蕭家的院子。朱沅的東廂房正靠著這堵牆。
朱沅不禁轉身抬頭望去。
月光下,一個清瘦的人正坐在東廂房的屋脊之上,翹著條腿,手肘支在膝頭上,掌託著腮,另一手還一上一下的拋著塊石子。
由於他坐得高,沒得遮掩,月光正照在他臉上,一對飛揚的長眉下頭,狹長而晶亮的雙目,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頭髮仍是亂翹著。
他見朱沅發現,不免勾唇笑了起來,這一笑之下,眼都眯了起來,彷彿是一隻略有些得意的貓兒。
朱沅前世未出嫁前,與他比鄰數年,倒也知道蕭家有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只是朱、蕭兩家雖住得近,來往倒也不如何密切。據聞是蕭五官很瞧不上朱主薄。
蕭源本身神出鬼沒的,兩家又不怎麼走動,朱沅和蕭源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