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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
柳氏身邊的宵紅已經是得了柳氏的話過來了,冷著臉對趙姨娘道:“夫人發話:姨娘莫作些輕狂之態,且收些聲,莫攪了老太太聽書的興致。”
趙姨娘一口銀牙咬碎,可恨朱臨叢不在家中,只得忍了聲氣道:“是。”朝著柳氏、朱老太太的方向福了福身,見柳氏並沒招她過去,便沉著臉轉身離去了。
朱沅只看著趙姨娘的背影,微微一笑。
宵紅傳完了話,堆起笑容朝朱沅福了福身:“大姑娘,這一出‘紅鸞記’,老太太聽著覺著好,讓姑娘無事便一起去聽書呢。”
朱沅點了點頭:“你替我回了祖母,我明日就要回宮,且有些事要理,閒了休說陪著聽書,我這且有些段子,要說給祖母聽呢。”
宵紅得了話便去了。
雀環按捺不住,看著宵紅走遠了,方才悄聲問朱沅:“姑娘,你方才是何用意?”
朱沅笑道:“也沒什麼,當真只是給她把了把脈。”
雀環道:“那……”
朱沅搖了搖頭:“你且等著好了,我不在家,你同含素只管每日打掃屋舍,做些針線,替我打聽著訊息,卻莫去衝她。若衝出什麼事來,我爹說一聲打殺了你們,我可是身在宮中,救你們不得。”
雀環聽她說得要緊,嚇出一身汗來,旋即又撅著嘴道:“只是看她那輕狂樣,有些礙眼,明明有些不清不白的……”
她看朱沅臉色,連忙又道:“姑娘且放心,含素姐姐一早說過,姑娘屋裡的人,斷沒有同個姨娘鬧起來的,婢子但凡她出現,都是低著頭不去看她的。”
朱沅笑道:“知道乖就好了。你性子急,凡事多聽含素的話,不求你立功,卻不要犯事。”這語氣,很是親呢了。
雀環聽得朱沅這話,確是為了她好,不禁心中感動。她雙手合什:“也不知婢子是修了什麼福氣,有姑娘這樣的好主子。”
朱沅只笑著看她,卻不說話了。
自從前世,雀環為了她被杖斃,朱沅心中對她只有虧欠的。雖然礙著旁人目光,並不能待她過於優厚,但心中卻真正的要替這丫頭著想,務要令她平安,來日嫁個厚道的丈夫,好好的過這一生。
待入了夜,蕭源又如期而至。
他駕輕就熟的貓了進來,只見朱沅一身青緞衣裳,下頭穿著玉色的綢襪,趿著香色的繡鞋,歪在榻邊看書,豐美而光滑的青絲垂著,將她的臉都遮了半邊去,顯得少了些平素的凌厲,微微露出的一段雪頸,更如玉脂般細膩。
蕭源便湊了過去在挨下坐了:“沅姐姐看什麼書?”雖這般說,卻趁機將頭貼近了些,嗅了嗅她髮絲上的香氣。
朱沅便抬了眼,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蕭源只覺這點小心思被戳破了,面上一紅,但又捨不得做出正經樣子不去瞧她,仍是目光不住的往她面上、頸上去看。
朱沅啼笑皆非,竟然十分自然的擰了他耳朵,將他越湊越近的頭推開了些:“且正經些,同你說,明兒我便回宮了。”
蕭源只覺心裡一沉,面上就下來了,瞪著眼看她:“沅姐姐如何不多留幾日?我們一年見面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清,姐姐好狠的心!”
朱沅見他平素混世魔王一般,此際卻做些小兒女之態,心中又好笑,又柔軟。
手下的力道便放輕了些:“宮中形勢複雜,既然無法不回宮,那末離宮久了也是不妙……你在御前,也需當心些。”
蕭源難得正經起來,坐正了身子,沉吟片刻才低聲道:“沅姐姐,我瞧著皇帝,怕是不好了。”
朱沅比蕭源還清楚這事的起源,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蕭源皺著眉頭:“御醫雖說無事,不過粉飾太平,皇帝的身子,是一日比一日虧敗了。如今是皇后娘娘日日陪在皇帝身邊,我們一干武騎侍從也只能遠遠的看上幾眼,皇帝是許久未曾同我們說話了。以前他是常常來了興致,便讓我們同他去演武場比試。”表現出色的武騎侍從還大有賞賜,蕭源許多財物便是這麼來的。
“我瞧著情形不妙,皇后娘娘像是完全把持住了清元宮,皇旁只聽得進她一人的話……這些御醫,也像是看她眼色說話。太子又不在京中,只怕快則一月,遲則三月,清元宮恐要生變。”
朱沅微微有些訝異,不想蕭源瞧著粗疏,倒也細心,又十分大膽,如此設想,一般人怕是想也不敢。
這一番話,十分要緊,不是同誰都能說的。只一個非議皇帝、皇后娘娘,便可入罪。
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