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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了,黛比終於盼到她的郎,她躺在沙發床上,睡眼朦朦中,看見他正低下頭俯視她。“嗨!瞌睡蟲,擦藥了!”朗翰斯拿了藥瓶在她眼前晃。
“你怎麼每天都早出晚歸的,是不是又去賭坊了。”黛比打呵欠兼流眼淚的坐起,她揉揉眼看向“好久不見”的他,他比她存藏在心底的那個影像更英俊迷人,她認真的覷了他一眼,發現自己的一廂情懷已完全向他傾洩了。
“小管家婆,這麼會管人。”朗翰斯伸出食指點了點她淘氣的鼻尖,黛比皺起鼻朝他吐舌頭做鬼臉。
“沒辦法,誰要你不檢點。”黛比愛莫能助的聳肩,可愛的雀斑笑意可掬的閃爍著,如同天上的星辰。
“小鬼,你愈來愈得寸進尺了。”朗翰斯揪起黛比。
“哎呀呀,開開玩笑嘛!你怎麼這麼沒有幽默感!”她笑看他。
“你的幽默感還真奇特喔!”朗翰斯低頭瞥她,黛比被他瞥得有些害羞,她正想要告訴他自己已經看得見了,但她來不及說,他就拉著她要她背朝他坐下。
“擦藥了。”他徑自掀開她背上的衣服,仔細的為她上藥。
黛比低垂著聲,屏住氣,慌得只聽到自己心跳,且像一隻失水的魚掙扎蹦跳。
她閉上眼,沉住氣息的感受他的大手透過棉花棒傳來的細心和專注,想像他的眼神裡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我看得見了。”她在他為她拉下上衣時說道。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朗翰斯放下手中的藥包,喜悅的要黛比轉身向他。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但你不在。”
“你看得見了!太好了。”朗翰斯握著黛比的雙肩審視她的眼,認真的看著她的眼底深處,看得她不由得顫抖。
“別這麼看人好不好……怪難為情的。”黛比推開他。
“你也知道什麼叫難為情啊!”朗翰斯笑道。
“不理你了啦!”茶几上放著一罐杏核果,她開啟抱在懷裡自顧自的吃著。
“別這樣小器,我不過學了你的幽默。”
“哼。”黛比小氣的調頭就走。
“嘿,你上哪去?這麼晚了!”
“本小姐要上甲板上去吹自然風,你可別跟來。”她不預期他會跟來,但出乎意料的他跟來了。
“這麼標緻的女生怎能沒有護花同行。”電梯裡,他為她按了電梯的按鍵。
“我才不需要人保護呢!”黛比剝了一顆杏核果在口中嚼。
“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你的記性還真好。”電梯開了,黛比徑自的走出去,朗翰斯搖搖頭也跟著走出去,他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撤消當她未婚夫的打算,他懷疑自己是否開始對保母這個角色產生了興趣!
“是啊!有些事是教人忘也忘不了的。”
“討厭!”電梯開了,黛比走了出去。
烏雲密佈的蒼茫天空和海上呼嘯的風浪,使甲板上幾乎空蕩得可憐,仰望灰澀的蒼穹驀然劃出一線譁啪的閃電,隨即可觀的雷聲伴著浪濤洶湧,轟隆一聲令人不由膽戰。
畢竟人的渺小和海天的遼闊是無可比擬的,再怎麼偉大的人物在此時也會不由得變渺小了。
黛比還不至於柔弱得被打雷閃電嚇到,她想著要不要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告訴他。
“別靠船舷太近,看樣子不久會有一場雷雨,海浪隨時可能打上甲板來。”
“你不也靠那麼近!”
“你很愛唱反調。”
“唱反調是小女子的天性也!”黛比拋了顆杏核果到嘴裡,油嘴滑舌的回嘴。
“不止唱反調,她還算得上是蠻不講理的。”朗翰斯低低的說著,聽來根本不是責備,倒像是發掘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蠻不講理是小女子的專利也!”黛比回視他,發現他在笑。
“無可理論!”
“那是小女子的成就也!”
“你這人真怪……”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點怪但不及你……哈哈哈!”說著黛比徑自開心的笑著。
突然天邊又扯下一條細長的銀帶子,低靡的濃雲全鑲了白金似的乍亮,一陣驚怖未過,巨掌般的雷聲,就急急的拍響整個空曠的海域,嚇死人不償命的就像天要崩塌了。黛比一個反射動作竟是丟了手上的罐子,躲進了朗翰斯的懷裡!
她死命的抱住他。不,該說是嵌,整個人嵌在他身上,就像澳洲的無尾熊嵌在賴以維生的尤加利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