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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亦箏姐妹倆安頓下來,又事無鉅細的交代了管家一通,紀桓甚至都沒有坐下來喝一口水,當天便乘汽車回了上海。
亦箏曾皺眉心疼道:“要不休息一晚上再走吧,你剛從香港回來就趕著來杭州了,現在又要趕著回上海,你看看你的臉色,這樣壞。”
他溫倦笑著搖了搖頭,“剛才接亦笙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了,我有事情要處理必須馬上回上海,只能讓你留在這裡照顧她了。”
“可是……”
亦箏還欲再說,卻被他溫言止住,“亦箏,我是真的脫不開身,你照顧好小笙就行了,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就安心住著,不管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一別二三日,她害怕打攪到他,加之他也的確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沒什麼需要她操心的,所以縱然思念,卻到底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給他。
反倒是他,每晚都會打來電話,問問她們住得習不習慣,問問亦笙康復的情況。他從不是兒女情長的人,從前即便出遠門十天半月不見,也鮮少有往家裡打電話,這一次,或許因為出門的人是她吧,所以他才這樣不放心。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得泛起絲絲甜意,唇邊也不自覺帶起了一抹柔然微笑。
亦笙眼看著姐姐喂她喝藥都能喂出了傻笑,不由得笑著打趣道:“姐,在想什麼呢這麼樂,見我吃藥就那麼好笑?”
亦箏回過神來,連忙餵了一勺藥到妹妹嘴裡,老老實實的笑著答道:“我在想慕擔呢。”
亦笙淡淡笑了下,沒有說什麼。
倒是亦箏,如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面喂妹妹藥,一面嘆了口氣,“其實我原本是想接你去上海家裡住的,沒想到慕桓在這裡準備好了房子,不過也好,你身上帶著傷,的確是不適宜再舟車勞頓的,等你休養好了,我們再一道回上海,你在我那兒住上幾天再回家,也是一樣的。”
亦笙笑了笑,“做什麼偏要我去你家,難道藏著什麼稀罕寶貝不成?我可不要去,你若想我便自己回家來看我。”
亦箏有些著急起來,忙道:“不是的,是媽對慕桓有些誤會,我說不過她,可我不願意慕桓被人家想成這樣,小笙你是最會說話的,你去幫我同她說啊!”
亦笙怔了一怔,問,“紀伯母,可我不是聽說自從紀伯伯過世以後,她的精神就出了點兒問題嗎?”
亦等點了點頭,“爸爸剛走那會兒,媽其實還好好的,可是沒過多久,她就開始說胡話,大吵大罵甚至要動刀剪殺慕桓,你不知道那樣子有多嚇人,醫生都說,說她瘋了……”
亦箏的語氣當中帶著輕微的餘悸,她停了片刻,才勉強又開了口:“慕桓沒有辦法,只好讓人看著她,每天給她送吃的用的,一切都緊著最好的給她,只是不敢讓她和旁人接觸,因為慕桓不喜歡;所以我也是不大上去的。是後來有一次,我挑了一塊香雲紗的料子想著她喜歡,就給她送上去了,結果,結果,她居然跟我說,爸爸是被慕桓親手毒死的……”
“這怎麼可能?”亦笙覺得不可思議到了極致,想也不想的便打斷了姐姐的話,“姐,你既然已經嫁給了他,你就應該相信你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閒言碎語。”
亦箏忙道:“我相信啊,我當然相信慕桓不是這種人,爸爸最後那段時間身體不好,慕桓不管生意上的事情有多忙,每天早上都一定會抽出空來陪他散步的,後來爸爸走了,我看著他那樣的神情,就像天崩地裂一樣絕望,他跪在爸爸靈前不肯起來,滴水不沾,我看著他,心疼得都要滴血了,只惟願那種傷悲再也不要叫他經歷第二次,我怎麼可能相信他會去毒死爸爸……”
亦笙見姐姐越說越激動,連忙出言安撫她,“好了好了,這不就行了,你既然相信他,又何必還自尋煩惱。”
亦箏卻仍是苦惱,帶了幾分沮喪重新開口道:“可是,我沒有辦法說服媽——後來我又去找過她一次,我不想她這麼誤會慕桓,可是她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混話,她死死的拽著我的手,偏要我相信,說什麼慕桓從進紀家開始就沒安好心,又說這十多年來他在爸爸每晚喝的參茶裡都下了慢性毒藥,我本來想找廚房的張嫂上來和她說的,可是自從爸爸走了,張嫂也就辭工了,我請陳媽去鄉下她的老家找,誰知道她根本就沒回去,也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亦箏的話全是憑心而出,又急又沒什麼頭緒,卻沒來由的,讓亦笙的心突突的跳了兩下,有個隱約的駭人念頭如毒蛇一般串起,然而不過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