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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立刻被她堅決的否定了。
她想起了兒時,紀伯伯閒暇時總喜歡教她與紀桓說日語,只要是他教的,他學的都極好極快,而紀伯怕總是在一旁欣慰而慈愛的笑。
她想起了他從小到大,是怎麼樣的苛待自己,只為了達成父親的期望,只為了儘快為父親分憂,只為了不辜負父親的囑託,這一點點一滴滴,如何裝得出,又何須去裝?
他本就是紀家獨子,紀家的家產也早晚都是他的,事實上,紀伯伯這些年身體不好,他早已經做了紀家的主,又何須還要多此一舉?
她有些暗氣自已無端冒出來的猜疑念頭,雖然他與她無緣,可他的為人如何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自己怎麼會用這樣可怕的念頭來想他?
她一面罵自己,一面定了定心神,看著姐姐兀自苦惱的面容,轉聲卻堅定的開了口——
“姐,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不值得你費心思去想的,你越發的把它當一回事,只會讓有心人捕風捉影,倒把沒有的事傳成了真的,你既然,”她停了停,終究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你既然相信姐夫,就當沒這回事就行了。”
“可是我不願意媽誤會慕桓,還把他想的那麼壞。”亦箏始終糾結在這一點上。
亦笙嘆了口氣,“姐,你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樣的,況且,紀伯母精神上出了些問題,你同她講,怎麼可能講得通?你以後不要再去見她了,也不要再多想什麼,一切都聽你丈夫的,相信他,好好照顧他,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這就足夠了。”
第十三回
“初雁,三小姐在屋裡嗎?老爺讓我來請她下會客廳去一趟。
有聽差在房門外和小丫頭說話,亦笙心內好奇,也不等初雁進來回話了,自顧自推開門出來問道:“這是誰來了,爸爸要我下去?”
那聽差見亦笙出來,連忙笑道:“並沒有誰來,只是有人送了一張名片過來,老爺拿著看了好半天,然後吩咐來請小姐的,我們也不知道那是誰。”
亦笙更是好奇心起,於是點頭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下來。”
從杭州回到上海家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一直被照顧得很仔細,所以她的傷勢恢復得極好,半點病根都沒落下。
父親也剛從醫院裡回來沒幾天,他是不知道自已曾經遭過的罪的,卻仍是心疼,說,這些天悶壞你了吧,不然怎麼會想著跑杭州去散心?
她看著父親虛弱的樣子,如何敢說出實情讓他傷心。
好在,父親見到她時,她已經能活蹦亂跳的了,於是當下只笑著插科打諢,也就將這件事混過去了。
一面想著,一面下樓,到了客廳,卻見沙發上除了父親,還坐著盛太太。
她叫了一聲“爸,齡姨”走上前去。
盛遠航示意女兒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將手中的名片遞過去給他看。
亦笙接過一看,那當中三個大字赫然便是“馮忠泰”,她的頭腦裡當時便“嗡”的一聲,只不做聲,又去看那旁邊另附的幾列手寫的小字,只見那上面寫著幾句簡單的話語,字跡剛硬,卻很工整——
“盛公賜鑑,忠泰攜妻盧氏、子聿錚擬於下週六拜訪貴府,可否之言,遵君之便。馮忠泰敬上。”
她看完,一時之間也理不請自己心裡的感覺,只覺得又是緊張又是歡喜的。
她是要他來向爸爸說他們的事情,可萬萬沒想到,他競然把他的義父,早年聲名赫赫,如今隱際怡情的馮大帥也給親自請來了。
盛遠航估摸著她看完了,又看她臉上的樣子,心裡面已經隱約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卻還是問道:“我素來和馮家、和薄仲霆都無來往,實在想不透他們為何而來,大概和你有些關係吧?”
亦笙心內雖然很是羞窘,卻到底不若一般女子那樣扭倪,又想著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又是對著父親,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近的人,實在沒必要含混作態,於是便極力往壓下那一絲不自然,對著父親笑道:“人家是討債來了。”
“討債?”遠航一愣。
亦笙紅著臉笑著伸手去挽父親的胳膊,貓兒一樣撒著嬌開口道:“爸,人家是來跟你討你女兒來了,你給不給?”
盛遠航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一顆心又是喜又是憂,既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那種欣慰和自豪,又有著女兒大了終究要離開自己了的不捨和夫落。
他雖料著馮大帥親自登門升訪,許是因著亦笙與薄聿錚的交情,卻是壓根兒沒有想到,人家竟然是來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