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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能彈琴的鋼琴家就算音感再奸,再有天分都沒有用。”
“就算不能彈琴,你還可以編曲。不要放棄,如果你放棄,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早就什麼都失去了。純琬苦澀地低下頭,半晌,緊抿的雙唇忽然如逸出連串乾啞的澀笑。“哈哈哈!老天,我們現在在上演新版的‘春風化雨’嗎?我回不回去上課對你來有什麼差別?你一樣領你的薪水,一樣過你的日子,更何況俞氏企業的三公子會缺那幾萬塊的教授鐘點費嗎?”
子真不理會她譏諷的話語,態度堅絕地說:“你一天不回去上課,我就每天來做家庭訪問,我相信瑪莉亞會很樂意替我開門。”
“她肯定再樂意不過了。”純琬不悅地嘀咕道,目光掃過子真斯文的臉龐時,忽然腦中閒過一個念頭。
“既然你執意要當個春風化雨的天世師表,我就給你一個譏會好好表現。”她跳下窗臺,走到房門口,朝樓下喊道:“瑪莉亞,去買兩打啤酒回來。”
純琬揚高尖瘦的下巴,故意裝出十八、九歲年輕人的桀不馴,對上子真困惑的眼神,下戰帖道:“只要你喝贏我,我就回去上課。”
她輸了!
純碗雙手抱著因宿醉而抽痛不已的頭,泛著血絲的杳眼惡狠狠地瞪著講臺上看來心情極佳的子真。
她原本仗著自己有幾分酒量,又以為他肯定是那種滴酒不沾、一杯即倒的人,就想幹脆把他灌醉,讓他知難而退,甚至還可以拍一張他行為不檢,醉宿女學生家中的照片,威脅他離開學校,順便完成艾曼邊的任務,結果沒想到反倒是她被灌醉了。
誰會想到這麼一個斯文的男人競熱是個千杯不醉的酒國英雄!連灌了六罐啤酒依舊神色自若,好像他剛剛喝的全是白開水。倒是她喝到第四罐就已經快不行了,但偏偏不肯輕易認輸,硬是拼到第六罐,然後……就成了今天送副德行。
失策!純琬抱著活像要裂成兩半的頭,忍不住呻吟一聲。
“純碗,你怎麼了?”坐在她隔壁的鄒敏兒輕聲問道。
“頭痛。”純碗悶悶地回道,口氣稱不上熱鉻。
鄒敏兒和她是同斑同學,說話輕聲細語,動作溫柔秀氣,從她身上幾乎挑不出半個缺點,但純琬就是沒辦法喜歡她,或許因為她總是穿著和她相似的服裝,綁著一樣的髮型,修一樣的課,最後這一點是她今天回學校上課才知道。她就像個擺脫不掉的影子,更像是……純——她的孿生妹妹。
“感冒了嗎?你上個星期都沒來上課,是不是生病了?”
“不想上就蹺課了。”
“噢。為什麼會不想上呢?Zhon上課很有趣呢!”鄒敏兒雙手托腮,仰慕地看著講臺上的子真。“我爸媽原本要送我到維也納學琴,可是我堅持要在國內念W大,因為Zhen才是真正一流的鋼琴家。”
“嗯。”純琬隨口應道。她用左手支著額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抽痛得厲害的太陽穴。
“對了,系裡傳言說你十二歲就拿到國際李斯特鋼琴大賽的首獎,真的嗎?”
純碗瞟了她好奇的表情一眼,跟著目光掃過自己的右手,漠然地回道,“假的。”
“原來是假的呀!”鄒敏兒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口氣仍是輕輕柔柔。“如果你是想用這個方式引起Zhen的注意,可能成功了喲!Zhen從上課進教室就一直在看你。”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跟我說話。他想看看是誰上課這麼不專心,直接把她死當。”
純琬恫喝的話語即刻收到立竿見影的良好成效,鄒撤兒輕呼一聲,連忙回過頭開始認真上課。
純琬輕揉著太陽穴,抬眼從指縫間看著講臺上的子真。她並非沒有注意到子真凝視的目光,好幾次她的心跳還因為他的注視莫名的亂了節拍。
他的眼中似乎有種她無法理解的情緒,那究竟是什麼?純琬又偷偷覷他一眼。不,她不想知道。
下課後,鄒敏兒依舊纏著純惋不放,一路上東聊西扯。原本宿醉帶來的頭痛已經夠折磨人了,再加上有張嘴在她耳邊吱吱喳喳個沒完,更計她的痛苦加劇,整個腦袋像是要爆開一樣。
“純琬,你知道嗎?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純琬終於受不了她的精神虐待,瀕臨崩漬邊緣地吼道。
鄒敏兒被她突發的火氣嚇了一大跳,怯怯地說:“純腕,你怎麼了?”
“我頭痛。”純婉再次吼道,引來楓林大道上眾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