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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樂團』呢?你那群一起努力的夥伴和所有支援你的歌迷呢?少說沒意義的任性話了,你不可能說舍就舍的。」
「呵,簡直完全被你看透了。你真是瞭解我啊,小雅。」
「才怪……我一點也不瞭解你。」他低道,聲音幾乎被引擎運轉聲掩沒。然後他扭頭看向窗外夜幕,不再說話了。
十幾分鍾後,車子抵達學校門口。蘇聿雅正要開門下車,臂膀就被抓住往後一拉,陷入男人有力雙臂圈起的桎梏中。
他沒吭一聲也不掙扎,任由下顎被扳轉向後,男性溫熱的氣息輕拂上來,在他唇上點水般的一觸。
「小雅,情人節快樂。跟你要個道別吻,可以嗎?」
蘇聿雅直望入他幽黯眼瞳中的自己,冷道:「你都已經替我決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易璇彎起眼低笑,俯下臉復又吻住那秀致的唇瓣。
有些意外的沒遭到任何抗拒,他也毫不客氣的順勢越吻越深,貪婪的重重輾壓著,吸吮著,連快喘不過氣的震顫低吟都一併吞噬入腹,拆解成片,溶進血液。
忽然,舌尖一絲鹹味擴散開來。他有些驚訝的略微鬆開他的唇。
「你哭什麼?」
「沒事……」
「跟我接吻,很痛苦?」
「……不是……」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呢。之前不管受到怎樣的打擊,你都沒流半滴淚過……這麼珍貴的眼淚,是因為我掉的嗎?」他伸指輕拭著小臉上的水痕,慢吞吞的道:「我猜……是不是Pinkstar那傢伙跟你亂扯什麼了?真是多嘴的女人……」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探究你以前的事。」
「無所謂,反正那麼久以前的事,我也早就忘光了。」他聳肩,神色自若的迎上隨即投來的不贊同眼神。「你就當作聽了個狗血灑過頭的爛故事,左耳進右耳出就好。」
「易璇……」
「好了,你該回去了。」將懷裡人輕輕放開,見他仍是動也不動的待在副駕駛座上,易璇勾起笑。「你再不走,我就直接帶你回家羅。」
「……好啊。」良久,細若蚊蚋的聲音低低應道。
「……」易璇側過頭看他,目不轉睛。
「我有沒有聽錯?你不會以為,我所謂的『帶你回家』是純喝茶聊天吧?」
蘇聿雅薄臉迅速爬上暈紅,極輕的搖了下頭。「……我知道。」
「『你知道』?」易璇盯視那不斷輕顫的低垂眼睫,忽然笑了起來,重新啟動車子上路。
「原來如此……果然還是弱勢或受害者比較容易得到同情嗎?你的前後態度差真多啊,早知這樣,何必等Pinkstar多嘴,我自己跟你講不就行了,保證劇情更精采更狗血,可以媲美霹靂火,讓你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戲謔的撇撇唇角。
「那你就跟我說啊。」無意識撥弄著泛白指尖,蘇聿雅輕道:「反正我想聽。」
「改天好了。」易璇表情不變的聳肩。「我還是不太習慣跟別人提這些事,我會害羞的呢。」
一個用力,指甲不小心扳裂一小片下來,尖銳的邊緣劃過指腹面板。蘇聿雅怔怔看著薄血自細小的切口滲出,覺得痛,但疼痛好象又不是來自那傷口。
車子沉默的繼續飛馳,在遠離鬧區的靜巷內緩下速度,刷卡駛入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真的想清楚了?」搭著電梯來到某扇緊閉的門扉前,易璇掏出磁卡卻不刷下,垂目輕問站在身後幾步之遙的蘇聿雅。
「什麼?」
「這戶公寓是我前陣子才買的,坪數不小,住兩人綽綽有餘,我還沒讓誰進來過,也不打算給任何外人進來。一旦有誰踏進一步,那個人……就別想再出去了。」
「……所以?這種時候,你又想說選擇權在我嗎?」蘇聿雅冷道:「你真卑鄙。」
「如你所見,我是個爛男人,自私差勁,人格有問題,還是迷姦過你的強暴犯。」易璇轉過身,噙著笑睨他。「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蘇聿雅臉色一變,緊咬下唇狠狠瞪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男人。
他早已決定,不管易璇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因為這男人根本是不說真心話的人。可是,他還是該死的輕易一句話就激怒他了。
他還是不懂他,他想再多瞭解他一點……可是,他真的可以嗎?他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這一走進去,就是萬丈深淵……
他忽然猶疑了。慢慢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