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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舒服了!”最後聲響突地抖顫了聲,迸出一道像是又痛又愉悅的高音,而後是旖旎粗啞低吟。“我覺得我好像恢復了二十歲的風采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婦人一腳踹開房門,劈頭就罵,“死老頭!你跟我在一起,就讓你沒了二十歲時的風采嗎”
床上趴著的靳大爺不解地看向殺氣騰騰的婆娘,和後頭準備行家法的家丁,眉頭擰了起來。“蘭兒,你這是在幹麼?”
“你!”婦人圓潤且保養得宜的手指向他一指,突地發現狀況有點怪。“……你在幹麼?”
“推拿呀。”靳大爺理直氣壯得很。
“推拿?”推拿,她不懂,她懂的是,房內只有一男一女,冒出極其汙穢的言語,但弔詭的是,兩人皆是合著衣,也未免穿得太快了點?
不對,那模樣是根本沒脫下過。
後頭這句是宮之寶的想法,而且不知道為何,他竟覺得安心了些。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來來來,叫毛姑娘幫你推拿一番,你就會知道我為何每過幾天必要來找她一趟。”靳大爺爬起身,對她招了招手。“你不是說頸項這兒挺痠疼來著?”靳大爺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到床畔,強迫她趴下,再對著毛曙臨說:“毛姑娘,得麻煩你了,這帳待會一起算。”
“好的。”毛曙臨甜甜吟笑,柔軟雙掌往她頸項一貼,她隨即哼叫出聲,“靳大爺,靳夫人很操勞呢,是房好妻子,可不許你待她不好。”
“那當然,我這婆娘是嗆辣了點,但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替我打理著那家酒樓,忙進忙出的,跟我說她頸項犯疼,我心疼極了。”靳大爺笑著,對著婦人說:“蘭兒,現下覺得怎樣?”
婦人不開口,然就在毛曙臨指間遊移停頓,再轉揉為按時,她忍不住輕撥出口,“就是那兒、就是那兒,很酸很疼的。”
“夫人,你要記住,可別搬重物了。”毛曙臨軟淺呼吸著,臉上漾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這兒有些發炎了,我替你推推,待會上藥鋪子買罐涼膏塗抹個幾日,就會覺得舒服些了。”
婦人聞言,用力地回頭看向她。“你不氣我剛才誤會你了?”
“不,我也是有錯的,不該把門關上,引人疑竇。”但要是不關門,就怕那聲音傳送好遠好遠,會惹人誤會。
“啊啊,真舒服、舒服啊~”婦人忍不住的感動低吟著。“我覺得我也快要恢復到未出閣前的身強體壯了呢。”
真是通體舒暢,好神的手呀~
“可不是嗎?”靳大爺一臉讚賞地看向毛曙臨,餘光瞥見門邊有尊黑色的雕像,下意識地探過去——“哇,這誰呀?”
第二章
“你不是廚娘嗎?”
就在靳大爺偕同髮妻,兩人再三道謝,帶著大批家丁離去後,宮之寶劈頭就這麼問著。
“是的。”毛曙臨下了床,用力地點了點頭。
宮之寶閉了閉眼,很無力地垂下肩頭。“廚娘需要幹這種工作嗎?”
“怎麼,頭又疼了?”她走向前,很自然地攙著他到床上坐下。“躺著,我替你推拿一番吧。”
“你連推兩個,不累啊?”剛才站在門邊,他可是親眼瞧見她按揉的勁道有多大,幾乎是用盡全身的氣力。
“不礙事的。”她臉上堆滿教人舒服的笑,輕易地征服了他的心。
宮之寶乖乖躺下,看著她蔥白的指落在他的額上,他閉上眼,感覺力道沿著鬢毛往上推,恍若有股麻慄感穿透而過,帶著難喻的波動,注入他的腦門,如水般逐步吞噬了腦袋裡頭悶燃的火。
極、樂、呀!
他總算知道那靳老頭剛才為什麼會叫得那麼猥褻了!
實在是她這勁道如浪襲來,捲入苦難,尤其是下指之處,酸楚並存,順暢翻起,教他快樂似神仙哪~
“舒服?”瞧他唇角微勾,毛曙臨眸底的笑意更濃。
“嗯……”他從喉口滾出了感動。“你這推拿是上哪學的?”
“無師自通的。”
“這麼強?”可以無師自通?“欸,你既然有這麼好的手藝,為什麼不乾脆自己擺攤攢錢算了?幹麼到這兒當個廚娘?”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推拿的手勁這麼道地,說不定她的廚藝亦是一等一的強。
“這說來可話長了。”她輕嘆口氣,臉上依舊漾著笑。
“說吧,我不介意聽。”反正閒著也閒著,再加上頭也沒那麼疼了,聽聽故事也無所謂。
毛曙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