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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過幾天就從南方回來,是他親自委派秘書過來保釋的你。”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樊疏桐沉著臉 ,把頭甩向一邊,半邊臉頰變得堅硬,然後猛地站起身,大步朝門外走:“我還是回看守所吧。”
“別介,士林——”黑皮連忙拽著。
“放開我!”樊疏桐像個冒煙的炸彈,一觸即發,倒是寇海冷靜些,一動不動地直視著他:“你還是稍安勿躁吧,這麼衝動於事無補,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而是怎麼收拾你衝動的後果。”停了下,又吐出一句,“連波去北京了,這你知道的吧,他說他要去看朝夕,你還是想好怎麼面對朝夕吧,連波可能會把她接回來……”
樊疏桐眼中的光亮黯淡下去,一片死寂。大冷天的他額上居然冒出黃豆的汗珠,嘴裡不斷地地向外呼著氣,身體劇烈地晃起來。
“朝夕……”他呻吟著,用力閉上眼睛。
“你到底有沒有強暴她啊?”寇海仍然不相信樊疏桐會幹這事,他知道這個小子一直很渾,可也不至於渾到這地步吧。
樊疏桐正欲說什麼,“叮咚”一聲,客廳的門鈴響了。寇海朝黑皮遞了個眼色:“你去開門,肯定是華律師來了。”
“你爸請的律師,別衝動,難道你還真準備去坐牢嗎?”寇海瞅著樊疏桐恨鐵不成鋼,“這件案子性質有多嚴重你知道嗎?如果被定罪,你是要坐牢的知不知道,你以為是鬧著玩的?”
“他還會怕坐牢嗎?”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冷的質問。
黑皮僵在門口,目瞪口呆。
樊疏桐和寇海齊齊望向那邊,也僵住了。
“我又不是個鬼,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連波緩步走進屋內,還好,樣子不像是要崩潰,抑或者已經崩潰過了,臉上倒還平靜,但眼神卻相當凌厲,“哥,你真打算去坐牢?”連波踱到樊疏桐的跟前,直直地看著他,“你這個樣子去坐牢,只怕進得去出不來,你會死在監獄!”
連波一向斯文隨和,典型的文人氣質,但若他真的動怒那也是相當駭人的,而且是在他明明很動怒,臉上又很“平靜”的時候,那才叫人摸不著底,黑皮和寇海對視一下,很識趣地跟樊疏桐打招呼:“士林啊,這個……我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哥倆好好談談,好好談談。”說著寇海還拍拍連波的肩膀:“秀才,有話好好說,別跟這禽獸一般見識,沒辦法,誰叫他是文盲呢。”橘 *瀠心陌默*園
細毛也幫腔:“是的,是的,秀才,如果你想揍他,我們幫你。”
樊疏桐橫他們一眼,一幫小子乖乖地退出了客廳。
現在就剩兄弟兩人了,樊疏桐眼見如此,反倒放鬆下來了,指了指沙發:“坐吧,你坐飛機回來的還是坐火車回來的?”
連波沒有動,直挺挺地站著。他穿了件白色外套,淺米色的褲子,更加顯出他的長身玉立,只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緩和:“你崩管我怎麼回來的,我只跟你說幾句話就回去,朝夕還在我那裡。”
“咯噔”一下,樊疏桐驀地抬起頭……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如果我不把她接回來,她會死在北京。”連波揹著手,在他跟前踱了幾步,又停住,轉過臉看住他,“對於這件事我不想問你什麼,我覺得沒臉問,哪怕你比我更沒臉。我現在之所以還叫你一聲‘哥’,完全是看在二十年的兄弟情分上,如果是看著你的所作所為上,我這輩子都不會來見你,因為你不配做我的哥,也不配做朝夕的哥!”
樊疏桐低下頭,沒有吭聲。
他知道這個時侯說什麼都沒用,因為他面對的是連波,這世上唯一可以讓他放下抵抗的也只有連波,如果面對的是朝夕,可能情況剛好相反,朝夕只會挑起他的刺,逼著他跟她決鬥,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臭丫頭真的告了他,不惜以犧牲自己的名譽為代價來告他,這倒是很像她的個性,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看這情形她是鐵了心要跟他玉石俱焚,他倒不怕去坐牢什麼的,反正事是他乾的,他也沒打算賴,他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連波,他的確是理虧的。
“我來只是告訴你三件事。”連波也學起了朝夕,乾脆利落,一句閒話都懶得和他扯,他站在那裡有一種很明顯的氣場,讓人不得不正視他,聽他說,“第一,朝夕在我的勸說下答應撤案了;第二,請你以後離朝夕遠點,越遠越好,我不想看到她再次被你傷害;第三,我很後悔一年前對朝夕說那些話,我原以為我的退讓可以讓她獲得幸福,沒想到反倒是讓她受到更深的傷害,這是我的錯,我就會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