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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兩個月的臥病,我該是一個最幸福的病人,周圍全是愛我和關心我的人,但,我卻寂寞的懷念著那自稱“陌生人”的父親,是的,他是個陌生人,直到他死,我何曾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親人!“我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去定居,很久很久之後,她們或者也會到那個地方來找我的!”這是他說過的話,不錯,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在另一個世界裡見面,但願那個世界裡,不會有貧窮、矛盾和命運的播弄。
在我又滿屋子裡走動時,已是臘歲將殘,新年快開始的時候了。爸爸始終不知道我致病的原因,只有媽媽明白。那天,我們在客廳中生了火,唐國本也來了。我仍然蒼白瘦削,安靜的蜷縮在沙發椅中。爸爸想提起我的興致,要我拉一下小提琴,臥病以來,好久沒有碰琴了。拿起了琴,我奏了一曲莎拉沙特的吉普賽流浪者之歌,一曲未終,已經熱淚盈盈了,爸爸把我拉過去,審視著我說:
“怎麼了,小珮容?”“沒什麼,”我笑笑,淚珠在眼眶中轉動。“我愛你,爸爸。”我說,這是真的,我多愛我的兩個父親!我開始明白我的幸福了。“哦,”爸爸揉揉鼻子,故作歡笑說:“你還想撒嬌嗎?珮容,你今年幾歲了?”“二十歲。”我說。“哦?”爸爸詫異的望著我。
“你忘了,臘月二十八是我的生日。”我說。
“嗯,不錯,你長大了!”
不是嗎?二十歲是成人的年齡了,我確實長大了。唐國本在望著我微笑,我走過去說:
“國本,陪我去看場電影吧,我悶了。”
“喔,”唐國本有些吃驚的看著我,然後笑著說:“好,我們去看《出水芙蓉》吧,這是舊片新演。”
我們走出房子,我把手插在他的手腕中。門在我們身後闔攏了,關起一個未成年的我,也關起我的天真和歡樂。
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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