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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都罵我的不是,可你最清楚,是你,是你不行,我找幾個男人你也沒理由反對,我還打算和你離婚呢。。。。。”阮旦一聽“離婚”二字,當即像遭了一棒,無力的癱軟在一邊。
本來辛辛苦苦從工地上回來,樂樂呵呵的打算在家裡自自在在度過寒冷的冬天,沒有想到竟會有這樣的結局!
劉美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頂棚。阮旦看著劉美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又想想自己的處境,心裡痛苦極了。
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火爐早已滅,屋裡的寒氣一陣陣從四面圍了過來。在外面雪花的映襯下,屋裡似乎比尋常亮,只是陰冷了許多。
阮旦實在睡不著,披了一件衣服,又取出一瓶酒,靠著沙發半仰著,再次喝了起來。
他喝了一會兒,不由得抽泣起來。然後想一想,接著再飲。
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劉美聽不到阮旦的抽泣聲,扭頭看了看他:耷拉著兩條胳膊,腿伸得直直的。看他這個樣子,劉美以為睡著了,沒有再理會他,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臨近上午十點多,劉美昏沉沉地醒了,沙發上的阮旦還是四腳朝天地躺著,她沒有在意。等生著火爐準備做飯的時候,阮旦還是紋絲未動地躺著。劉美感覺有點不對勁,慌忙喊著他的名字,可他還是一動不動。等來到他身旁,揪了一下阮旦的衣衫,阮旦一下子從沙發上骨碌著倒在了地上。這下可把劉美嚇壞了,忙叫來大伯子。
經仔細一看,阮旦早已命赴黃泉了。
草草地安葬了阮旦,劉美倒輕鬆了許多。“寡婦門前是非多”——可劉美的舍下卻清清靜靜的。因為有書記這位“雷神爺”的保護,誰也不敢輕易造次。
丈夫死後不久,王權貴跑得更勤了。不僅晚上過夜,而且白天還有時來幾趟。劉美反而更加滋潤了。
她倒舒服享樂了,卻可憐了未出世的孩子。眼看就要臨產,卻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將近三個多月過去,一年中的小年卻不期而至了。
舊曆的的年底畢竟最像過年了。灰白色濃重的晚雲中不時有一簇簇綻開的焰火在升騰。“噼哩啪啦”一陣陣巨響中,有的像天女散花,有的像玉樹屏開,滿天禮花和天空融合在一起,好似流星在太空中搖搖欲墜,禮花和著鞭炮聲,在清冷幹澈的空氣裡,瀰漫著幽微的火藥香!
劉美拖著沉重的身子,在灶膛邊忙著做飯。一個人的日子已經過慣了,只是偌大的肚子,行走起來實在不便。今天晚上,王權貴是不會來了。因為是小年,他要和家裡人團聚。劉美從鍋裡舀了一碗稀粥,腰困得難受,只好躺了下來。窗外的鞭炮聲不時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哎!人走了,連個放炮的都沒有,轉念一想:院子裡倒也清靜。她正要起來喝粥,腹部的疼痛卻一陣陣襲來,豆大的汗珠慢慢地從額角流著。她咬牙抱緊了肚子。生產不是時候啊,今天為何折騰得這麼厲害?再過二十多天小生命就要降臨。劉美此時的心裡,不由得湧來股股暖流——自己以後就會有了依靠。當她正享受這短暫的欣喜時,煩惱卻隨之而來——出生後,身份該怎辦啊?孩子將來問起“爸爸”自己將作何解釋?為這事劉美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作者題外話:窩窩囊囊的走了,而且是永遠的走了。生命就是這樣的短暫,辛辛苦苦卻落得這般下場。留給我許多思考。
第二十二節 誰是孩子的父親
擔憂也好,痛苦也罷,孩子在劉美的肚子裡日盛一日地“不安分”起來,四腳歡實的舞動著。似乎渴望著 “破繭而出”後, 早一天來到光明的世界裡。
這天午夜時分,劉美由於腹部劇烈的疼痛而尖叫起來。隔壁大嬸聽見了喊叫聲,急忙披上衣服,來到牆角下,仔細地聽了起來。劉美還在痛苦的呻吟著。自從阮旦死後,牆的兩面都架設著梯子,一個寡婦人家總得有個照應。這樣一來,聯絡起來也很方便。大伯子過去不方便,只得由嬸子踩著梯子,來到劉美家。
劉美蜷縮著身子,頭髮凌亂不堪,褲管上浸漬著紅紅的血跡。大嬸一看這種情景,不由得大驚失色地說道:“傻孩子不要命了,還愣等著幹啥?”說完後,急急地回到家中。說明情況後,大伯子二話沒說,走到停在院裡的麵包車旁邊。剛要開門發動引掣,大嬸攔住他說:“你先去跟書記說說情況,萬一王權貴怪罪下來······”這是我們阮家的血脈,不能耽擱,出了人命你能負責嗎?”說話間,車尾部已經“突,突,突”冒出股股煙氣來。原來,這部麵包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