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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給你們告老師!”
可惜小姑娘尖細的嗓音沒蓋過崔小浩殺豬似的嚎叫,也沒蓋過一邊已經跳到桌子上搖旗吶喊唯恐天下不亂的臭小子們,揮著胳膊滿臉興奮地大喊敲鑼邊兒:“打他,打啊!使點勁嘿!”
這下別說是菜市場了,瘋狗市場都沒有三年級二班熱鬧。
這動靜很快把巡視的年級主任給招來了,戴眼鏡的中年胖子一腳踹開了教室的門,臉色難看得活像電視裡青面獠牙的商朝文物,光禿禿的腦門上一根青筋跳得歡快極了,臉紅脖子粗地衝著王樹民大喊:“幹什麼呢?!太不像話了,你們班老師呢?!”
伸手就要把王樹民拉下來,王樹民打紅了眼敵我不分,張嘴照著年級主任的手“嗷嗚”就一口。別看“地中海”的年級主任身材龐大,動作卻迅捷得很,縮手的速度好像武林高手,沒讓他給咬著。
年級主任這一氣非同小可,扯著嗓子叫喚起來:“反了反了,你還敢咬人?”大手抓住王樹民的後背衣服,硬是把張牙舞爪的小王八從崔小浩身上給拎了起來。
班主任李老師匆匆忙忙地從門口衝進來,天可憐見的,大冬天腦門上居然出了一層薄汗:“怎麼了怎麼了?王樹民?崔小浩?怎麼又是你們倆?!”
年級主任一張嘴,訓人的詞兒簡直就是一江春水向東流,李老師陪著在一邊聽著,一邊幫腔,最後以把兩個小兔崽子揪到辦公室去告終。臨走的時候李老師抬頭扶扶眼鏡,威嚴的眼睛掃視了一幫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展開獅吼功:“看什麼看?不上自習啦?回來課堂考試,聽寫課文,誰不會就給我抄五十遍!”
眾人立刻鳥獸散。
謝一混在推推搡搡的小朋友們中間,回到自己空了一個假期的座位上,坐下來拿出被泥湯泡過的皺巴巴的新書,用小手抹平了,開啟來,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手裡拿著鉛筆,不由自主地在課文旁邊空白的扉頁上亂畫,畫來畫去卻停在了兩個字上“去”“死”。
為什麼你們都不去死?
這句話在他胸口頭腦裡徘徊不去,把所有的念頭都擠了出去,他攥著鉛筆的小手關節發青,嘴唇抿得緊緊的,一聲不吭。
筆尖“撕拉”一下把書頁劃了個口子。同桌的小女孩正全神貫注地揹著課文,沒注意到她好像不一樣了的同桌。
為什麼你們都不去死——
第四章 爹呀娘呀
鑑於王樹民同學梗著脖子的不合作態度,以及崔小浩迫於某人淫威下只敢乾嚎;說不出一句正經話來的情況,班主任李老師氣的腦袋冒煙,活像個大茶壺。
年級主任在一邊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從學習態度談到人生感悟以及嚴肅華麗的三觀問題,最後化身偉大的預言家,斷言如果再這麼下去,那黑乎乎臭烘烘的號子就是倆兔崽子的最終歸宿。
當年江姐說,竹籤子是用竹子做的,但是□人的意志是鋼鐵。當一個人打定了注意不張嘴的時候,那是天王老子都沒辦法的。李老師最終也沒從王樹民嘴裡翹出一點資訊來。最後年級主任大手一揮,用上終極絕招:“叫家長!叫家長!”
看見爸媽來了,王樹民脖子也不梗著了,立刻從小老虎退化成小兔子,低聲把事兒說開了,雖然打架是不對的,但是畢竟這屬於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助人為樂行為,從某方面來說,王樹民同學的正義感還是值得鼓勵的,李老師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難得王大栓和賈桂芳這輩子也講了一次理,除了在李老師面前補償性地照著王樹民的腦袋瓜敲了兩下之外,真沒怎麼難為他。
把王樹民放回了教室上課,不過那已經是在上午第三節下課的時候了。至於崔小浩……嗯,這崽子三觀不正,留下再教育。
要知道即使是發育比較早的孩子,三年級的時候反抗老師,在同齡人眼裡,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也是要用“酷斃了”來形容的。王樹民走回教室的時候,正好碰見教思想品德的趙老師從教室裡出來,老師一走,小混蛋們馬上就圍上來了,七嘴八舌地說開了。板寸頭的張金貴上來在他肩膀上敲了一拳:“行哎哥們兒,範兒,真夠範兒,你沒看見老李那臉,那……”
王樹民冷冷地推開張金貴的手,斜著眼掃了周圍的人一圈,猴崽子們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想象中的熱鬧沒出現,當事人反應冷淡,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什麼狀況。
只見王樹民撥開人群走到謝一旁邊,漂亮的小男孩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下一節課的課本,好像周圍發生的事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