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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要走近,翟炯儀搖首道:“別過來,萬一傳給樂樂就不好了。”
“大人,你已經好了?”明基跑到他面前。
“好多了。”翟炯儀和善地微笑,他生病的這三天,明基常拿糖給他,說是喝了苦藥一定要吃糖。
雀兒在翟炯儀往她這方向瞧來時,欠身行禮。
“毋需多禮。”他緊接著問道:“今天可有人遞狀紙?”
“有。”雀兒頷首。“我已把狀紙放在大人書房的桌案上。”
“好。”翟炯儀點個頭,立即往書房走去。
“大哥,你的藥喝完了嗎?”舒綾急忙問道。
翟炯儀露出一抹尷尬的笑。“藥不會跑,我晚點再喝。”話畢,他快步離開。
“大哥!”舒綾喊了聲,看著他快步離開,不由嘆口氣。“狀紙也不會跑啊!”
雀兒輕笑一聲,在舒綾回頭看她時,收住笑意。
“娘,我要下去。”樂樂扭動著。
舒綾放下她,一邊叮嚀道:“別調皮。”
“樂樂,我們來踢蹴鞠。”明基說道。
“踢蹴鞠。”樂樂跟著明基的後面跑。
舒綾與雀兒對望一眼,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雀兒頷首致意後,便往大人的書房走去,她能感覺舒綾的視線一直跟著她,她走上石階,在廊糜上說道:“大人,是我。”
“進來。”
她推門而入,翟炯儀正好抬頭。“什麼事?”
“大人的身體不要緊嗎?”她問道。
“已經好多了。”他微笑以對。
“大人明天能升堂嗎?”她又問。
“可以。”他放下手上的狀紙。“這三天的案子也該處理了。”
“大人都瞧過了?”她的視線移至狀紙。
“都看了。”他的十指在桌上互相交迭,靜靜等待她下一步動作,他至今還不曉得她談話的目的是什麼。
雖說這三天他身體不適,可多少還是知道她做了哪些事,據岸臨所述,她這些天都在翻閱縣內這兩年記載案件的帙冊。
“有件事小的想問大人的意見。”雀兒恭敬地說道。
“什麼事?”
“其中一份狀紙裡,陳老漢的兒子讓地痞流氓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所以我想……”她頓了下。
他瞅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派人保護他們一家?”
他露出笑。“理由呢?”
“我翻閱這兩年的帙冊,發現——”
“先坐吧!”翟炯儀打斷她的話,示意她就坐。
“謝大人。”她規矩地迭著雙手置於大腿上。
“我發現毆打陳田的流氓毛五這兩年一共犯了三起案件,兩件鬥毆、一件竊盜,可最後罪名都不成立,其中兩名告事人都曾在案審期間在夜巷遭人毆打,而且都沒瞧清毆打他們的人,所以……”她收口不語。
見她話說到一半,他只得接續道:“你認為是毛五所做?”
她沒直接回答他的話,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揚起笑。“那倒是。”
“早上的時候我去市集探聽了一下——”
“你去市集探聽?”他驚訝地打斷她的話,他沒想到她會做到這地步。
“我與季大娘上市集買菜,順道探聽了些事。”她解釋。“希望沒有冒犯到大人。”她沒遺漏他驚訝的表情。
“不,當然沒有,”他立刻道。“我只是有點意外。”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案上輕敲。
“不,沒這回事。”他溫和地說。“請你繼續說下去。”
“是。”她頷首。“毛五是個市棍、潑皮,專在街上撒潑鬧事、為非作歹、掀打鋪面,他因為買刀不給錢遂與陳田起了衝突,而後砍傷了陳田。”
“市集裡不少人目擊,要將他定罪不是難事。”翟炯儀說道。
“大人打算將他關多久?”她詢問。
他垂眼瞧了下狀紙。“我還沒決定。”他得先過堂問過毛五,見他有無悔意後才能決定。
雀兒沉思地輕蹙眉心,翟炯儀注視著她的表情。“怎麼?”
“不,沒什麼……”她站起身。“小的不打擾大人了。”她行個萬福,準備告退。
“雀兒。”他頓了下。
她抬眼望向他。
“在我身邊做事,毋需顧忌太多,直言無妨。”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