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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了摸著下巴,咳嗽兩聲。
段大賢微微一笑,說道:“弘莊主為本莊勞心勞力、日夜費神,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應該要時刻想著敬奉他老人家。”頓了頓又道:“好比鰲堂主你老,執掌司罪堂一職,其實極為的不容易,若非有踔絕之能,決難勝任。這一點旁人不知,屬下心中卻明白的很。”
鰲三思面露喜色,問道:“哦?你明白些甚麼,都說出來聽聽。”段大賢正色道:“司罪一堂,跟其它堂司大為不同。常言說得好:賞功容易罰罪難,如果有人立了功勞,那容易辦的很,賞他一些錢銀,或是升他級別,這人定是會感激萬分。論罪行罰就全然不一樣了,一個人若是犯了過錯,重則要丟了性命,輕則要受鞭笞之苦,一人受了刑罰,自然就不可能像得了獎賞那般歡天喜地。但自從鰲堂主接管了司罪堂以來,屬下從未聽人說過有抱怨的言語,提到司罪堂,哪個不翹起拇指,稱讚鰲堂主執法嚴明、大公無私。所以屬下常常私底跟人說,魏子春跟鰲堂主相比,那可差的遠了。”
丘長生見他說的振振有辭、面不改色,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嘆:這人拍馬不留痕,吹捧人的本事高的離譜,他心知司功堂的魏子春已死,才說出這樣一番話,既讚頌了鰲三思,又跟魏子春劃清了界線,可謂是一語雙關,其意難窮。
鰲三思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道:“話也不是這麼說,論功行賞雖然容易,也不是隨隨便便甚麼人都能做的好,一定要選德才兼備的人才行。”
段大賢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聲道:“不錯,不錯,就好像鰲堂主一樣……為表屬下的欽佩欽佩之心,我特地備了一份薄禮,請你老一定要笑納。”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盒子,往前走了幾步,雙手遞了過去。
鰲三思雙目發光,又是一笑,左手連連搖擺,右手卻順勢接過,道:“段舵主何須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這樣就見外了――咦,是一樽玉馬,好,好!哈哈!”
丘長生見他手中的玉馬呈雪白色,馬腹處有幾縷紅絲,狀若血漬,馬首高昂,尾巴翹起,四蹄翻騰,作奔跑樣勢,端地栩栩如生,心道:這個段大賢出手好是闊綽,看來他真是撈了不少油水。
陡聽得外頭有人說道:“甚麼玉馬?我也來瞧瞧。”語氣陰柔,令人發顫,話音甫落,徐徐走進來一人。
丘長生側目看去,見那人眉清目秀、面色白皙,正是那晚見到的丁遊魂。一沉思間,已猜到他的來意,定然是和鰲三思一樣。段大賢慌忙彎腰,朗聲道:“屬下段大賢,見過丁堂主。屬下未曾遠迎,請丁堂主恕罪。”
丁遊魂也不應他,看著鰲三思手中的玉馬,嘖嘖稱賞,說道:“好玉,好馬。段大賢,你出手慷慨大方,難得難得……可惜可惜!”段大賢聽他說‘難得’,知道他是在贊玉馬,但他連說‘可惜’,卻不明所以,不禁問道:“可惜甚麼?”丁遊魂笑道:“可惜了一樽好馬,落入了不識貨的人手裡。”
丁遊魂在外頭說話是,鰲三思便認出了他,想起他曾阻擋了自己砍向魏子春的那一刀,無名之火早起,又聽他挖苦的話,哪裡還能忍得出,右手舉起,欲一巴掌拍過去,想想又是不妥,放下右手,大聲喝道:“丁遊魂,出去比劃比劃!”
段大賢見狀,忙出來打圓場,陪笑道:“兩位堂主,刀劍無眼,大家何必傷了和氣。”丁遊魂素知鰲三思刀法剛猛,若真要相鬥,雖然未必會輸給他,但總歸是一場惡鬥,就算是贏了他,也得不到甚麼好處,大是不划算,當下‘嘿’了一聲,轉過身去,只當沒聽見。鰲三思心中想的,也是跟他差不多,又見他先妥了氣,多少掙回些臉面,也就不再說甚麼。
丁遊魂方才之所以跟鰲三思過不去,皆因看他得了一樽玉馬,要知丁遊魂的確是識貨之人,他見那玉馬的質地均勻純淨、色澤通透柔和,絕對是上好的玉質,更難得的是玉中那幾縷血絲,極為罕見,他在前人的記載當中,也曾看到過此類玉的描述,想不到今日給自己撞見了,哪能不眼紅心熱,悶了一會,又將鬱氣撒到段大賢身上,對他道:“段大賢,我聽到一些言語,說你對司空見慣仍是念念不忘,成日想著幫他復辟,奪回權位,有沒有這回事?”
丘長生看他每說一句,便看一眼鰲三思手中的玉馬,已猜到他心中的算盤。鰲三思也不笨,故意舉起手中的玉馬,哈哈笑道:“好玉,好馬!”其實他也不懂鑑賞,只顧故意借用丁遊魂的話,激怒於他。
段大賢卻不一樣,聽到丁遊魂的話,臉色大變,慌忙道:“決……決無此事,屬下怎敢犯此大逆不道的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