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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人,胖瘦不等,老少不一,卻個個精光四射,看來都非庸手。
杜老酸則是雙掌齊上,右掌抵著自己的左掌,而左掌跟魯不醉的右掌相對,兩條袖袍高高鼓起,一張馬臉撐得鐵綠。他後面是那個身材高大的頭陀,再後面是一個乞丐,這個乞丐衣服衣服破爛不說,還沾滿了汙泥,似乎只要輕輕抖一抖,便可掉下十斤八斤來,腳上穿的靴子卻是嶄新發亮,格外引人注目。乞丐後面是一個窮秀才,身上的長衫洗的泛白,胸前沾染了老大一片墨漬,脖子後面彆著一柄破紙扇。跟在秀才身後的那人,衣著雖是普通,但跟前面兩人相比,他就顯得闊富了許多,除此之外,這人最大的特別之處,當要數他頭上戴著的一頂高帽子,這帽子足有兩尺來高,帽身黑色,上面寫道‘非死不救,非救不死,此非自誇也。山東華二佗’,僅看‘華二砣’三字,便知這人必定是個郎中。這華二佗身後兀自有不少奇形怪狀的人,簡氏四兄弟、人老心不老的蔡老爺、'不講道義'的王有禮豁然也在其中。
這兩條長龍左右搖晃,你進一步,我退一步,你退一步,我便進一步,跟在後面的人最為倒黴,只能隨著前面的人不斷擺動,全然是身不由己,不少人開口罵道:“他媽的,怎麼搞的,走城門哪?”“不好啦,大夥加把勁,對方要衝過來啦!”“定住,定住!”“掌舵的,老子暈船……”
眾人掌上力道漸增,自三分內力增至五分,再至七分,最終運上了周身勁力。力道一增,擺動的長龍便逐漸穩定下來,人人雙膝微蹲,半扎馬步,上身略帶前傾,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一炷香之後,魯不醉和杜老酸二人的頭頂俱是冒出一絲白煙,身上衣衫盡為汗水溼透,青筋根根爆起。隨在他們身後的眾人也是額頭滲汗,剛才那些破口大罵的,此時就算還想再罵兩聲,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早已閉上了嘴,有的功力稍淺一些的,雙腿已不住地顫抖。
這數十人僵持在一起,進既不能,退亦不得,誰也不敢先收力退縮,否則對方眾人的掌力壓將過來,己方的人不免要立斃在對方的掌下,無人能得以倖免。但這般拼鬥下去,最終只能落得人人內力枯竭,兩敗俱傷。這時眾人都感懊悔,心想:“我幹嘛湊這份熱鬧,跟他們比甚麼內力。”心中雖是這麼想,手上卻絲毫不敢有所鬆懈。
丘長生心下喜道:“這是大好時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抬腿剛走兩步,忽聽得對面一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跟著說道:“幸會,幸會!想不到當世的英雄豪傑,都聚集到這裡了。哎呀,大夥這是怎麼了,在玩甚麼把戲?在下可粗淺的很,眾位英雄這般對峙,教在下實在是看不懂,哈,哈哈。”他聽到這聲音,便知說話的是‘不貪便宜,只貪富貴’張老實,心想:“難怪兩邊人叢中都不見他的身影,原來他一早就躲起來了,這人倒是狡猾的很。”一時好奇,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張老實嘻嘻笑道:“這不是‘隴西雙飛’林氏賢伉儷嗎?好久不聞兩位的蹤跡,教在下好是掛念,林大俠風采依舊,林夫人是更顯年輕,嘖嘖,好一對武林佳偶。”“龔兄,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聽說漠西三盜被人一夜之間取了首級,這等俠義之事,想必一定是‘霹雷劍’龔大俠所為了。”“趙三哥,你老的煙槍是越來越長了,前些時候有位朋友送了兄弟一包菸草幹葉,據說是從高麗國運來的的,叫甚麼金絲醺,兄弟是門外漢,不識貨,改日一定請你老幫忙品鑑一番。”“古道長,近來在棋局上可有遇到敵手?那魏晉三十六殘局,道長破到第幾局了?……”
他一路走來,隨口向各人吹捧幾句,所指之事,俱是各人所好抑或是得意之作,只是誰也不敢應他一聲,免得一開口便洩了氣。張老實走到魯、杜二人中間,眼睛半眯,依舊笑容可掬,看了看魯不醉,又看了看杜老酸,笑眯眯說道:“杜兄,那東西……哈哈,是不是在你身上?”
杜老酸滿臉怒色,卻又苦於無法說話,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張老實笑道:“你不說話,那就是預設啦,是不是?”杜老酸怒氣更盛,心中早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張老實彷彿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怒色,悠悠說道:“兄弟性子一向很急,聽到了甚麼稀奇古怪的物事,便忍不住要一窺究竟。近來道上的朋友將那東西傳得神乎其神,兄弟的耳根又歷來不清淨,惹得老毛病又犯啦。杜兄,你我交情也不淺,那東西既然落到了你手上,先借給兄弟一睹為快,哈,怎麼樣?”杜老酸已經開始罵他祖宗三十六代。
張老實繼續笑道:“你不說話,兄弟又只好當你是預設啦。”說完仰頭哈哈哈大笑三聲,神情極是得意,抬起右手,便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