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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腸般的手指頭抓起終的衣領,把他吊在半空中。
這個警備員只大略知道一點竜堂兄弟的事。
上面的人也只是交代“他們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要小心點”。所以,這個警備員也無從知曉秘密。能做出抓住竜堂終衣領這種舉動的人,在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都只有兩個人,那就是終的哥哥們。
在下一瞬間,警備人員的巨體飛了起來,整個臉趴向地上。終以被抓住的衣領為支點,用逆轉的要領在半空中一轉,踢上了警備員的大屁股。他自己則輕鬆地著地,鄭重其事地打了一聲招呼。
“就此告退!”
這句話他也是用現代日語說的,可是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你這個東洋小鬼!我要你知道什麼叫文明國的禮儀!”
警備員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用他那雙大鞋重重地踏響地板。他知道自己被耍了,表面上的禮貌也在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儘管如此,他還不想用警棒,只是張開兩臂撲了過來。吵雜聲再度響起,警備員和鋪著大理石的地板撞個正著。這一次是餘毫不留情地掃倒男人的腳。
終一向不想和善良的市民打架。而現在他不光是想藉此來做一段餐後的幫助消化運動,最主要的是他感到不愉快——他不喜歡現在懸在半空中的狀態。竜堂兄弟和四姐妹在彼此不信任的狀態下維持虛假的和平,這一點都不好玩。他知道哥哥們可能有某些想法,不過如果是和巨大的敵人作戰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正面將敵人粉碎、毀滅。
不管會面臨多危險的狀況都無所謂。事實上,終倒希望會有這樣的演變。如果面臨極度的危險,他們可以變化成龍。終的體內充滿了巨大的能量,要儲存這些能量,以人類的軀體而言似乎太小了些。
終被再度從地上起身的警備員追逐著在迴廊上奔跑著,他同時大聲地對著落後半步遠的麼弟說道。
“事實上,餘,有一件事我有些懷疑。”
“在暑假當中,這個旅館裡卻連一個小孩都沒有。是這件事吧?”
“你也注意到了?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終間接地誇獎了自己。餘說的沒錯。美國的暑假比日本要長,可是旅館裡的客人盡是大人,連一個小孩子都沒有。這是不是就證明,不只是警備員,包括客人在內,在這家旅館裡的人都是四姐妹的手下?所以湯生這個像紳士一般的男人才會把竜堂兄弟招待到這家旅館裡來。這是一個二流壞人典型的作法,終這樣想著。
在他們奔跑著的迴廊一角放有沙發,有人坐在上頭。
那個看來肥胖而溫和,剛進入老年期的女性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從手提袋裡抓出了什麼東西。不是手槍,而是一把利用高壓電流讓人無力化的電擊棒。青白色的鉤狀火花朝著終急速逼近中。
終閃了開來。只有終的敏捷才能閃過這一擊。而也因為他知道在旅館裡的人都是敵人,所以才能避過高壓電流的直擊。
終的腳銳利而迅速地畫個弧形,電擊棒從老婦人的手中飛了出去。老婦人發出呻吟,倒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終就這樣從老婦人的旁邊跑過去。如果對方是一個強壯的男人的話,終會打斷他五、六根(?)手骨頭,可是對一個老婦人是不能這樣,雖然她也是四姐妹的手下。說起來,這是情緒上的問題。
現在,兇暴的獵獅群為了要捕捉兩個自力暴走族而群聚在迴廊上。在穿過穿著夏裝和棉褲的人群時,終決定負起責任。他讓餘先逃,他自己則面對著追捕的人。他微微地一笑,輕輕地踏了地板,一跳站到欄杆上,他只用了一隻腳。
“西海白龍王敖閏要展現東洋武術的秘技了,仔細瞧!”
終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輕巧而敏捷,而且又充滿韻律感,幾乎要讓中國的上海雜技團歡欣鼓舞地來挖角了。他的右手邊是迴廊的地板,左手邊的地板卻在五十公尺底下。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早就頭昏眼花,身體搖晃不已,可是終卻一點也沒有懼色。對終而言,喝醉酒在地上直行反倒是困難得多。
在不瞭解終的日本話的情況下,四姐妹的手下不禁大驚失色。一腳站在欄杆上的終裝出嚴肅的表情,開始慢慢地舞著兩手,呼吸也漸漸地加長加深了。
其實一夥人立刻就可以開槍射擊了的,可是他們卻都像被迷惑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時間似乎相當漫長,其實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
“哈!”
終的聲音和食慾成正比。同時,他往欄杆面一踢,跳向半空中,一夥人發出了“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