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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始當然不會這樣。始幾乎在一瞬間就打倒了兩個人,續則料理了三個人,把他的疊在靠牆的地上。在樓梯底下正想起身而掙扎著的公安刑警動著他那鮮紅的嘴巴,再度威脅道。
“你們應該覺悟到做這種事會有什麼下場吧?”
這些話在過去已經聽過不下幾百遍了,龍堂兄弟們一點也不感興趣。有人一語不發,從公安刑警的胸前口袋裡抽出了警察證件,拿走了手槍。手槍雖然是沒有用的廢物,不過,警察證件應該可以有些用處的。一共有六本的警察證件都落人龍堂兄弟的手中了。
“警察的機構變得也真多哪!什麼時候公安警察也取締起毒品了?”
公安刑警因為憤怒和屈辱而使得臉色變成紫色。他只是發出了兇暴的怒吼聲,身體卻連動都不能動。
“老哥你們也太過分了,竟然只讓自已有發揮的機會。”
沒能參加亂斗的終從二樓發出了不平之鳴,這時候刑警好不容易才迸出了—句話。
“這……這些非國民!”
“非國民?真是好詞。我可不知道還有什麼比被你們這種人稱為愛國者還糟糕的。”續的聲音中彷彿鑲嵌著冰片。
“你去問問其他亞洲各國的人們看看,在第二次大戰的時候,日本的愛國者做了什麼事?加害者事過境遷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是,被害者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面對續的嘲諷,公安刑警沒有回答,只是把斷裂的牙齒從滿是鮮血的嘴巴中吐出來。在這個時候他還能丟出一連串威脅的語句,實在是叫人敬佩的本性。
“你們在日本已經待不下去了。不管逃到哪裡,都一定會被逮捕的。到時候再哭叫也無濟於事!”
“續!”
“是,大哥。”
“用膠帶把這傢伙的嘴巴貼起來。聽一隻豬講日語對我們的耳朵和日語都是一種汙染。”俯視著公安刑警的始,眼中充滿了厭惡感。
“日語是大伴家持和西行法師、世阿彌所使用的語言。讓這種人使用真是太對不起美麗的日語了。”
續忠實地實行了哥哥的命令———不能這麼說。因為一時找不到膠帶,他便把廁所的毛巾塞進公安刑警的嘴巴。他覺得沒有用抹布招待他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各位,準備出門了。看來這個家已經待不下去了。”
聽到始的話。在二樓的少年組不禁雀躍不已,當然不是因為驚訝的關係。
“好棒啊!學校暫且可以不用去了。”
“現在還是暑假哪!或許八月中的時候就可以回來了喲,大哥。”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嗎?在自己的家裡毆打警官哩!看來我們真的成了悲劇性的逃亡者了。世界如此之大,卻沒有我們容身之處,真悲哀啊!”
聲音中一點也沒有悲愴感,可是終帶著一副看來像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似地問道:“離家是沒什麼關係,可是老哥,我們這個家怎麼辦?”
“很遺憾的、我們再也不能擁有這個家和土地了。”
兩萬本的書也不能帶走。看來只有把它們留下來,交給茉理的母親去管理了。事情演變至此,可能要麻煩姑媽的時候已經到了。等什麼時候應該要好好地對姑媽道歉和致謝。
打從以前存款被凍結的時候開始,龍堂家就不信任銀行,他們總是準備好了現金。金額的數目應該可以供包括茉理在內的五個人兩個月的生活費用。其他的只要準備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就可以了。不到五分鐘,所有的人都整裝完畢在大廳列隊等候,始再度俯視著公安刑警。
“或許你根本沒有辦法理解,可是我得把話說在前頭。”始的聲音很低沉,然而卻震撼著刑警的耳膜。
“愛國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方式,可是,那也只不過是許多價值觀中的一種罷了。不應該強行要求別人接受。更何況,你們的所作所為也只是揮著愛國這種神聖不可侵的兇器去支配他人,滿足自己汙穢的權力慾而已。納粹德國的戈培爾在一九三三年叫囂的‘重拾民族的自尊!愛自己的國家!守獲傳統文化!’,現在日本的文部省也說同樣的話。十年後的日本會變成什麼樣子、大家就拭目以待!”
始把蓄積的怒氣都吐盡了之後,轉過身去。公安刑警用槽惡的眼神睨視著始寬廣的背部。如果他能說話的話,一定會使用他最喜歡的,而且是歷史上最醜惡的日語。譬如用“非國民!”這種在“萬葉集”的時代或“平家物語”的時代都不存在的字眼。可是現在,他的嘴巴被用毛巾堵住了,所以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