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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例子。警察人員開啟高中女生的上課書包、命人開啟汽車的行李箱,沒有搜尋票就強行進行市民的住宅。市民的抗議和抱怨也都被以“查無此事”而打了回票。
“要開嗎?大哥。”
“以前被控開的記錄太多了。我豬不出到底他們這次是以什麼理由前來的。”始苦笑道。緊閉著窗戶和門,躲在裡面瑟縮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他開啟了門鎖。
突然,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以幾乎要踢破門的粗暴力道闖進了玄關。身高不若始那麼高大,頭髮剪得短短的,是一個勇猛的男人。
令人不愉快的眼神哪!始在內心忖道。納粹德國的蓋世太保的虐待狂都有這樣的眼神。凡是那種把自己置於權力的一側,在絕對安全的場所對絲毫沒有反抗能力者施加迫害的人都有這樣的眼神。
“我們奉令搜尋你們家。”
“搜尋狀呢?”
“少在這裡耀武楊威!”對方在咆哮了一聲之後,輕輕地笑著。
“你這傢伙沒看過電視上的警探片嗎?搜尋惡徒的家不需要什麼搜尋狀。”
這個時候,已經有五、六個闖進來的便衣警官穿著鞋衝上來了。他們無視於續抗議的聲音,各自進到每個房間去任意地翻箱倒櫃。不到兩分鐘,他們奏起廠勝利的凱歌。似乎是“發現”了他們要找的東西。
“非法持有毒品,我們要以現行犯逮捕你。”刑警的手上拿著裝有白粉的塑膠袋。
“如果抗拒的話,就再加上一條妨礙公務的罪行!這種罪和非法持有毒品的罪比較起來雖然微不足道,可是,如果把這兩條罪行合併起來的話,拘留期限就夠你受的了。”
刑警咋響著舌頭。水滴從塑膠袋上灑落,那是因為袋子是從廁所的水箱中“發現”的。那明明是他們自己帶進來的,這一番演技可真是辛苦他們毒品啊?始不禁有一種想咋舌的衝動。偏偏對方卻選擇了這麼一個在和虐待兒童並駕齊驅的犯罪中最可恥的罪名出來。這分明是有意要將對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可是,始也不得不感到奇怪。如果對方舉出“強奪巡邏車的嫌疑犯”為拘捕理由的話,因為事情原本就屬實,始也感到很傷腦筋。或許他也會有“晤,這樣被抓也是不得已的”的想法。然而,現在卻被視為一個和他的所作所為不相干的毒品罪犯,就算是冤獄也未免太輕了。始甚至覺得對方有意唆使“怎麼樣?不承認吧?趕快逃啊!起快逃啊!”的傾向。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儘管如此,始還是覺得手段有點太過火。
“始!”
聲音響起、始抬起的視線落在表妹的臉上。她越過二樓的扶手,凝視著始。眼中有著擔心,可是,卻也有著更多的信賴感。三弟和麼弟都在她的左右兩邊。從他們的表情上看來,始就知道他們並不受這些闖入刑警的威脅。
反而像是在享受著麻煩似的。終以充滿活力的聲音說道:“老哥,怎麼樣?難道要乖乖地跟他們走嗎?”
“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可是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大哥沒有蘇格拉底的人品。你不會認為惡法也是法,所以不得不遵從吧?”
“恩,我不這麼認為。”
就在這個時候,刑警的手掌清脆地打在始的臉頰上,當事人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弟弟們卻發出了怒吼聲。
“廢話不要多說!”刑警露出了黃色的牙齒。
“告訴你一件事吧!這些小鬼們因為還未成年,所以會被送進教育正常化中心去。在成為一個永遠不拂逆父母、老師或上司的好孩子之前,別想要到外面去。他們會被剃成光頭、在沒有任何命令之前,不準說話,也不準上廁所。每天要念—百次教育赦書,一邊治掃水溝。”
“你以為憲法會答應這種事嗎?基本人權又該怎麼說?”公安刑警嗤之以鼻。
“對你們這種非國民,人權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在教育正常化中心重新整肅個性的話,你的弟弟們就會忘記人權到底是什麼東西,乖乖地舔著教育的靴子。這不是很適合非國民之孫的下場?”
公安刑警說的太過分了。始一門氣無言地爆發開來。
公安刑警的身體朝著樓梯飛過去,撞擊在樓梯的第三階,然後反彈似地滾落到第一階的地板上。他的嘴邊染著紅黑色,那是因為前面的三顆牙齒斷裂了的緣故。其他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抵抗而大吃一驚的便衣刑警們衝向始。
有人想用手肘撞向始的臉,有人對著始的腦袋揮下鐵製的手銬。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這一輩子就要因此而半身不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