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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早就說不出話來,只是縮著他那巨大的身軀。幹事長收集情報的能力早就有所風聞,而現在,他是親身體會到這個事實了。
“你想當個大臣吧?嗯?或者,打算一輩子在名雲的手底下做事,以一個議員助小人物身份終你一生?”
瞬間,村田愣在當場。由於幹事長大過急速,而且太過自然地改變了話題,所以,以村田的理解力實在沒有辦法一下子就把腦筋轉過來。當幹事長話中的意思滲入他腦中的時候,村田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我當大臣?我可以當大臣嗎?”
“可以當個五任吧?也有人建議可以再多當上一任。如果可以當上大臣,哪一種大臣好呢?”
“如、如果能當上大臣,什麼大臣都無所謂。一切就拜託您了。不肖的村田願在此發誓,為幹事長竭盡忠誠!”村田匍伏在地上,拼命地用額頭去磕地板。在這一瞬間,他背叛了一直都是他的養主的名雲,把忠誠心轉賣給幹事長了。
“我很想相信你的話……”於事長把筆記簿收進懷裡。
“我需要證明,你想起了我最初問你的問題了嗎?名雲到底有什麼計劃?”
這個時候,村田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
“地龍……”
“什麼?”
“地龍,也就是大地之龍,名雲先生要控制它。我只知道這些。”
幹事長舉起了厚實的手掌,摸了摸滿是油脂的臉。
“我搞不懂。有龍這種東西嗎?有人說龍年或是昇天的龍……”
“是,就是那個龍。”
“控制那個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幹事長蹙起了淡淡的眉毛。
“是與那個叫神聖什麼的新興宗教有關嗎?名雲好像跟那個教團有很深的關係。”
幹事長直呼了名雲的名字。村田很敏感地注意到。被稱為政治業者或政治家的人種對這種事都很敏感。村田揮去了反射性的恐懼感,追隨著他新的養主。
“是的,只能為是和宗教有關。事情似乎顯得沒有頭沒腦的……”
“哼!我看透了名雲的技倆。以他在宴會中對客人的態度來看,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落伍的鄉下諸侯罷了。能怎麼樣?該不會是小孩子的漫畫看太多了吧?”
於事長露骨地嘲笑著,他是一個極為世俗的合理主義者,他只把宗教團體現為一種吸取幸獻金和票源的組織。
“算了。那個教團一向只會強行推銷稱為幸福的便哭什麼的,名聲並不好,光是和這種人在一起,就已經是個十足的醜聞了。很好!很好!”幹事長發出了毒蛇般的笑聲,心情愉快地又喝光了一杯威士忌。
名雲邸宅的洋館二樓是主人親信的書房。厚重的門外有警衛駐守著,如果抽象算成和室面積的話,寬達三十疊的這個房間是名雲的私人司令部。牆壁足足有三十公分厚,窗子也有相應的厚度,室內的談話是絕對不會漏到外面去的。
“聽到了沒?益光,幹事長的話……”名雲益光聽到父親厚重而沉穩的聲音,不禁全身顫慄。他奉命同席,跟在父親身旁。
“是、是的,我確實知道了幹事長的企圖。”名雲父子面前放了一臺像是立體擴大器的機器。現在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可是,就在前一刻裡,刺激著他們父子倆耳朵的就是幹事長和村田議員的會話,海東大飯店是名雲一族的所有物,蜜月套房裡裝有高牲能的竊聽器。
“說我是鄉下的諸侯?說我落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名雲抓起了桌上的菸灰缸,丟向牆壁。波西米亞風的沉重菸灰缸彈在瑞典制的桌布上,然後落在地上。
“爸、爸爸,請您穩定下來。不管幹事長說什麼,那都只是他個人的發言而已。”
“混蛋!”名雲怒吼,用滿是血絲的眼光睨視著這個讓他不能信賴的兒子。益光像是捱了一拳般,臉上的表獨動著,閉上了嘴巴。
“幹事長的發言就是政權中樞的意思。連這一點也不懂嗎?你以為那僅是他個人的言論?”
“是、是我思慮太差。”
“這個幹事長說要把我斬除。你應該懂得這個意思吧?”
“難、難道要把海東集團解體嗎……”
“笨蛋!”名雲再度咆哮。他睨視著縮頭縮腦的兒子,平定了粗重的呼吸。
“聽著”,他以這句話為開場,開始為兒子做說明:“海東集團的企業群是用錢堆起來的樹。那個慾望強烈的傢伙哪那麼簡單就砍得倒的?他們的企圖是要把整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