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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痴痴的畫了一個記號,“噥,順著驛站這個記號,就找的這個女孩子,誓必殺之。要不是昨天跟丟了,也不能拖到廣陵才下手。”
我的心升到了天空,又急速的向下墜去,記號?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會本人利用呢?於是不死心的問道,“殺了那個女孩子,然後怎麼辦?”
他們饒是被“桃花源”的毒性弄得痴呆了,這時也是爆出了一陣笑聲,“那女孩的肚兜中藏有一樣東西,我們拿到了送給揚州城中的前宰相周宗周大人就算大功告成了。”
“肚兜,嘻嘻,肚兜。”那堆人笑著,嘴巴皆咧到了耳根上。
我一眼看向旁邊蘇錦奪月,衣不染塵的蘇臨淵,向他吼道“你以為這點伎倆就能將我們姐妹離心嗎?”
蘇臨淵倒是笑了,“就算是我低估了阿檀小姐,那阿檀小姐是怎樣想的呢?”
我怎麼會有什麼想法?所有的想法都是你們強加於我的!看著在地上爭先恐後搶食泥土的幾個人,我心如亂麻。“給他們解藥吧。”
“解藥?”蘇臨淵笑道,“桃花源怎麼會有解藥?”說罷擦著我的衣袂就要上車。
我無奈,只能隨後上了車,車子穩穩駛出廣陵,可我卻覺得車子不住的左右搖晃。心中無數的疑點開始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疑問。疑問中有對姐姐的失望,痛心,疑惑,傷感,一併的攪在一起,不住的發酵,心中淋漓的鮮血卻不能為外人所見。
不斷地懷疑,卻又不斷地否定,可是這樣的蹉跎中,我對姐姐的情分還剩下了多少?
又是日暮時分,子規聲聲啼叫著,聲聲唱著一句,都是不成調吟詠。窗外殘陽似血,金光鑲上雲層,垂楊飛絮,野花兒旁若無人的吐著香氣。一派的寧靜安詳。車子篤篤的穿過揚州城的大門,吱呀呀的碾過我無數次看過的青石板,輕鬆安逸,就像官家小姐出遊歸來一樣。
“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
車廂中一個聲音介面,“今夜未知何處宿,平沙莽莽絕人煙。”清朗的聲音仍舊纏著一絲沙啞。
“你都聽到了?”我轉頭看著阿光黑的過分的雙眸,他支撐著身子,斜坐了起來,“小姐,手足之情,自不能忘。所謂蟲來齧桃根,李樹代桃僵。小姐怎麼能因他人一席話而忘了手足之情呢?”
“阿光也有兄弟嗎?”我聽出他的話中別有意義。
他的黑眸先是偏左轉動一下,“卑職家中有一長兄。”“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回小姐,是如此。長兄如父,扶持卑職數年。”
“真是讓人羨慕。”
正說著,馬車停了下來,蘇臨淵低聲打斷了我和阿光的談話,“阿檀小姐,屬下已然將小姐護送回揚州。請小姐下車。”
我一探頭,熟悉的家門出現在眼前,不由得驚喜的奔下了車。
大門口一個穿著褐色衣衫的胖胖的身影熟悉異常,我不禁扯著嗓子喊道,“周福!”
他腆著肚子衝向我,“二小姐!”他一愣,“怎麼弄成這樣?”隨即短短的手臂不住的揮動著,“二小姐回來了?夫人呢?”說罷就要看向車廂內。
我卡了一下,“孃親,身體不適,留在吳王宮。”
周福看著我,一臉慈祥的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一邊扭著龐大的身軀衝向家中的大門,一邊喊道“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從金陵回來了!”
我對著他們交代了幾句關於蘇臨淵和阿光的住處,便馬不停蹄的像我房裡走去。換好衣服,拿出那封代價沉重的軍機圖,向著爹爹的書房走去。
我輕推,那書房虛掩的門便開了,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爹爹,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我嗔道,爹爹從一堆宣紙中抬起頭,“咦?是阿檀回來了?”
我眨眨眼,“爹爹以為是誰?”
爹爹笑而不答,只是捋了捋鬍子,“阿檀手上拿的是什麼?”
“爹爹可還是這樣敏銳。”我燃起燭臺,把它湊近一看,“你瞧?”爹爹臉上瞬時變了顏色,面色如同金紙,嘴唇不住的抖動著。
“爹爹,你怎麼了?”我好奇的握住爹爹的手,可是觸及的確是冰涼一片,沒有想象中的溫暖。書房中標誌一樣的輕檀香被酒一燻,帶上了出塵的氣韻,更加寧靜悠長。
“這東西,你是如何得到的?”爹爹聲音自然的問我,可眼中卻有萬種波濤滾動。
我接著把從金陵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爹爹聽著,邊把玩著酒杯,邊以目光鼓勵著我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