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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蜀,沒有了後周。如果在我南唐的腹地,在揚州的衛城廣陵,還能發生————只有她。
可是為什麼?
或是無力的反抗,或是痛苦的接受,只是每做一步都是踩著她曾經溫暖過我的笑臉,那種深入骨髓的暖意已然轉為束縛我的藩籬。
不不不,一定不會的,我心中這樣想著,一邊掀開了小視窗的錦簾。廣陵城的景色一派明秀,山色迷濛,我們駕著馬車走的陸路,故而在岸上看著一行行山飛速經過,都是挺拔明旭。
蘇臨淵不慌不忙地給睡著的阿光通著肺經上的各處大穴,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撲面而來。
“阿檀小姐,將錦簾放下吧。”這話入耳,我卻是一呆。
“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一個侍女也和我說過相同的話?”蘇臨淵專注的聽著,“然後呢?”
“然後廢太子之亂,那個侍女很幸運的活了下來。不過,和我一車的所有侍女都被廢太子的殺手殺了。”蘇臨淵聽到這裡,轉過身低下頭伸手將阿光的胸口及至肺部不住的推揉。
不知馬車行駛了多久,我看到透過錦簾中的光有耀眼轉為柔和,但是車廂中始終一派寧靜,這一路上提著的心開始漸漸的放了下來。“可是要到了揚州城了?”我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天已漸暮,看來蘇臨淵所說的必然是信口開河了。
“快要進揚州了吧?”我對著蘇臨淵說道。他略一點頭,將小金簪刺向阿光的神庭和印堂穴,阿光慢慢睜開眼,長長地睫毛在夕陽的餘暉中掛住了滿滿的金色。
“阿光,你怎麼樣?”我走上前去問道,他看著我,聲音嘶啞的說,“多謝。”之後就沒有再開過口。
蘇臨淵急急走向車頭,對著車伕說了一句什麼,車子不知怎麼了,停了一會兒,又駛向了揚州城。
我看向格外憔悴的阿光,“帶回到揚州,我修書給姐姐,讓你一直呆在我身邊當侍衛好了。你終究是救過我三次,共患難之人。”
阿光一點頭,我們相對無言,只聽得車軸之間的吱呀吱呀的響聲。
廣陵到揚州有一處荒原,此時馬車縱情狂奔。不一會兒,蘇臨淵敏捷的鑽進車廂中,看著我,眼中有一種預料到的不忍和淡然,“阿檀小姐只要當做一切沒有發生就好了。”
他言語淡然,卻讓聽到這句話的我不啻於被五雷轟頂。
………【第二十一章 歸日暮】………
我不可置信的要掀起小窗上的錦簾,他搶先一步將木窗關上,看著我,“阿檀小姐可能經受不住一會兒的喧囂,在下就先將車窗關上了。”
我瞪他一眼,他反不以為怒,仿若什麼事都不曾有發生過,也不會發生。“真的有追兵麼?”我輕聲問道。
他側耳,“阿檀小姐聽聽外面的聲響。”
外面?“啊!”慘叫接連不斷地發生,刺耳猶若鷗鴉。“那是什麼聲音?”
蘇臨淵狹長的桃花眼綻出朵朵桃瓣,“桃花源。”
“什麼?”
他享受般的聽著外面淒厲的慘叫,又因為車子的減速皺了皺眉,“桃花源是一種毒。”
“中毒者一開始嚎叫痛苦,神情扭曲,死時卻興奮異常是不是?”難道他在車上下滿了這種毒?
蘇臨淵點點頭,偏過頭聽著越來越小的嚎叫聲,面上有一種充分的滿足感,“阿檀小姐可要抓住這幾個宵小之輩?”我猶豫了一下,心下還想抓住唯一的一絲轉機。“你且把他們帶來。”我說。
蘇臨淵衝著門外的車伕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本來車速不怎麼減緩的馬車這時候停了下來,他將我請出車廂,“阿檀小姐自己拷問他們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無瀾,面目更是無喜無憂,可我硬是覺得他的話中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成分。
我看像那幾個俯在地上不住傻笑的人,他們身著南唐軍士的盔甲,頎長的身軀這時候癱軟在廣陵深棕的泥土中,倍加汙穢,他們是為了劫圖之後將圖帶給誰這樣明目張膽?我又弄不明白了。
“你們是誰派來地?”明知道他們不會說。卻還是問了。他們臉上掛著心滿意足地笑。聽到我地話搶著回答。“韓大人!”
“我們是韓大人地心腹!”
“幹完這一次。韓大人還要我們做貼身侍衛呢!”
我驚訝地看著蘇臨淵。“桃花源能讓他們神志不清?”蘇臨淵點點頭。“這個自然。”
韓大人?韓載熙?不是姐姐……
我接著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