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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注意到手上的絲帕已經成了一條條的,眼珠一轉,心下一煩,不要了!將它順著窗,扔了出去。
依然是沒滋沒味的晚飯,沐浴之後,接著明亮的燭光看著娘留下來的書。
夜,已經深了,換好裡衣,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髮,看著鏡中倍加明麗起來的面容,彷彿那個灑脫的女子在哈哈大笑,真是奇了,她大笑都是那麼好看,我有著和她相似甚至相同的眉目,現在卻只能像我另一個母親說的一樣,端正賢淑,笑不露齒,一舉一動儼然是大家風範。
吹熄了燭火,希望在夢中握著孃的溫暖。
青藍色的天際,銀灰色的月格外孤高,半夢半醒之間,之間一股陌生的氣息悄然潛進,在我後頸上一擊,來不及喊叫的我直接陷入了深灰色的夜幕鑲嵌之中,魂魄都是晃晃蕩蕩的好不容易歸在了軀殼中。
好酸的腰,稍微一動扯得臂膀活生生的疼,連著大腿和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不痛的。
身體順著木板一顛一顛,有節奏的上下顛簸,伴著咯噔咯噔的聲音,這是在哪裡?莫非是馬車上?
旁邊一人得意洋洋的看向我,像蒼鷹捉住了白鴿一樣的眼神。黑的過分的眼神衍生出一種嘲諷。
“是你?”我立刻看看身上,發現套著一身男裝,心下緊繃的弦鬆了三分。
“周家二小姐也會這樣喜怒不形於色了,難得難得。”阿光輕笑著,嘴上的笑容幸災樂禍,“楚州侍衛阿光搖身一變,竟然掠去了周府二小姐,不更是難得?”我偏不生氣?你待怎的?
他反是一笑,“楚州侍衛?嗯,不勝榮幸。不過在週二小姐身邊一月,勝讀十年書啊。”
我微微一笑,“過獎過獎,是怎麼個勝讀十年書?”
他揹著手,“比如,有女子竟拿著釣魚線就可以弄死大蟲,比如,有女子年僅十二歲,卻生就一副花容月貌,使得鄉野之人都忍不住躍躍欲試。再比如,有女子為了看美人一眼,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不過這些都比不上竟然有年僅十二所的女孩子那樣狂放肆恣,連男子都比下去給我帶來的衝擊大。”
“那你是誇她呢,還是損她?”我淡淡的問。
“哦?”阿光眼眸一轉,緊緊鎖向我,“誇她損她和週二小姐有關係嗎?”
我儘量使自己笑的好看,“當然有————倘若你是在誇她的話,那說明你欣賞這樣的女子,倘若你是在損她的話,說明你也和周圍的人一樣,接受不了她。若我看到了,我依照你的喜好提醒你就是。”
他琢磨了一番,抬頭凝笑,“你倒是很有覺悟。”
我不禁問道,“什麼覺悟?”
他這才燦然一笑,仍然是嘴角不熟練的勾著,“長期跟在我身邊當丫頭的覺悟。”
哼,想嚇倒我?讓我當丫頭?誰怕誰?
我眨眨眼,“可否告之您大人的真實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地呢?”
………【第三十二章 同船渡】………
他將這馬車中的小炭爐撥弄的更旺了,“我的真實身份————週二小姐很好奇?”他手指並不一貫的細膩,倒有幾分粗糙。我心一橫,索性坦言,“你我易地而處,你能不好奇?”
他將馬車弄得暖暖的,之後來了一句,“聽聞週二小姐孝心聞名揚州城,每日給臥病不能言語卻心憂天下的老父講訴天下政事,不知可曾聽說了最近的這一樁?”
是哪樁?莫非是姐夫要遣使者去宋朝朝貢?
那麼阿光,是有**就是宋朝要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去自如,阿光在宋,必定是有幾分身份!
我面上笑著,“那些也是謬傳,我一介女流,怎麼會給父親講這些?”
他嘴角噙著一絲笑,倍加可惡,“好,假若你是平常的一介女流,那麼你難道沒有聽說你那個不中用的姐夫要遣送使者去大宋朝拜,俯首對我們朝貢的事?”
果然,我順著他的話說下來,臉上作出一副倍加驚恐的表情。“怎麼會?我堂堂李氏後裔,皇族血裔,天之庇護,怎麼會對你們朝貢?”
他眼睛一橫,鋒利的眉毛帶著錚錚的銳氣,“週二小姐有何必假裝不知呢?什麼李氏後裔?無非就是蕞爾之地的國君遮人耳目的說法罷了————亂世之中,能者居之,週二小姐此時又談到什麼皇族血脈,上天庇護的話,是要讓我看不起麼?”
我向著稍微有些氣急敗壞的他一笑,“那麼此時,我們是赴往汴京了?你呢?是宋朝的什麼官?”
他端正的下頷這時錯了錯,咬牙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