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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爹爹說,“您想必還是要聽外頭髮生的事,不過那有什麼用呢?”
爹爹費力的抬起胳膊,擺擺手,我苦笑一下,每天他都要聽這些政事,就連三年前的也不放過,“好,”我柔聲哄到,“三年前,那趙匡胤被我們打敗後,逃到**,**縣守聞風竟嚇破了膽,殘兵剩將大敗**,想是為了報揚州的愁,那**一片火海,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趙匡胤憑此戰重樹軍威,周朝上下無人能及,兵權在握,權傾朝野。”
“兩年前,後周恭帝因為年少,寡母獨子,被手握重兵的歸德軍節度使,檢校太尉趙匡胤窺竊神器,黃袍加身於陳橋,後周改國號為宋。”
“一年前,姐夫繼位了,姐姐在我們保揚州的時候生了一個男孩兒,沒叫李楨。是姐夫起的名字,喚作仲寓。姐夫繼位後,”我發現我的手在不停地抖著,每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莫不如是,“第一件事就是遣使赴宋朝貢。”
“爹爹,你中風後怎麼會不能開口說話呢?”我看著神情複雜的爹爹,不禁開口問道,旋即又覺得自己有些幼稚,“是啊,娘既然都走了,爹怎麼會好端端的活著?”
“爹爹,我心中對姐夫真的是有幾分傾慕的,他的才氣,他的重瞳子,他的風采,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這一生都無悔了似的。”我對著爹爹說,“爹爹當年也有這樣的感覺嗎?”爹爹那隻正常的眼睛望著我,竟有幾分悲憫,“放心了,我只跟你說。”我握住爹爹的手,“不知道那時韓載熙派出的刺客是不是和姐姐勾結在一起的,若是的話,我倒是不知何去何從了。只是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針對我?”爹爹眼中的緊張一劃而過,留下的滿是慈愛。
“其實,這件事我對姐夫真的有幾分失望————為什麼不趁趙宋根基未穩,以攻為守,反而俯首稱臣?”我氣鼓鼓的看著爹爹。
爹爹手上一涼,眼珠子垂下,示意他要睡了。不再看我。
“爹爹,日上三竿你倒是睡了!”我生氣的一叉腰。
他嘴角極力地一歪。意思是笑了一笑。我只好無可奈何地走出房了。
我看著這樣晴好地天氣。對著罥兒說。“這樣地天氣。應該叫老爺出老曬曬太陽。可爹爹他偏生不出來。”
罥兒口快。“小姐。要是阿光在地話。倒是能幫咱們不少忙————”
“阿光?”我心中浮出了那顆虎牙。蘇姨入殮後。我回到周府。那顆虎牙靜靜地擺在我地梳妝檯上。泛著精巧而詭秘地白光。
“是啊。三年前他就走了。說是鄉下父母給他訂了親。他要回去。”罥兒蹦豆子一樣地說。
“是這樣。”我不緊不慢地說道。
“小姐,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罥兒平淡的臉上五官攪結,揪在一起,“沒什麼當不當將的,說出來聽聽吧。”我用目光鼓勵著她。
罥兒支支吾吾的,“從前呢,小姐吵吵鬧鬧的,每天都惡作劇,但是大家卻都挺喜歡。現在卻————”
“現在怎麼了?”我微笑著問。
罥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罥兒看著您苦啊,您從前多開心啊,現在卻不大笑不多語,好像那廟裡的泥雕像一樣,和其他的小姐沒兩樣啦。您何苦這樣————”
我伸手將她一扶,“起來吧,這大冷的天。”接著又說,“這樣沒什麼不好,又不獨獨我一個,哪家的小姐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可您————”我瞥了一眼接著要說下去的她,她住了口,我接著說,“今天是大寒,你且陪我去城外的廟裡給爹爹求一簽,保佑他老人家早點好。”罥兒順從的點了點頭。
我們來到城外的廟,廟門口煙火繚繞,求完籤,拜完菩薩,坐上轎子,轎伕開始健步如飛載著我像周府走去。
我又和其他閨閣女子有什麼不同?
自嘲般的笑了笑,想起娘那種豪情肆意的女子,又怎是我能比的了得?娘……
孃的死,真是奇怪。不說娘一身武功,她提到箭上的“桃花源”就夠匪夷所思了。
桃花源,只有她和生死門的人知道吧?
還有就是,她所留給我的那本書上講過粗淺的製法,不過,那個毒我連翻都沒有翻。
還有那支箭!
想到那支箭,射過娘一箭的人,有能力射中娘,讓娘受傷的人————趙匡胤!
錯不了!娘曾經被他射中肩膀,再加之娘說過,能傷她的人寥寥無幾,就算趙匡胤不是射中她的人,也決計逃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