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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再次取下戒指,隔著一段距離把戒指扔進了噴泉池,我聽到戒指落入噴泉池中,有種蕩氣迴腸的聲響,叱吒風雲的咆哮著我搖搖欲墜的心靈。
我搓著“淚珠”的手說:“給我點時間吧,我會試著去喜歡上你!”
“淚珠”含著淚對我開心的笑,然後她堅定的點點頭。
我雖然說了我要試著去喜歡上“淚珠”,可我卻沒有為此做任何努力。我把所有的信心全轉移到“淚珠”的身上,並且堅信眼前這個女孩一定會打敗娜娜,佔據我的整顆心。
我像是個坐在運動場上的看客,看著賽道上跑的汗流浹背的女孩,我揮動旗幟在給她打氣助威,心中喊著的卻是另一個女孩的名字。
和“淚珠”走在大街上,透過遠處一扇一扇的玻璃門,我看到娜娜和我肩並肩的前行,我嚇得將手中的水果掉了一地,“淚珠”看了我一眼,蹲下身默默的撿起被我灑落一地的水果,我繼續和她朝著前方走,聽到她用力吸鼻涕的聲音。
和“淚珠”坐在公車上,“淚珠”把頭靠在我的肩,我說:““淚珠”,據說如果想要忘掉一段感情,那就坐著末班車繞回去,一路上都不要想起那個人,下車後,就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淚珠”說:“誰說的?”
我漠然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大大的眼睛裡,頓時溢滿了淚珠,我伸出手去給她擦乾,她小聲的啜泣。
和“淚珠”去買衣服,我按照娜娜的尺寸,以及娜娜喜歡的白色選了一條冬裙遞給“淚珠”,“淚珠”猶豫了一下,去了試衣間,出來後對著鏡子照來照去。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她發呆,想起娜娜曾經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在我面前轉來轉去,像是音樂盒裡面的巴黎舞女孩,伴隨著叮鈴鈴的樂聲轉動,四周灑滿金色的鱗片,永遠都有一種樹欲靜而風不止的感覺。
“淚珠”望著我說:“好看嗎?”
我說:“不好看!”
她自嘲性的說:“是啊!別人的尺寸,別人喜歡的顏色,穿在我身上怎麼會好看呢?”
我插著手靠在牆上,一句話不辯解,“淚珠”哭著跑出了服裝店。
“淚珠”本該是個愛笑的女孩,和我在一起,卻不自覺的愛上了眼淚。
我覺得“淚珠”應該和一個能使她微笑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一個總是讓她哭的人在一起。
我對“淚珠”說:“我知道,你是個相信愛情的女孩,只可惜你找錯了方向,我可能,並不能給你,你想要的愛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淚珠”含著淚對我說:“再等等好嗎?不要這樣就輕言放棄,時間長了,我相信你會愛上我的,我會更加努力的,我很有信心的!”
我低著頭看著“淚珠”,“淚珠”無力的哭泣,她天真的眼睛紅腫著,淚水沿著眼眶大顆大顆的滑落,她看起來一點都沒自信,卻還是倔強的迎合著我的眼。
我把“淚珠”抱在懷裡,她在我心口的位置哭泣,依舊溼了那麼一大片。
我想,“淚珠”在我心中留下的那滴淚的力量太小了,等到她哪天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片淚的海洋,或許我才會真正的愛上她!
〈十三〉
愛情是一場互動的電影,情侶雙方在愛情中,一個嗔怪的眼神,一個責備的微笑,一個曖、昧的動作,都是在找尋來自對方的反饋,反饋訊號越多,電影才會更加生動,否則就只有變成一場獨角戲。
很明顯,“淚珠”一直在努力的演著這場獨角戲,她在我面前表現的風情萬種,而我卻無動於衷,這是對電影本身的一種褻瀆。
“淚珠”帶著我去坐海盜船,她緊緊抓住前面的一個鐵欄,生怕自己掉下去,她對我說:“墨森,等下你就大叫,把所有的不暢快都大叫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海盜船越飛越高,“淚珠”閉著眼睛開始在我耳邊大叫,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我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身體輕盈的似乎就要飛翔。
我想起娜娜曾經和我坐在海盜船,我丟掉欄杆,張開雙臂大笑,娜娜索性也張開雙臂,陪著我一躍向著天的最藍端,伸出手抓住天邊最潔白的雲朵。
我說:“娜娜,快抓住鐵欄,這樣很危險!”
娜娜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若是掉下去了,大不了我就陪著你掉下去!”
我會意的朝著娜娜笑:“你若是掉下去了,我一定想都不想的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