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責任顧全房客的安全,再說你也是透過我介紹住房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會砸了公司招牌。”
李安民嘻嘻一笑:“你這就是在關心我啊,說真的,我爸從來就沒接過我,上小學時看人小朋友被爸爸媽媽牽著走,我可羨慕了,就希望哪次我爸也能來接我一次,今天算是讓我如願以償了,謝謝呀。”
沉默了片刻,葉衛軍沉著嗓子說:“你喜歡,我天天到學校門口接你好了,來回不費事,還省了你的月票錢。”
“千萬別,浪費你的油錢我過意不去,而且這麼大人了,還要人往返接送多丟臉。”李安民說這話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可能是沒睡好,頭犯暈了。
到了店裡之後,葉衛軍就讓她先到後面補覺,李安民見沒客人,拉著葉衛軍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剛小薇在我也不好多問,眼下就咱倆,你就不能先露點風?”
葉衛軍坐在床頭拍被子,這回倒是沒打馬虎眼,乾脆地說道:“滿清時期延續女真的髮式,男人必須剃髮留辮子,滿人認為髮辮是靈魂棲息之所,視之為生命之本,犯人被處以斬刑之後,髮辮會被單獨裝進刻有螭紋的漏歲壺裡,如果怕犯人怨氣過重,就將髮辮以紅繩三捆,辮上扣火石,漏歲壺本就是聚陽所用,再加上火石堵住散氣口,古人認為這種方法能將怨魂困在真火當中。”
果然,他願意說的事都是些歷史傳聞,李安民這回倒聽出些門道來:“難道被小薇摔碎的那個不是花瓶而是漏歲壺?那髮辮是清朝犯人的頭髮?”
“未必,這只是一個參考方向,就我所知,的確有基於此而衍生出來的咒術,利用頭髮為媒介,讓其主人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李安民覺得這咒術比殺人還狠毒,不禁問:“能靈光嗎?聽起來懸乎得很。”
葉衛軍反問她:“還記得子孝村地窖裡的殺鬼陣嗎?”
李安民點頭,他有繼續道:“漏歲壺和火石的效果也差不多,如果魂魄真的被裝進壺裡,上不通天,下不著地,只能日復一日忍受被烈火焚燒的煎熬,直到燒得一絲不剩為止,這是極端殘忍的咒術。”
聽完知識普及後再回想趙小薇說過的話,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隱藏了什麼秘密,是誰把麻花辮裝進花瓶中的,又為什麼要裝進去,難道是為了咒殺辮上的靈魂嗎?
葉衛軍揉著她的頭髮說:“又在胡思亂想,別把可能性誇大,所以有時候我怕跟你提前透風,免得說多了混淆視聽,讓你受我的主觀影響。”
李安民衝他真誠一笑:“受你影響又沒關係,你都是對的呀,至少比我對得多。”
葉衛軍望著她不說話了,就這麼定定的凝望,手上還維持著輕拍的動作,李安民半閉著雙眼與他對視,覺得深沉的瞳孔很有安定人心的催眠效果,沒幾分鐘,就在他的注視下心滿意足地夢周公去了,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夕陽壓梢頭,雲霞染紅了半邊天。
由於白天補覺過頭,晚上精神倍兒棒,借葉衛軍的膝上型電腦刷網頁刷到快十二點才捨得攤平,她的床就在天窗下面,晚上看會兒星星再睡覺成了固定習慣,不過今夜雲層比較厚,從裡面望出去只能看到從公寓底下透出來的朦朧燈光。
李安民覺得挺無聊,抱著被子翻身朝裡側躺了會兒,閉上眼睛數一二三四……數到三百三還是了無睡意,打算再起來玩會兒電腦,又一個翻身,視線恰好對上天窗外的一張人臉。
李安民屏住了呼吸,全身像被灌了水泥,一動也動不了,天窗上趴著個女人!慘白的臉被壓得扁平,連眼球也被擠變形了,她的頭髮又黑又長,呈放射狀披散在窗玻璃上,身體被亂髮遮蓋得嚴嚴實實。
李安民再仔細一看,媽呀!她頸子以下空空蕩蕩的,哪裡有身體?根本是隻有一個頭顱!李安民想墜入冰窖裡,渾身冰冷,心跳像擂鼓似的咚咚撞擊著胸腔。她不僅發不出聲音,連眼睛也合不上,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雙對被壓扁的眼球。
耳畔傳來沙沙的髮絲摩擦聲,聽得李安民頭皮發緊,她一點一點的移開視線,轉動眼珠看向床邊,就見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梳頭,邊梳邊幽幽哼著小曲:
“切莫棄糟糠哎棄糟糠,兒啼飢餓真可慘,乞食街頭淚不幹,縱把琵琶弦撥斷,一片冤情唱不完唉……唱不完……”哼到最後變成了哀慼的哭腔。
李安民只覺得雞皮疙瘩一粒一粒像鼓豆子似的往外冒,那女人慢慢轉過身來,漆黑的頭髮披散在臉頰兩邊,從胸前一直垂落到地上,白如凃牆的面孔上嵌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