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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起來很疲倦,眼皮在打架,抬起頭迷迷糊糊地回應我。
我嚇了一跳,忙靠近問道:“佐助,你的嘴怎麼了?”
太糟蹋了!飯糰君的臉是多可愛多完美的啊!誰那麼可惡,居然在他的臉頰上弄出那麼多水泡?!
呃,該不會是……
佐助完全不在意,甚至得意地笑著昂起下巴:“我哥昨天教了我火遁忍術,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給他看!”
我就知道……我的頭重重摔在書桌上,並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飯糰君學會了豪火球,也就是他家被滅門的時候了啊!雖然現在教他的是鼬,可是週六……
【小飯糰身上有那傢伙的味道!】九尾敏感地炸毛,在精神世界狂吼道。按它的脾氣,如果我發起了冷戰,這小心眼兒狐狸絕不會先理我。可是它淡定了很多的脾氣,依然在每次提到斑時會磨牙磨得特別想咬點什麼。
我皺眉,佐助不可能見過斑,但鼬可能,也就是說,昨天在鼬接佐助放學之前,見過了斑?
可惡的面具男,每次來木葉都沒好事!
外在和精神世界,我和九尾一塊兒磨牙,不止想咬什麼,還想咬碎點什麼!
伊魯卡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教室,滿面和風細雨的他,還不知道木葉即將發生的慘案,照常哄著小鬼們上課。
所以,我也就照常地開小差偷著神遊太虛。
在精神世界裡,九尾教了我一些查克拉比例調配的技巧。我的本質是風屬性,可九尾是火,如果能把這兩種融在一起好好利用的話,九尾說我不久就能達到特別上忍的水平。
這種結論聽起來很有吸引力,但是在九尾看來很輕鬆的事,我做起來卻分外的難,三四個小時下來,它罵我笨罵到下巴都酸了,我也不反駁,默默聽著。
【喂,我不是故意殺了那東西的……】快接近午餐時間,九尾忽然說道。
我一愣,抬頭看著九尾。它火紅的身軀現在只有山貓那麼大,可是依舊不能走出鐵籠。兩隻長長的耳朵耷拉著,九尾別開頭,但眼角卻沒精打采地垂著。
說到那隻貓,我確實有點生氣,但並不是執著於一只貓。九尾能殺了那小東西,就說明它可以在同樣的情況下殺一個人,或者很多人。
有些事情,是絕不能開始的。有了一次,就很難不會有以後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到最後,九尾很可能會超出我或它自己的控制。那是我不想看到的,也是九尾最不想看到的。
我把手心比例不太協調的風火查克拉弄散,淡淡看著九尾,問道:【你什麼時候殺了那隻貓的?】
九尾撇撇嘴,很不情願地說道:【大概……洗完澡之前……】
我的臉色應該是綠的,或者黑的。【也就是說,舔我的傷口的時候?也就是說,你讓我抱著一隻死貓睡了一夜?!九尾,老子真想剝了你的皮!!】
九尾轉頭看著我,愣了一下,突然很賊地笑了。
【笑個屁!】氣死我了,現在想想還覺得噁心。
【嘿,你不生氣了?】九尾笑得很諂媚,我第一次知道它居然也有這種表情。
【不要以為對你大吼就是不生氣!我很生氣,非常生氣!你這隻蠢狐狸!】
九尾安靜地聽著,搖頭晃腦順便還擺著九條尾巴,模樣倒可愛起來。
我忍不住嘴角很想抽,問它:【我罵你,臭美什麼?】
九尾擺擺尾巴,趴下來,眼尾的紅紋一跳一跳的。【嘿嘿,反正比你之前不說話好!】
這隻白痴狐狸……我很無力地坐到鐵籠旁邊,手伸進去摸摸它的前爪。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我膽大到敢把手伸進籠子,而九尾也不會兇巴巴地做出要把我撕碎的架勢了。
【有沒有什麼好的解釋?】
九尾看著我,紅眼睛眨了眨,飄忽起來。解釋對它來說有些費力,很多事情是它不願想起,更不願說出的。
歸根結底,還是它被迫吸收了太多的負面感情,力量的增強,並不能使九尾對抗邪念的精神力增加。就如同九尾最開始表現得那樣,它的眼中有仇恨、殺戮、嗜血、蔑視……所有消極的負面情緒都是它的食糧,當然,人、獸所擁有的都能集中在它這裡,自然也就有嫉妒。
九尾的表情很窘迫,死活不肯繼續說下去。我大概猜到了,就像鳴人也有黑暗的一面那樣,在我對貓咪很好的時候,九尾的黑暗面讓它把怨念中那股強大的嫉妒挖掘出來。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九尾已經殺了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