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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可以和官紳們同坐一個臺上,就是說能與他們平起平坐了。同行們瞧著對我也是刮目相看態度不一樣了,到那裡都是把我當成老大來供奉著……有一次,省城的官府招開一個會議,通知下面各州府的商會派人參加。會長把名額給了我,我是高興得直跳。我想借這個機會到省城去,接觸些有臉面的人物,也好開開眼界。
“按著上面官府通知要求,我在開會的前一天就到了省城。我來到了指定的館舍,向會場的主辦人員報上官府給開的書信證明,人家就把我安排到館舍的一間客房中。客房裡擺著四張床,全空著。我想我是這個房第一個客人。嗯,我把身上的行李取下來,就近放在身邊的一張床上。
“直到傍晚,房間裡其他三人才到齊。大家見面時都非常客氣,互相詢問對方的情況,是從哪裡來的啊,從事什麼職業啊?嗯,我就如實向他們說我是幹個體戶的。三個人聽說我是幹個體戶的,臉上全露出了驚訝,眼神瞧著我就像瞧著三隻腿的蛤蟆一樣。後來我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中年齡稍長的在衙門當官差,另外兩個比我年輕的都在官辦大作坊當掌櫃。在衙門當官差的自然身份高貴,其他兩人在他面前表現得畢恭畢敬。在官辦大作坊當掌櫃的兩人身份還有差別:一個是正而八經的吏身份;另一個卻是國有作坊的工身份,不過已經上升為‘以工代吏’的身份了。只有我是個體戶,排來排去也排不上身份的行列。
“嘿,沒有公開身份之前,他們和我有說有笑,如同親兄弟似的。可是,等到大家道出身份後,情況馬上發生了變化,兩個‘吏’身份的人爭先恐後的去巴結‘官’身份的人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有時我想跟他們說說話,可是他們啊,眼也不朝我看,只是對我心不在焉的隨便敷衍兩句,然後只顧忙活自己的,叫我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你說愀心不愀心?
“後來,會場主辦人員要我們過去填寫登記表,我是最後一個去登記的。登記表填寫很簡單,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填寫上去。我按照會場人員的指點,在登記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但對於填寫身份一欄我犯了愁,雖然我大字不識一筐,但對於‘官’和‘吏’兩個字我還是不陌生的。我把表上的人家登記的稍微看一下,見所有人後面填寫的身份除了有幾個是‘官’,其餘清一sè是‘吏’。咳,真***搞笑,據我所知,我在官舍碰到好幾個像我一樣的同行,明明就是個體戶身份,竟然搖身一變身份成‘吏’了!再說我房間那個‘以工代吏’也是把前面多餘的字給消去,堂而皇之成了真正的‘吏’!我看後在心裡又罵又笑,心想我如何填寫呢?不如直截寫成‘官’,一想不行,當官的畢竟少數,一但人家認真起來,露了餡面子上不好看。乾脆跟大家一樣,填寫個‘吏’。
“我在我的名字後面身份欄上填上‘吏’,剛想離身,我又把墨跡未乾的‘吏’字重新細看一下,總覺得這樣填不過癮,於是想開個玩笑,就抓過筆在‘吏’字前面加了個‘大’,我的身份一下子變成‘大吏’了。
“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竟然假戲真做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見許多人湊在一起的交頭結耳,神神秘秘的。我想他們在幹什麼呀?嗯,我就端上飯碗走近去想探個究竟。一走到近前,我就聽到他們在悄悄的議論。就聽這個說:‘我想請教你們,你們說,“大吏”這個身份到底是幾品官位呀?’接著那個說:‘誰知道呢?據我所瞭解,朝庭吏部頒佈的官品中根本沒有“大吏”這個名號。’隨後又有人跟隨著附和:‘是啊,我見過大大小小不少官吏,連京官也接觸過,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大吏’這一官品說法?’
“這夥人議論到這兒不吱聲了,就像是一群青蛙在鳴叫,忽然聽到有東西掉進水裡,一下沉靜起來。但是,嘴巴雖然啞了口,一個個臉上卻是愁眉不展。大家一邊往嘴裡送飯菜,一邊苦苦地思索,極力想尋找出答案。這樣過了好長時間,才有個傢伙終於放開眉頭,向在場的人十分自信的說道:‘我認為“大吏”這個官品肯定不會低!你們好好想想看:凡是戲曲上唱的封疆大吏都是朝庭二品以上的大官……’然而,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話音剛落,人群裡就有個人小聲的反駁他:‘可那到底是戲中唱出來的呀!關鍵是現實當中沒有“大吏”個官位說法。
………【第一百五十回 施捨遭諷】………
“大家又都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他煞有介事的告訴大家:說戲曲中說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雖說吏部的公文中找不到‘大吏’這個官品,但吏部的公文中也從來沒有‘以工代吏’這樣的名號,可是在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