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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前頭,第一,此次比武只為招親,寶物之事只為附加,若有人本末倒置,視小女如無物,本莊概不歡迎。第二,今日既是小女若雪生辰,更是選婿的大好日子,李某希望各位比武之時,點到即止,若有人敢乘今日之機尋仇惹事,或是不守約定痛下殺手,那時便休怪李某不客氣。若各位英雄對李某的話沒有意見,那麼現在便可上臺。”說完,李凌一行人便分賓主落了座。
杜英心道,這種比武擺明了是誰先上誰吃虧,正想看看有哪一位會做出這等傻事,臺下已有人一躍而起,落在臺上,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身著白袍,身材英偉。杜英笑道:“這位仁兄敢情想不開。”司馬烈卻笑道:“此人我卻認得。”
杜英見他笑得古怪,知道事有蹊蹺,問道:“他是誰?”司馬烈道:“李凌的二徒卓不群。”“是他李家自家人?”司馬烈道:“正是。看來李凌早有安排,先讓自己人上場,既能讓比武儘快開始,又能以卓不群的實力,剔除掉一些無名之輩。”杜英點頭道:“不會錯了。”果然,見有人拋磚引玉,臺下立即有另一人飛身而起,落在卓不群對面。
卓不群抱拳道:“在下卓不群,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那人比卓不群矮了半個頭,面色黝黑,生得精瘦,遂也抱拳答道:“在下倥侗門下高仁雙,還請卓兄賜教!”言畢拔劍,劍尖平指,雙膝微屈,是個平輩切磋的起手式。卓不群則從臺旁武器架上挑了支爛銀槍與之對敵。
杜英奇道:“這位仁兄不是李凌門下麼?怎麼使的是槍?”司馬烈道:“卓不群是帶藝投師,這槍法估計是他以前所學。”
此時,高仁雙已挽了個劍花,與卓不群鬥在一起。倥侗劍法向以辛辣兇狠著稱,果然,高仁雙縱高俯低,劍走輕靈,戳,刺,點,劈,無不是進攻的招數。卓不群使的則是江湖中流傳最廣的楊家槍法。槍自來擅長於馬上作戰,貼身相鬥卻嫌輕靈不足。但卓不群用最普通的槍法,竟是攻守有度,以慢打快,以長制短,始終與高仁雙保持距離,高仁雙固然攻得猛烈,一時間卻無法欺近身去,兩人一時鬥了個旗鼓相當。高仁雙連攻了三十六招,仍是不得要領,心下不耐,知道若不盡快結束,便是贏了這場,接下來的幾場也是難以為繼,便故意賣了個破綻。卓不群防守之餘,忽見高仁雙中門露了個空檔,不知是計,甩一道槍花,一招“鑽風破雲”直取高仁雙胸前。高仁雙得計,見槍頭刺來,馬上一個側躍避過,挺劍刺向卓不群的右腿,卓不群心念甫動,正欲收槍擋撥,高仁雙卻已在另一身側,劍光躍動,直取左肩。此時揮槍擋撥為時已晚,但卓不群不愧為李凌二徒,見危不亂,左手棄槍成指,反點高仁雙右手腕的內關穴,竟是兩敗俱傷之著,豈知劍未及身,又即消失,竟又是虛招,此時單手握槍,再避不過,只見劍芒吞吐,右腿中劍。高仁雙一劍得手,便即躍開,落到卓不群對面兩丈處收劍而立。
卓不群一摸傷口,見傷得不深,心知是對方手下留情,擲槍於地,道:“高兄仁義武功令在下佩服,卓某認輸了。”高仁雙道了聲:“承讓!”臺下則彩聲四起。
杜英轉頭道:“剛才那姓高的最後一招倒也精彩,叫什麼名堂?”藍湖接道:“那招叫‘雙龍取珠’,算是倥侗劍法的精華啦。這招講求步法輕靈,一人分從兩側攻擊,每招都是可虛可實,虛實相生,伺機而動。這招若是練到極至,據說猶如幾人幾劍分攻多路,避無可避。那高仁雙所使的,只能算是略得要領罷了。”
司馬烈再忍耐不住,奇道:“藍湖姑娘,怎麼你年紀輕輕,對江湖上的事情卻懂得很多似的?難道是家學淵源?”
藍湖笑道:“司馬公子,你過獎啦!藍湖本是孤女,蒙老爺收養,少爺疼愛,無以為報,只能多學點東西,這才好服侍咱少爺啊!”
司馬烈嘖嘖讚歎了兩聲,嘆道:“怎奈我司馬世家,雖是僕婢眾多,卻沒一個有藍湖姑娘這等學識的。”又對杜英道:“杜兄,小弟實在是豔羨萬分啊!”杜英撓撓頭頸道:“不瞞司馬兄,若沒了這幾個丫頭,在下還真不知該如何自理,哈哈!”
兩人正說話間,臺上又上一人,卻是個四十出頭的壯漢,身作頭陀打扮,臺下立時便開始鬨笑:“大師,怎麼你也來湊這熱鬧啊?”“這賊禿見李家姑娘生得標誌,怕是動了凡心啦!”“做和尚的六根不淨,要動凡心可也別來這太原府啊!”“李家姑娘是何等人物,大和尚快快下臺去吧!”“高兄,快快動手,將這和尚踢下去便是!”一時之間,臺下鬨笑嘲諷之聲,重若雷鳴。
那頭陀見眾人對著他嘲弄,一臉橫肉激烈抖動,顯是怒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