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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大山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是什麼身份,憑你一句話,就要讓褚某下臺?”少年笑道:“我方才已經說了,在下只是李莊主身邊的伴讀書童,身份什麼的可談不起。只是大爺若要賴在這不走的話,這裡可是我家小姐的招婿之所。。。。。。”褚大山冷笑道:“你是說,如果我賴著不走,你就要逼我下去?”那少年肅容道:“正是如此。褚大爺在淮陽也是有頭臉的人物,非不得以,在下也不願用強。”
褚大山昂首道:“既知我身份,還敢大言不慚!”右腳微蹬,左手緊收,右手一拳擊出,直取少年胸前檀中大穴。拳風激盪之處,褚大山右袖自卷,露出鋼筋一般的手臂。那書童似不敢硬接這招,腳步一錯,往左側輕輕避開。臺下群豪見這一拳虎虎生威,紛紛叫好。
杜英道:“這人拳法使得不錯嘛,藍丫頭你又說他不行?”藍湖嗔道:“不相信我以後就別問我啦!”
說話之間,褚大山已連出數招,少年似已被拳風籠罩,每每都是在千鈞一髮之刻險險避過。褚大山邊攻邊道:“小子,你是想就這麼躲下去麼?再不出招,我看你是沒機會了!”那書童笑道:“早聞褚大爺拳法威力無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褚大山喝道:“小子,少廢話,再不出招,便休怪我不客氣!”少年哈哈一笑,道:“卻也未必!”話未說完,褚大山銅錘般的拳頭已到面門,只聽那書童輕喝一聲,兩足用力,身子倒縱而出,身姿輕快,有如鳥雀,左手成指,輕點褚大山手腕。褚大山沒料到有此一招,自以為一招得手,得意之際,招式已然使老,正想勉力收回,只覺右手腕的內關穴一麻,一股陰寒之氣湧入,右手力道盡失,心下大駭,思慮未定之際,只見那書童已反守為攻,右手食中二指直往自己右頸天鼎穴點來。
褚大山武功本以力大招沉著稱,以硬碰硬,自是不怕,但遇到這書童的輕巧靈動的指法,卻感難以應付,登時攻守立換,左支右絀起來。此時見二指堪堪觸及自己頸部大穴,右臂卻不聽使喚,心中驚懼,只好勉強側身,欲以左拳招架,哪知左拳剛剛抬起,那襲來的兩指卻瞬間失去了蹤影,心道要糟。果然,少年此招只是虛幌,見褚大山左手微動,知其中計,雙足輕點,身軀夭矯,已轉到褚大山身側。褚大山左脅空門大露,待要收招,卻哪裡來得及?只覺脅下大包穴中指,一股奇寒之流湧入,整個左臂連手帶肩都凍失了知覺。知道今日在這少年手下絕討不了好,待要說話,那書童卻更不客氣,身子一折,已繞到褚大山身後,手上卻不停止,廉泉,天突,期門,腹哀,大橫,府舍,褚大山背後幾乎所有大穴都被一一點遍,那書童方才負手站立道:“褚爺,對不住了。這‘寒冰指’中者有如身入極北苦寒之地,若七日之內不能去盡寒氣,便是最終醫好了傷,這一身的武功,怕也是廢了。不過褚爺放心,我方才手上已留了勁,褚爺若忍得了三日,三日後寒氣自消,絕無後患。褚爺這便請吧!”
這一戰勝負逆轉實在出人意料,臺下群豪中武功稍差的,只看得到當褚大山強攻猛衝,至於那書童用什麼招數反扳了先手,又用什麼招數將褚大山擊倒,卻是渾然不清楚。只覺電光火石之間,那書童便搶上身來反守為攻,又只見青影晃動,那書童雙手四指齊出,褚大山便即落敗。待定下神來注意到勉強站立褚大山,眾人無不大駭,只見他臉色青紫,牙齒打顫,雙手軟垂,竟如兩條麵糰一般。那少年勝的精彩,臺下卻鴉雀無聲,連個喝彩的都無。
別人看在眼裡,已然震驚,褚大山身受之苦卻只有自己能夠體會。除了兩腳還能行走之外,全身如墮冰窖。這人也不愧是條漢子,強咬牙關,一聲未吭,連頭都未回,便徑自從大院步出門去。
那書童又是雙手抱拳,朝四方群豪道:“各位,敝莊主與小姐即刻便到,還請諸位稍安務躁。”臺下眾人因驚於他的武功,除了少數幾人唯唯諾諾之外,竟無人出聲。
司馬烈附耳道:“杜兄,你有所不知。他便是此間莊主的關門弟子,姓李名寒楓。據說此人盡得李凌真傳,入門才五年,已隱然有青出於藍之勢,太原李家門下,當屬此人武功最高。”
杜英恍然道:“原來如此,虧我起初以為李家莊連個小小書童都身懷絕技,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不過這小子出手未免狠了些,褚大山的